“我的事情,不劳庞师弟费心。”柳妃絮的声音清冷如霜,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的剑,只为守护我心之所向,旁人休要置喙。”
柳智渊,一身青衫飘逸,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世事皆在他掌握之中。“妃絮,你可知那方行,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外门弟子,据说还是凭借着某位长老的青睐才得以入门,至今仍不过是个炼体期的蝼蚁。”他的语气虽轻,却字字如针,直刺人心,“作为十方剑宗掌教的千金,你的未来应是星辰大海,而非与这样一位平庸之辈纠缠不清。”
“平庸?”柳妃絮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光,“你可曾见过他在月光下的剑舞,每一式每一划,都蕴含着不凡的意境,那是对剑道的纯粹热爱与追求。他的心灵,比任何修为都要璀璨。”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柳智渊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若他真有那么一天,能达到元婴期,且品行端正,我自然会祝福你们。但眼下的他,无论是修为还是身份,都与你格格不入。我更担心的是,他接近你,或许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柳妃絮冷笑一声,“这世间,又有几人不是心怀目的?但我的心,我自知。至于你所说的‘适合’,在我看来,不过是世俗的偏见罢了。”
庞星文见状,也忍不住插话:“柳师姐,我虽不才,但也认为,能与您相匹配之人,必是如镇天仙宗掌教之子那般,人中龙凤,方能彰显您的尊贵。”
然而,柳妃絮只是轻轻摇头,身形忽地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我的人生,我自书写。”
望着柳妃絮消失的方向,柳智渊轻轻叹了口气,转而问向庞星文:“你认为,我们该如何是好?”
庞星文低头思索片刻,小声道:“或许,我们可以请师伯师母出面。柳师姐虽对您有所抵触,但对长辈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柳智渊闻言,目光深邃,摇了摇头:“不可。如此一来,只会让我们兄妹间的裂痕因一个微不足道的方行而加深。更何况……”他的话语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我对那方行的潜力,亦是心存疑虑。或许,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而此时,在十方剑宗的另一隅,方行正于一片荒芜之地,独自挥剑,每一剑都蕴含着他对剑道的执着与渴望。他的心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拥有一种能够窥视未来的奇异能力,虽然模糊,但他隐约看到了自己与柳妃絮并肩作战,共赴风雨的未来。
这一切,都是柳智渊与庞星文所不知的。而这段跨越身份与修为的情缘,正如同春日里最不起眼的花朵,悄然绽放,等待着属于它的绚烂时刻。 既然自己的妹妹能为了一个男人对他拔剑相向,那男人身上定有非凡之处。楚行,一个名字虽不张扬,却仿佛蕴含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庞星文心中明镜似的,他知道,楚行的平凡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锐利与深邃。正因如此,他之前叮嘱庞星文,不要以势压人,不要说得太过分。毕竟,谁能确定这看似普通的少年日后不会扶摇直上呢?万一得罪了潜在的强者,将来自食苦果可就划不来了。
“柳师兄所言极是。”庞星文点头赞同,话锋一转,“不过,柳师兄,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此事的确棘手,您出面未必合适。”庞星文缓缓道,“试想,若您因与一位女修走得稍近,便遭到妹妹的反对,您会作何感想?再者,掌教至尊或许也该知晓此事,届时若他认为柳师姐与楚行有所交集并无不妥,那您自然无需多言。若掌教认为不妥,再劝诫妹妹也不迟。”
柳智渊沉思片刻,觉得庞星文的话颇有道理:“你说得对,我需得好好思量一番。”
庞星文离去后,柳智渊决定让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他选择去找沉天宫的第八宫——沉天宫的宫主商谈此事,那里才是处理此类问题的最佳场所。
而此时的楚行,正坐在简陋的房间里,望着自己右手,心中五味杂陈:“怎就摸了那柳妃絮的胸了呢?手感虽好,但这代价也太大了些吧!”他并非得了便宜还卖乖,而是真心希望时间能够倒流,他宁愿摸的是别人的,也不愿加深与柳妃絮的关系,因为这可能意味着他将面临更多的麻烦和纠缠。 那他的人生,仿佛被一纸未完的草稿定格,永远地失去了修改的机会。
而那双曾被誉为“神之右手”的神奇之手,如今却如同被魔法锁定,成了柳妃絮的专属物品。柳妃絮,一个实力悬殊、元婴期境界的强者,她的意志如钢铁般坚硬,轻轻一挥手,楚行的右手便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烟消云散。面对这样一个强大且性情刚毅如磐石的女人,楚行的心中难以泛起一丝涟漪。他更偏爱那些温柔如水,或是如冷若冰般,外表冷漠内心却藏着炽热情感的女子。冷若冰,那个让他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的名字,便是最好的证明。
楚行对于颜值的看法,总是带着几分超脱世俗的淡然。在他看来,性格才是决定一切的钥匙,颜值不过是皮囊,时间久了,总会褪色。性格若如春日暖阳,即便是相貌平平,也能让人心生欢喜;反之,性格若如寒冬腊月,即便是绝世佳人,也只会让人感到寒意逼人。他深知,若是与性格恶劣之人共度余生,那生活的画卷,又怎能绘出幸福美满的色彩?
于是,楚行开始仰望星空,却不再寻找自己的星座,他的目光,转向了更加神秘莫测的领域——四大术。在修炼的道路上,他似乎找到了新的方向,尤其是那神奇的画符之术,更是让他心生向往。传音符,仿佛拥有穿越时空的魔力,轻轻一捏,就能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仿佛就在眼前,甚至能将人的身影,投射至脑海之中,这种超越现实的技艺,让楚行震撼不已。
某日,楚行一拍大腿,决定不再让时间如流水般无意义地流逝,他要亲自去探索这片未知的领域。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天花板,那里似乎藏着他未来的答案。他心中暗自盘算,既然在十方剑宗里炼器之路受阻,何不转而探索符术的奥秘?
于是,楚行踏上了前往中天宫藏书高塔的路途,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期待。高塔巍峨,藏书如海,楚行仿佛一条小鱼,游弋在这片知识的海洋中。他直奔画符区的书架,指尖轻轻划过一本本古老的书籍,每一本书都承载着符术的奥秘与智慧。
“传送符,一张小小的符咒,却能在瞬间将使用者传送至数百米之外,如同拥有了瞬移的魔法。”楚行读着书中的描述,心中涌起阵阵激动。
“烈焰符,一旦点燃,便能以使用者为中心,形成一片绵延数百米、三天三夜不熄的熊熊烈火,仿佛地狱之火,焚烧一切。”楚行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那壮观的火海,心中对符术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定心符,一张符咒,便能让使用者免受幻术、媚功等精神攻击的侵扰,守护内心的宁静与坚定。”楚行感叹,这符术之神奇,简直超乎想象。
在藏书阁的日子里,楚行仿佛找到了新的生命意义。他意识到,符术不仅需要天赋,更需要对画功有着极高的要求。那些擅长绘画的人,或许在符术的道路上,能走得更远。楚行虽然不是绘画专业出身,但他心中那股对未知探索的热情,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激励着他不断前行。
于是,楚行在藏书阁里度过了无数个日夜,他的指尖在纸张上跳跃,绘制着一张张符咒,虽然起初总是失败,但每一次失败,都让他离成功更近了一步。他相信,只要心中有梦,手中有笔,总有一天,他能在符术的世界里,绘制出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在那古香古色的书房一隅,楚行正对着泛黄的符术古籍眉头紧锁,口中喃喃:“符术之道,竟是先学画人,再及画符,这其中奥秘何在?”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跳跃,仿佛在试图捕捉那隐藏于古老智慧中的微光。
“想象一下,若要将符文的力量注入纸张,首要条件是纸张需能承受这份力量,这便是为何初学者不宜直接上手特殊符纸。”陆琴轩的声音如清风拂面,悄然出现在楚行身后,带着几分神秘与温婉。她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正如初学者在画布上勾勒人像,不仅磨砺了笔触的精准与流畅,还无需担心材料的昂贵浪费。”
楚行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笑道:“陆执事此言极是,但若能以凡物试手,比如普通纸张,岂不更为便捷?正如炼器之初,匠人常以凡铁练手,符术为何不能如此?”
陆琴轩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对楚行的涉猎之广感到意外:“哦?你还懂得炼器之道?真是难得。”
楚行谦逊地摆了摆手:“不过是皮毛之技,不足挂齿。”
“符术,它是一门既古老又深邃的艺术,其核心在于画功的纯粹与精湛。”陆琴轩耐心地解释着,“普通纸张虽能承载墨迹,却无法承载符文的灵力流转。即便你千百次地在普通纸上练习,待到真正使用特殊符纸时,仍会发现一切重头开始。这,便是前辈们为何强调‘先学画人’的缘由。”
楚行眉头微蹙,若有所思。陆琴轩见状,又添一例:“昔年有位符术大师,初时不信此理,坚持以凡纸练手,数年无果。直至某日,他偶得一本古籍,其中记载了一位远古符师的遗训,方才恍然大悟,转而专注于‘画人’,终成大器。”
“原来如此……”楚行喃喃自语,心中却泛起波澜。先前,柳妃絮曾言画符与炼丹入门较易,而今陆琴轩却道符术难逾丹道,两者截然不同的看法让他陷入了迷茫。
“其实,我曾也有过学习符术的念头。”陆琴轩的声音柔和而诚恳,“但面对那浩瀚如海的符文与繁复至极的灵力控制,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符术之路,需有足够的耐心、毅力,以及对灵力的深刻感悟,非一日之功。”
楚行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望向窗外,阳光斑驳,似乎在诉说着过往与未来的故事。两位前辈的说法在他心中交织,让他不禁思考:究竟是该听从内心的召唤,勇敢探索未知的符术世界,还是应如陆琴轩所言,专心于当前的修炼之路?
在这个决定命运的瞬间,楚行的心中仿佛有两股力量在激烈交锋,而答案,或许就藏在那一笔一划、一符一咒的奥秘之中,等待着他去揭开。 陆琴轩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一丝学者特有的严谨与深邃:“在浩瀚的四大术领域中,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若说其中有一条相对平坦的小径,那便是丹道,宛如烹饪,有方可循,药材配比如同食谱,步步为营。但反观符术、阵法与炼器,它们不仅是天赋的试炼场,更是时间与汗水的无尽深渊,需要匠人之心,日复一日,勤勉不辍,方能窥其门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