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拉过张辽,说道:“听二弟的,你还不相信他吗?”
张辽点头应道:“自然是信的。”
张飞咧嘴笑道:“那不就成了,到时俺砍了匈奴首领给三弟做个夜壶。”他是知道张辽父母死于匈奴之手的。
张辽神色一凛,说道:“不必劳烦大哥,匈奴头领的头颅我亲自去砍!”
一众武将面面相觑,心想着这仗还没打呢,你们就开始盘算怎么瓜分敌将的头颅了。
众将士领命离开去做安排,只留下贾诩和法正。
法正担忧地对项汶说:“主公,此举过于冒险,要是拿不下长安,我军可就危险了。”
项汶掏出两瓶冰红茶,给他们一人一瓶,自己喝了一大口后说道:“谁说我要攻取长安了?若想文和的计谋成功,孝直觉得我们怎么做才合理呢?”
二人听了,齐声说道:“围而不攻?”
紧接着又问:“可是主公,要是异族来攻,我军如何抵挡?”
项汶神秘一笑,说道:“不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先把长安围起来,一只鸟都别放出去,之后文和就可以去散播谣言了。”
贾诩闻言,眯起他那狐狸眼,说道:“属下明白,定让异族深信不疑。”
三人以茶代酒碰了一下,然后喝了起来。
在荆州襄阳的州牧府。
蒯越进言道:“主公,事不宜迟,我们应该马上发兵攻取南阳!”
韩嵩也附和道:“主公,现在项汶抽不开身,要是等他腾出空来,我们就没机会夺回南阳了。”
蒯良接着说:“孙坚正在对三郡用兵,项汶又和 50 万异族联军对峙,曹操也无暇顾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主公以清剿宦官佞臣的名义,迅速夺回南阳,控制天子,机不可失!”
南阳朝廷能坚持一年多,全靠项汶的威慑。如今项汶集团全军支持北伐,没有多余兵力威慑荆州。就算项汶能平定异族或者战败,短期内也没办法对荆州用兵。
刘表反复思量后,一拍桌案,深吸一口气,往日的风采又回到了身上,他下令道:“王威、刘磐、黄祖、文聘、苏飞,每人领兵三万,火速拿下南阳。记住,不要和敌军斗将,就以兵力优势取胜。蒯越、蒯良、韩嵩,你们三人随军出征,记住要速战速决,别中了敌军的缓兵之计。”
众人领了兵符后匆匆离开,刘表这是下了血本了,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很清楚关羽、赵云、黄忠都是猛将,和他们斗将无疑是找死,只能用碾压性的兵力来取胜。
在南阳,张让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南阳总共也就五万兵力,其中只有两万禁卫军装备齐全,其余的都是普通皮甲,有的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时间太短,财政有限,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武装起一支五万人的大军。
在刘备府邸。
刘备问:“刘表出兵十五万,二位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马良暗自思忖:该来的还是来了,南阳这两大势力貌合神离,面对这样的大敌,怎么可能顶得住,又不是人人都像项汶那样有能耐。
刘巴见马良不说话,便说道:“主公,现在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要么杀掉张让,统筹全军抗敌,要么另谋出路。”
刘备说:“子初先生,请详细说说。”
刘巴摸着胡须说道:“在下有上、中、下三策供主公选择。上策是带着陛下顺江东下,前往徐州;中策是杀掉张让,统筹全军对抗敌军;下策是投降刘表。”
刘备面露犹豫之色,看向关羽和赵云,问道:“二弟、三弟,刘表部下的能力如何?我们有胜算吗?”
关羽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刘表部下虽然武力不算突出,但军事谋略并不差,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心里清楚,王威、黄祖、文聘可不是一般人,统兵才能不在他和赵云之下,要是斗将的话另当别论。
赵云沉默不语,他擅长骑兵作战,可他们的骑兵少得可怜,而且荆州的地形不适合骑兵作战。要是交战,胜率不足两成,毕竟敌军人数太多,而且是本土作战,占尽了天时地利,这仗根本没法打。别忘了长沙还有黄忠,搞不好就会从后面攻击刘备,魏延、潘睿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能收复这几个人还好说,可现在刘备已经不可能收复他们了,想要统筹荆南全境,就得灭掉魏延、潘睿、黄忠,这难度简直是地狱级的。
现在的情况是,让刘备交出兵权不现实,让张让交出兵权更不可能,张让和刘协也不会信任刘备,就因为他姓刘。
刘备头疼不已,对关羽和赵云说:“二弟、三弟,我们带着陛下逃往徐州如何?陶谦是忠义之士,肯定会亲自迎接陛下的。”
马良心中暗自冷笑:一万禁卫军拱卫行宫,你拿什么去劫持陛下?在南阳城中最多能集结两千人,主公你可真是敢想啊,哎……真不该出山辅佐他。在马良看来,要是南阳能团结一致,对付刘表的十五万大军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可现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刘表的进攻。刘表既然已经出兵,肯定是打算速战速决的,要是失败了就投靠刘辩,要是胜利了就杀掉刘协或者将他软禁。
刘备见马良神色不对,问道:“季长,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马良无奈出列,说道:“主公,我觉得子初说得有道理,刘表来势汹汹,我们得另谋出路。”
刘备眉头紧皱,目光看向关羽和赵云,问道:“二位贤弟,这上、中、下三策,我们该如何抉择?”
关羽虽然傲气,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面对十五万大军,再加上内部不稳,张让又总是拖后腿,他是真的没信心打败刘表军。
赵云一向冷静,他也不认为能打败刘表军。要是有七八万兵力还能一战,可刘备只有一万五千兵力,张让最多能战之兵也就三万五,还得留一万守护南阳城,能出战的部队不足四万,面对十五万大军,将近四倍的兵力差距,他实在想不出怎么能赢,坚守城池就等于自困城中。
关羽抱拳,无奈地说:“大哥,去徐州吧。”
赵云也附和道:“大哥,我们暂居徐州,向陶谦借兵攻取汝南作为根基,总比在荆州受张让挟制要好。”
刘巴眼睛一亮,说道:“赵将军说得对,陶谦与袁术明争暗斗,主公去借兵攻打汝南,陶谦肯定会同意的。”
刘备见众人都看着他,只好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难过地说:“汉室倾颓,刘表忤逆陛下,是我刘备无能,不能护佑汉室,我有罪啊!”说完,眼角流下了泪水。
在场的武将们见此情景,感动得稀里哗啦。马良原本动摇的心又坚定了下来,决定为刘备出谋划策,说道:“主公,此事宜早不宜迟,得去见一见陛下,说服陛下和我们一起去徐州。我马上安排死士去刺杀张让,关将军、赵将军,你们二人去缠住魏延、潘睿半日,等张让一死,我们就立刻领兵顺江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