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困锁幽渊久负尘,无光岁月苦沉沦。
狂心似兽羁难缚,妄念丛生困幻身。
破茧挣开阴霭境,拂衣抖落黯霾云。
玄关悟彻收意马,方寸修持绝欲痕。
静室调神寻素朴,默坐传道守元根。
一朝性彻乾坤豁,道法通时万象欣。
洛神拿出石碑,灵素撑起量天尺,催动后,原本的排斥之力变作吸引,瞬间,三人回到了三界。
喊话一声,那九夷君忙放开大阵,再度重见天日时,方知何为贵也。
敖伯玉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功德之气好似有变化,原本的功德宝盖散开,化作五彩的祥云,立在头顶。
虽只有十几丈方圆,但也是大功德了。
心知多半是斩杀那些魔神所得。
“此番因我的妄念,害了二位,待二位忙过,定要亲自上门请罪。”洛神说道。
“宓妃不必这么说,我二人也是妄念不绝,这才有此难,经过此番,亦有所获。”敖伯玉说道。
“以后宓妃可多来璜山走动,我在璜山等你们上门。”灵素道。
“还是去我水师宫或是宓妃的洛神仙府吧,若是去了璜山,我怕二嫂嫂到时候又押我二人成亲了。”敖伯玉笑道。
“叔叔好没正经。”灵素羞道。
这之后,三人分别。
敖伯玉回到天庭。
天录司。
敖伯玉先拿出十几株八品的仙药,又控背躬身拜谢道:“真君,此番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突然差人传信,我等还不知要被困在那地方多久。”
“龙君切莫如此,我也没做什么,万不敢收龙君这般贵礼。”可韩丈人真君忙推辞道。
敖伯玉又推回去道:“此礼若是真君不受,我心难安,还望真君全我道心,不嫌礼薄,快快收下。”
可韩丈人真君这才收下,说道:“说起来,此事也与我没多大的干系,原本也无法和龙君传信,按理来说,龙君离开了三界,哪怕是天录司中的经纬大阵也没法寻到龙君,却不知今日为何这般灵验了。”
见可韩丈人真君或许是察觉到什么,敖伯玉又道:“烦请真君替我保密此事。这事若传出去,太过丢人,比打不过八岁孩童还丢人几分。”
可韩丈人真君听后,乐呵呵说道:“龙君放心,我自不会乱落真君的名头。”
敖伯玉再谢,可韩丈人真君又道:“龙君在那归墟之地外历经千年磨难,斩杀了不知多少魔神,有此功德,该上表陈述,陛下多半要有封赏了。”
“千年?我领陛下旨意,下界操练水师天兵,十日点卯一次,今日为甲辰年乙亥月壬寅日,难道我已多次没点卯?过了几轮了?”敖伯玉疑惑问道。
“那倒不是,天庭只是过了十日罢了,龙君有所不知,那归墟之地外,不在三界之中,跳出五行之外,天庭一年,那地方就是百年。”可韩丈人真君道。
“真君可知我斩杀的那些魔神到底是什么个来路?”敖伯玉又问道。
可韩丈人真君却不再细说,只是道:“天地开辟时,有十万八千柱魔神,因为祸作乱,被众神驱逐,龙君所遇到的就是那些魔神。”
敖伯玉心知这是没和自己说实话了,那些魔神,神魂都没有,完全是被那些黑雾驱使,哪里像什么天地生来的魔神。
只是他不说,敖伯玉也没法再问。
又让请可韩丈人真君找来那传信的文书纪时愈,送了他一些仙果,这才告辞离开。
回到水师宫,对着弥罗宫的方向,跪下磕了几个头。
水师宫依旧如故,毕竟只是离开了十日,哪有什么变化。
写了一封表文,差仙官送去了灵霄殿。
不多时,就有仙官来传召。
灵霄殿内,礼毕,敖伯玉奏道:“陛下,此番臣误闯归墟之地,耽误点卯,还请陛下降罪。”
玉帝便问葛天师:“点卯缺了几时?”
葛天师奏道:“陛下,龙君领旨,下界操劳水师天兵,剪除妖邪,十日点卯一次,今日四时点卯,龙君五时一刻至。”
玉帝听闻,便道:“只缺一时一刻,便免你过,此番你操劳水师天兵有成,又有剪除妖邪,斩杀魔神之功,神职升一等,封你作玉龙神君,赏赐金花百朵,御酒百瓶,还丹百粒,异宝明珠百枚,锦绣百件,与众将分享。”
敖伯玉回到三界后,从功德之气化为五彩祥云后,就知晓斩杀那些个魔神的功德很多,但也没想到多到这程度,居然直接被封为神君了。
这就是二品了。
天庭之中,比自己官大的,也不算多了。
再往上,封个帝君,哪怕进入灵霄殿,也有个位子坐了。
拜谢玉帝后,离开灵霄殿。
进入归墟之地以前,敖伯玉本来是打算回天庭安心待着,如今倒是需要时间好好修炼一番。
在那墟地之中,除了刚进入的一段时间,后面根本没办法用心悟“道”,此时正好提升一下修为。
水师天宫大营,敖伯玉招来众将,大宴一场,又安排轮换操劳,这才回到小鼎之中修行。
如今的小鼎内,变化颇大,不仅空间拓宽了许多倍,而且土地所蕴含的灵炁,远胜之前数倍。
众多仙药,长势十分好,那一山数百颗万年蟠桃,全都结满了大果,火枣、交梨一等,更不必说。
敖伯玉采来一堆,也懒得做什么蟠桃酱,吃就是了。
一连吃了数百个蟠桃、交梨、火枣,这才开始修行。
此番修炼,自是以太始经为本,自修炼太始经以后,浑身的法力都被同化为太始经所演化的法力。甚至连四海玄真御水经与化龙书的“道”,也被太始经同化。
虽是被同化,但其中的“道”依旧在,而且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