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片被削落的树叶,悠悠晃晃地飘落地面。
他边往林子深处走,边自言自语:“明天得空再造几把轻便的飞刀,这种匕首形的有点笨重,影响射程。”
忽然间,他止住了步伐,扭头看向一棵大树荫蔽下的草丛。
里头窸窸窣窣的,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小动物在动。
估计是兔子或老鼠那种小型动物。
他眼神一凛,握住一把飞刀,瞄准那边,猛地一掷。
“噗”!
一声沉闷的声响,景熵心头一乐,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射中了一只灰褐色的大兔子。
这兔子长得挺肥!
景熵提着兔子,心满意足地回到125兵工厂。
简单收拾一番,他在空旷地搭起烧烤架,将兔子串在铁签上,边转边撒盐和其他调料。
很快,香味四溢,让景熵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真是太香了!”
看来这兵工厂虽偏,却也有好处,至少能尝到这野兔的滋味。
劳累了一整天,吃啥都觉着香,更何况是这野味,新鲜出炉的,景熵也顾不上烫,狠狠咬了一口,大饱口福。
“痛快!”
或许是即将完成自己的首件冷兵器的兴奋,也或许是因为那满嘴留香的兔肉,景熵心里莫名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至于樱花兵部要访问龙国军事楼的事,他一个小小的义务兵哪里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觉得这事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第二天,他一如既往地早起,先绕操场跑了好几圈,活动活动身体。相比昨天,他还加了个练习飞刀的项目。
兵工厂活物不多,他就干脆朝天扔了几颗钉子,权当靶子了。
咻咻咻!
一把把飞刀飞射而出。
砰砰砰!
飞刀击中钉子,响亮的声音伴着轨迹的偏移。
景熵反反复复练了整整半小时才停手,擦了擦汗,收拾好场地,自己到食堂简单弄了早餐,便开始干活。
不出所料的话,第一把螭吻刀,今天就能顺利到手了!
今天的工作依然是淬火和锤打!
他操作着机器,不停地锤打螭吻军刀。
一把螭吻军刀成形,需要一万次的锤炼!
一直忙到了下午,才算真正完成。
他急不可耐地抓起螭吻军刀,结果被烫得直跳脚。
这军刀经过万次锤打,热度惊人。
好不容易等它冷却,景熵握在手中,仍能感受到一丝未散的温热。
刀身上的螭吻栩栩如生,张狂无比,仿佛要吞天噬地!
景熵指尖滑过螭吻军刀的刀刃,感受那摄人心魄的锋利,心跳不由自主加速,全身热血沸腾!
他心血来潮,猛然手腕用力,把螭吻军刀当作飞刀,朝五米外的一块厚木板掷去!
这木板厚达五十厘米,平时景熵闲时就拿它当靶子练飞刀,这么厚实,不怕射穿。
咻!
螭吻军刀如同闪电般飞出景熵的手。
噗!
正中木板!
然而,螭吻军刀并未减速,直接穿过五十厘米厚的木板,留下一个小洞,继续向后飞去!
夕阳西下,阳光洒在蜿蜒的山林小道上,一辆吉普车轰隆隆驶来。
路上还玩着各种漂移,看来开车的是个老司机,对这条路熟得不能再熟了。
驾车的是侯厂长,两人特意去探访了以前并肩作战的老战友,重温了友情,随后返回了125冷冻兵器研发厂。
毕竟,他还担着125厂厂长的名头,长时间离岗可不太合适。
侯厂长年轻时战功赫赫,若按正常晋升路子,就算现在已过五十,也不会守着个破旧的厂子。
只因一次任务违规,受到处分,差点被除名,多亏了袁皋保他一命。
几经周折,他来到这废弃的125厂,成了光杆司令,自此无人再嚼舌根。
125厂清静无是非,他也慢慢习惯了这里,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
刚和老战友相聚完,心情格外愉悦,边开着车边哼起了小曲儿。
吉普车飞速回到了125冷兵器厂。
厂门大开,他直接将车驶入,提着山下买来的食材,往主厂房走。里面叮叮当当的,不用猜也知道是景熵在忙活。
这家伙在搞什么呢?
侯厂长心里嘀咕着:“这家伙在搞啥名堂呢?厂里那些设备他能摆弄明白不?”
他心里纳闷,景熵到底在主厂房弄啥名堂,毕竟那些设备专业性强,未经训练的义务兵哪能上手?
就算有说明书,也要研究很久,何况这些设备年久失修,说明书多半残缺不全。
这才几天,主厂房的设备竟然运转起来了!
他怀着好奇,提着食材,大步迈向主厂房。
因双手拿着东西,他用胳膊肘推开门。
随即大喊:“臭小子!我回来了!”
此时,厂内的叮叮当当声戛然而止,一片宁静。
一转眼,就瞅见了站在东侧设备旁边的景熵。
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帅气非凡地射向一块木板。
侯厂长的目光不由自主紧随那匕首的飞行轨迹!
只听“噗”地一声,那黑色的匕首竟穿过五十厘米厚的木板,带着锐利的呼啸之声继续向前冲!
从侯厂长的角度看,木板在他侧方,所以他清晰无比地看到了匕首穿透全过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匕首势头不减,勇往直前!
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叮”!
那黑色的刀身,居然插进了一块酥休坦克的钢板里!
这坦克有些年份,是酥休解体前的产品。
那个年代的坦克真材实料,钢板坚固厚重。
酥休坦克的坚不可摧,在军事界可是出了名的,虽说这坦克早已报废,闲置在此多年,可坦克钢板的厚度和强度依然如故,更不用说被一把刀给刺穿了!
这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侯厂长亲眼目睹那黑色匕首直插酥休坦克的钢板,只露出一点刀柄!
这怎么可能?
他怀疑自己昨晚在袁皋那喝多了,现在还在梦里没醒呢!
另一边,景熵投出螭吻军刀后,听到侯厂长的叫声,不由看向厂门方向。
只见厂大门敞亮处,侯厂长左手里提着鸡,右手里拎着鸭,金色的阳光从门外洒进来,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