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潘远回去又躺下,准备重新酝酿一下睡意,却不料还没过多长时间,“砰——铛——啪嚓——啊擦!”只听得正房门里面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先是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好像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和一声惨叫,再然后就是刘天骂骂咧咧的叫喊声。
“你们三个干嘛呢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屋里倒腾——”
刘天这话还没说完,就咽回去了,这会儿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正房里除了他自己就没别人了。
这一通闹腾也惊醒了住在杂货间的我们三个,潘远立马跳起来想去拉了灯,这个房间的灯泡还是那种老式的拉线的,结果他拉了几下,“咔吧,咔吧”,这灯没亮。
那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还是先看看刘天到底啥情况吧,等三个人跑进了正房,马平乐去按这屋子里灯的开关,也是按了好几下,灯没亮。
没办法了只能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翻盖在桌子上,让手电筒的灯光打到天花板上发散一下,反正能勉强看到房间里什么情况。
刘天左手扶着桌子,右手捂着腰,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离着他不老远的地方,有一个烟灰缸被打碎了,听到的那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应该就是这烟灰缸发出来的。
三个人赶紧问刘天这怎么回事。
刘天一脑门子细密的汗珠,喘了半天气也不说话,许久才摆了摆手,示意自没啥问题,主要是被吓得。
“你们三个半夜没人来搬我吧?”
“我们仨睡得好好的,谁没事来捣鼓你,吃饱了撑的?”
原来这刘天喝的虽然多,也醉的厉害,但是他喝多了反而会睡不好觉,在加上这沙发实际上也不太舒服,正房大屋里有点潮湿,也就在那迷迷糊糊的睡一会儿醒一会。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就是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自己沙发边上站着一个人,长头发,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应该不是潘远,毕竟身材戳个差的太多了。
那个人趴在他边儿上看着他半天,然后扭头出去了。他当时觉得这应该是潘远进来看自己睡着了没,毕竟也知道潘远喝的最少。
可是这个人出去转了一圈儿,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就直接斜着坐在了沙发对面的椅子上,面对着沙发对面的墙,看起来好像是在看电视,在他小的时候那个地方确确实实摆过一个黑白电视机,但是这年头那电视机早就卖给收破烂的换雪糕吃了。
他感觉那个人坐一会儿就得起来转一圈,坐一会儿就得起来转一圈,老是在这堂屋里晃悠,影响自己睡觉。
如果说刚刚这还是在做梦也没啥问题,因为他这会儿才有意识的眯起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人。
那你想想能看到人吗?当然是看不见的,刘天借助屋外洒进来的月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目所能及的地方,嘛也没有。
没有就继续睡觉嘛,他迷迷糊糊的才又刚睡着,就感觉有人在推他,是那种从沙发里面往外推的感觉,自己身上还有真实的触感。
这总不可能是做梦吧,这也太真实了。
他已经有一半的身子都掉在沙发外面了,也像是有一种力支撑着他才没有摔下去。这会儿刘天回过味了,肯定不对,等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子底下那股力量突然就被抽走了一般,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就从沙发上掉下去了。
至于那烟灰缸,是他掉下去的过程中,想找一个支撑点把自己撑起来,手在桌子上胡乱的拍得时候,一下子把烟灰缸就给甩出去了。也就是这一下,手也彻底的从桌子上滑了下来,失去了最后的着力点。
没有找到可以借力的地方,身体也彻底腾空了,整个人直接滑下去,就那么倒霉,腰部正好磕到桌子腿上,疼的他吱哇乱叫的,这才吵醒了睡在储藏间里的三个人。
这会儿他就感觉自己撞到的腰有点疼,还有就是后背被推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痛,感觉跟中了一掌武林绝学一样。
等刘天说完,三个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尤其是潘远更是被吓得不轻,毕竟他还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小猴子的东西在院子里偷他们东西吃,别是那小玩意儿跑这边推刘天了吧。
这好像也不太对,潘远看到的那东西虽然也有些邪性,但是看起来就是正常的动物大小,估计也就跟土狗差不多大小,那东西能推得动刘天?
潘远也是把自己的想法和半夜看到的东西给讲一遍,结果刘天听完后直接就否认了。
那东西推人的时候的触感,刘天能肯定就是人的手,感官很清晰,但是这只手很冰凉,并且推的时候是正手,也就是说这要是真是个人,再考虑到沙发的高度,那就得是蹲在他身后才行。
听完后房间里是一片沉默啊,谁也不再说话了,这几个人也拿不定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办。何况屋子里黑灯瞎火,老是待着也不成。
还是马平乐说了个办法,不如就先去车里,四个人挤一挤还有点安全感。
等到了车上,刘天撩开自己的衣服让三个人看自己的后背。只见他的背上,两个很明显的手印字,皮肤都拍紫了,那能不火辣辣的痛吗?
“要不,咱明天把这地方收拾收拾就撤了吧,我回来找人来看看再说。”
沉默了许久的刘天终于说话了,他还是惦记自己这宅子,但是也确实被晚上的事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