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被宋夫人生拉硬拽到了餐桌,按着肩膀坐了下来。
“阿栗,去把你上次你从你家乡带来的酒拿过来。”
“好的,夫人。”
宋夫人给阿栗递过一个眼神,又问苏暖:
“暖暖,你酒量没有问题的吧?”
苏暖回她:“酒量不太好,半杯就醉了。”
宋夫人心里大喜,这可太好了,等下就喝死她!
“没关系,反正回家了,吃完留下来休息就好。”
苏暖勾唇,看向窗外,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外面的保镖又多了些。
“暖暖,这是我叫厨房炖的燕窝,你尝尝吧。”
宋夫人递来一个小碗,放在苏暖的眼前。
苏暖垂眸,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她拿着镶金的汤匙在小碗里搅拌,舀了一勺送在嘴边,实则是用鼻子嗅了嗅。
闻起来,是没有什么异常。
可怎么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夫人,酒来了。” 阿栗抱着一个酒坛子过来。
宋夫人交代她:“赶快,给暖暖满上,叫她尝尝你们家乡的特产。”
苏暖放下勺子,侧眸看了眼身边倒酒的阿栗。
她发现,这个叫阿栗的女佣在倒酒时,手在轻微的发抖。
“不用给我倒了。”
阿栗顿了下,低着头,不敢与苏暖对视:
“暖暖小姐,这酒是我阿爸阿妈亲手制作的果酒,口感很甜,非常适合女生喝。”
苏暖笑了笑:“瞧你吓得,我就说了一句,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
阿栗抱着酒坛的手稳了下,继续往苏暖的酒杯里倒酒:
“我是害怕您喝不惯,我给您倒满,您尝尝就知道了,一定会喜欢这个味道的。”
苏暖直视着阿栗,发现对方自始至终都不敢与她对视一眼。
很明显,这是心虚的表现。
宋夫人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暖暖,这个燕窝趁热吃了吧。”
她害怕苏暖怀疑,端起自己的燕窝小碗,吃了起来。
苏暖的目光在燕窝和酒杯徘徊,神色迟疑。
“吃啊,这是上好的血燕,很珍贵的,冷了就不好了。”
宋夫人怂恿着,见苏暖无动于衷,有些气了:“怎么,你难道担心我给你下毒不成?”
“那倒不是。”
苏暖端起碗,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着。
宋夫人和阿栗互相看了眼,长长地松了口气。
吃了燕窝,就成功一半了。
宋夫人招呼着其他人端起酒杯:“咱们来敬酒,庆祝苏暖回家。”
宋暮辰还在气头上,闷头只顾着自己吃饭。
苏暖的目光,在宋夫人的身上细细打量,又落在了酒杯上,若有所思。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宋依人的声音。
她走进餐厅,一眼就看见苏暖在这里,发出尖锐的声音:
“为什么叫这个女人来我们家,你们还给她吃燕窝,这是我最爱的东西,为什么要给这个贱人!”
苏暖见状,朝宋依人挥了挥手:“依人,那我就不抢人所爱了,这碗燕窝,你拿去吃。”
宋夫人立即抢走:“你不是吃过了么,怎么能给你姐姐吃?”
“妈咪!你们为什么瞒着我,还叫她叫我姐姐,是想叫这个贱人进家门吗?”
宋依人走过来,用一只手抢走宋夫人手里的燕窝:“这是我的东西,怎么能喂进狗肚子里去!”
说着,她气吼吼地坐下,狼吞虎咽地吃进了嘴里。
宋夫人都吓傻了:“暮辰,快,快把你妹妹带回房间里去。”
“我不!” 宋依人愤怒至极,指着苏暖:“你们就是想瞒着我,叫这个贱人进家门,然后取代我。”
宋夫人着急了:“不是这样的!依人,妈咪是为你好,你快回房间!”
苏暖又把酒杯递到了宋依人的手边:“这个果酒,是阿栗的家乡特产,说是为了迎接我回家才拿出来的,你是不是也没有喝过?”
宋依人嫉妒坏了,朝着宋夫人发脾气:“我就知道,我现在是个没有胳膊的废人,你们都嫌弃我,要把我扔掉了!”
宋夫人一个巴掌甩过去:“宋依人,你给我滚!”
宋依人放声大哭,顿时乱做一团。
苏暖起身:“看来你们也没有多欢迎我,我在这里还是多余的,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宋夫人急忙拦住苏暖,阿栗眼疾手快,端起酒杯,泼向了苏暖的脸。
一杯不够,她端起整整一坛子的酒,从苏暖的头顶上倾倒。
酒水灌入苏暖的口鼻,叫她被迫呛了口酒。
宋夫人终于得逞了,带着宋依人往房间里走。
苏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与麻木,天旋地转的,宋博世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暖暖,你这是怎么了?”
“爸爸,救我,叫救护车。”
宋暮辰过来阻止:“父亲,这是母亲的主意,我劝你不要心软坏了大事。”
宋博世左右为难。
苏暖的神志已经混沌不清,甚至产生了幻觉,眼前的两个男人幻化成了狰狞长着獠牙的恶鬼,狂妄地大笑起来。
她昏昏欲睡,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了外面的一声枪响。
“霍宴臣来了!”
不知道谁在门口叫了一声,苏暖昏倒在了地上。
宋夫人从房间里出来,叫宋暮辰把人送进了一间卧室。
两个饥肠辘辘的流浪汉,已经在里面垂涎已久。
宋夫人指着床上的苏暖:“只要你们把她糟蹋了,染了病,再叫她大了肚子,以后少不了你们吃的。”
宋暮辰皱了皱眉:“霍宴臣好像来了,母亲,真的要这样做吗?”
宋夫人怒声:“霍宴臣来了你是做什么的,还不快点找个借口把他赶走,你难道想看到本属于自己的股份,落在一个贱女人手里吗?”
宋暮辰看了眼床上的苏暖,眸光变得狠厉,转身,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两个流浪汉眼里冒着绿光,已经着急地开始脱衣服了。
宋夫人捂着鼻子,拿出了手机,站在一边录像。
“动作快点,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苏暖忽然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坐起了身。
流浪汉吓得不轻:“她怎么醒了!”
宋夫人不耐烦催促:“醒了也是废人一个,她身上中了蛊,已经没有意识了。”
门外
霍宴臣闯进宋府别墅,一拳将宋暮辰揍在了地上,又将人拎了起来,按着脑袋往墙上撞:
“说,苏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