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琪朝霍宴臣笑笑,殷勤地说道:“霍总,您先看看文件,如果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我去改。”
霍宴臣现在一心只想叫许薇琪快点走。
暖暖还在桌底下藏着的,明明这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这是什么话。
男人着实不耐烦了:“许薇琪,这是签好的文件,双方提前沟通好了的,我还有什么不满意?我最烦愚蠢的人,你不能做就说,换人!”
许薇琪咬了咬唇:“霍总,您明明刚给我加薪了,就说明是想留住我的,我一定不能辜负你对我的期待,好好工作。”
霍宴臣挥了挥手:“走。”
许薇琪唇角微扬,眼底划过一抹得意的笑。
她就知道,凭着自己的这张脸,霍宴臣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即使是生气了,顶多发发脾气,不会真的把她从身边赶走。
“对了霍总,我还有件事。” 许薇琪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霍总,这钢笔给您,签字用。”
霍宴臣忍无可忍:“许薇琪还要我说几遍,给我滚!”
许薇琪抖了抖肩膀,把钢笔放在桌子上:“霍总,那我走了,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不用了,我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岗位。”
“啊?霍总,您要让我去哪里?”
“离我远一点,哪里都可以。”
许薇琪羞恼极了:“霍总,怎么说我也为你卖过命,你就这么对待我么?”
“再啰嗦就去打辞职报告拿来给我签字。”
许薇琪沉了口气,弱弱道:“霍总,您先忙。”
人走了,霍宴臣反锁了办公室的门,苏暖从桌子底下出来,穿好衣服。
脸色不太好。
霍宴臣忙迈步走来,把人抱在怀里:“怎么了,不高兴?”
“你说呢?”
“那我们去休息室,好好补偿你。”
苏暖推开霍宴臣,面容带着冷意:“霍宴臣我问你,你是不是对那个许薇琪还留有旧情,连带着把这个假的也留在身边,每天在办公室玩你的宛宛类卿。”
霍宴臣蹙了蹙眉:“当然不是,你想多了。”
“可我刚才都亲眼看到了,反正我感受很不好。”
“留这个假的许薇琪在身边,我确实是有目的的,但绝非你想的那样。”
霍宴臣的手指缠绕着苏暖的发丝,在她耳边低哄:“你这样在乎,我挺高兴的,但有些事情言不由衷,我希望你理解。”
苏暖看着男人真诚的神情:“是不是和你以前的事情有关系,你把这个假的许薇琪留下,其实是当做一个挡箭牌?不然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霍宴臣点头:“确实是这样,白彻把许薇琪留在海城,目的是为了牵制我,而正好现在出现了一个和许薇琪一模一样的人,我何尝不能将他一军?”
苏暖垂眸,神情沉静如水:“你过去的事情从未与我讲过,我想你也不愿意和我讲,那我也就不问了,我只有一点要求。”
男人内心欣喜于讶然,苏暖远比他想象中的善解人意,她的爱,像涓涓流水,润物细无声地渗透进他的生命。
“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哪怕你不喜欢这个许薇琪,我现在就叫她走人。”
“我还没有那么小气。” 苏暖抱住男人,侧耳靠在他心脏的位置,“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不准再受伤。”
霍宴臣微怔:“就这个?”
苏暖抬头,皱着漂亮的眉看着对方:“什么就这个,平安健康可是很难得很珍贵的愿望了好吗?”
男人定定地凝着她的眼眸,唇角漾起一抹笑。
他忍不住,靠近她,轻轻地吻住她的唇。
苏暖闭着眼,回应着他的爱意,继续方才的未完成……
从办公室离开,苏暖在总裁办看见了许薇琪。
他想到霍宴臣对她说的那些话,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日后或许会成为利益相争中的一颗棋子,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了。
可她却不会去做什么劝阻她,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许薇琪起身,朝她走过来:“原来苏小姐一直都在办公室。”
苏暖面对她,淡淡说着:“我是宴臣的未婚妻,在他办公室也很正常。”
“那你鬼鬼祟祟的,藏起来不见我,是不是想监视我,会不会对霍总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是有这个想法,但宴臣打消了我的疑虑,许小姐,我想奉劝你,人心不可存贪念,只有当你正心正念去做一件事时,才会拿到好的结果。”
许薇琪根本听不进去苏暖的劝告:“苏小姐,你倒还挺好为人师,给我上起课来了。”
苏暖摇头:“我跟在霍宴臣身边好几年,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女人,她们的结果,都不太好,甚至最后赔上了性命。”
许薇琪嗤了一声:“我和霍宴臣还是生死之交,不比你跟他的时间短。”
苏暖懒得与她浪费口舌:“你入戏太深了,我叫不醒你的。”
她绕开许薇琪,直接离开了。
许薇琪心虚地转了转眼睛,仔细品味苏暖最后那句话,心里不由掀起惊恐。
“苏暖,你等一下,把话说清楚再走。”
许薇琪追着苏暖走出总裁办,苏暖站定脚步,回头看了眼她:
“你真的是霍宴臣年少时的故知吗?我在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电梯门开了,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身形挺拔,浑身透着肃杀的冷意。
苏暖下意识地往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这男人叫左一,是霍宴臣智囊团里的一份子,最近刚从温哥华回来。
左一习惯性的扫视一眼遇见的每一个人,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保持灵敏与警觉。
当他的目光落在苏暖的身上,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的金镶玉镯子,神色微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而后看向了许薇琪,瞳孔一震,快步迈了过去:“你是嫂子?你竟然还活着?”
许薇琪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跑到苏暖的身后躲起来:
“这位大哥,我不认识你,你要是有什么冤仇,你找她好了,她是总裁夫人,她可比我值钱得多。”
左一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