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的目光落入男人的眼眸,被那团火映照着,脸颊发烫。
男人捏着她尖巧的下巴,英俊的面容压了下来,一点点靠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苏暖的脸上。
她也有了感觉,轻轻阖上眼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烈。
叮咚,叮咚……
家门口的门铃响起,急促密集,亲密的两个人被打断了。
霍宴臣咬了咬牙,神情愤恨,杀人的心都有了。
苏暖转身往门口的方向去:“应该是星空回来了,我去开门。”
霍宴臣抓住她的手:“你别去,我来。”
苏暖甩开霍宴臣的手:“你不准把星空赶出去,她现在是孤零零一个人,如果我们都不帮她,她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霍宴臣的手指点了点苏暖挺翘的鼻尖:“瞧你,把我想得那么坏。”
男人垂眸,落在她身上的凌乱的衣衫:“你收拾一下。”
苏暖顺着男人的目光,低头看:“哎呀。”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男人悄悄地把她的扣子都解开了,要是被星空看见,多羞……
“都是你。”她打了下男人,低头整理衣服:“快去给星空开门。”
男人垂眸看了眼她的身上,眸色深了深,克制住了。
霍宴臣快步走到门口,一开门就看到星空一脸担忧神色。
他把门打开,让开了身体,叫她进来。
星空一进来就到处找苏暖:“我暖暖姐呢?”
男人指了指衣帽间:“在里面收拾行李。”
星空皱了皱眉。
收拾行李?离家出走?
她悄悄扫了眼霍宴臣,看样子不太像,往衣帽间的方向小跑过去:
“暖暖姐,你还好吗?”
星空看到苏暖,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圈,见她平安无恙,悄悄松了口气。
苏暖定定地看着她,唇角漾起一抹笑容。
“你该不会听到我和霍宴臣打电话了吧,担心我所以跟着我也去了餐厅?”
星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暖暖姐,我就是担心霍宴臣欺负你啊,不过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总算放心了。”
苏暖捏了捏星空的小脸:“有你这样的贴心妹妹在,我能难过到哪里去呢。”
她说着,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暖暖姐,你要去哪里?”
“临市,走三天。”
“啊,那你带上我吧。” 星空扯了扯苏暖的衣角:“你带上我,路上也不寂寞,不然我会想你的。”
苏暖想了想,说:“好啊,那你把考研资料带上,在路上背英语和政治。”
星空苦笑:“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小case啦,我就玩三天而已,回来再学。”
苏暖笑笑:“看得出来,你对考试很有把握嘛。”
星空握了握拳:“那当然了,我这次是下决心要离开海城的。”
霍宴臣抱着手臂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然后回去给沈之曜汇报情况。
“沈星空对这次考试势在必得,她说,铁了心地要离开海城。”
沈之曜已经回了家,倒了杯红酒,燃支烟在阳台上看风景。
“她先考上再说。就是真的考上了,我也有办法。”
“你何必,沈小姐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看她过得挺开心的,也自由,并非你所愿的离了你就没法活。”
沈之曜狠狠吸了口烟,吐出一圈白雾,缭绕在他阴鸷的面容。
他仰头,看着满天星光,幽幽道:“开心,自由……”
霍宴臣顿了顿,转了个话题:“左一说你找过他,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找我就好。”
沈之曜低头,熄灭手里的烟头:“没什么,就是听星空说起你有个孩子,八卦问了问。”
霍宴臣拧了拧眉: “孩子是受人之托。你们不要在苏暖面前胡言乱语,我和她,马上就要结婚的。”
沈之曜低低笑了:“知道,你现在很在乎苏暖。”
“废话。”
霍宴臣按了按太阳穴,头部忽然有种撕裂的痛意袭来。
“我不说了,累了,睡觉。”
“好,星空在你们那,多谢你们照顾了,她有什么情况,你随时找我。”
“嗯。”
男人放下手机,承受着脑袋里那股痛意,回到床上躺下。
他英挺的眉皱着,一闭上眼,许多画面划过,走马观花,却很陌生,像是残缺的记忆,但他却从不记得这些事情了。
男人打开抽屉,倒出几片镇痛片,直接咽进了嘴里,才渐渐平复下来……
苏暖收拾好行李,回到了卧室。
霍宴臣已经睡着了,苏暖走近,轻轻叫了一声:“宴臣,你怎么不换睡衣,这样睡不舒服的。”
男人眉头微拧着,睡得并不踏实,像是在做噩梦。
苏暖擦去他额头的汗,又去解他的衣扣,想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好不容易给他换好睡衣,她捧着他的衣服丢进洗衣篮,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捡起他的西服外套,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那股奇怪的香味,挥之不散,她精通中药,可以通过药香分辨成分。
霍宴臣衣服上的气息,除了香薰外,还夹杂着几味中草药,有催眠和助眠的功效。
苏暖回头看了眼在床上熟睡的男人,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苏暖出发去临市前,跟着霍宴臣去了一趟医院。
那个叫做寒川的孩子,一见到苏暖,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你终于来看我了。”
苏暖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霍宴臣。
男人走过来,残忍冷酷地打破了寒川的期待: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亲生母亲,等我们结婚以后,如果她愿意接受你,你可以叫她母亲。”
寒川跌坐在床上,神情透出绝望:“我要我的母亲,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找她?”
霍宴臣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叫来了在门口等候已久的亲子鉴定的工作人员。
“霍先生,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霍宴臣点头。
工作人员坐在病床边,对寒川说:“寒川少爷,我们现在需要在你的手指尖采血,可能会痛,但很快就好了,你不要害怕。”
寒川看向霍宴臣,诧异问道:“爸爸,你想做什么?”
霍宴臣面容清冷,回答他:“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现在就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