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曲钦闫被曲母早早地叫回去参加她好姐妹家的宴会。
临走时,曲钦闫一步三回头,见白榆都不说舍不得他,又气鼓鼓地掉了个头,直把脚下的地板踩得啪嗒啪嗒响。
“白榆,你都不会想我的吗?”把脑袋放在白榆肩膀上,曲钦闫声音委屈巴巴的,“我们马上就要分开整整一天了,换算下来可是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呢!”
白榆好笑地把曲钦闫脑袋推开:“我想你干嘛,这都还没在一起呢,你就这么黏人,要是在一起了还得了?”
曲钦闫又凑过去在白榆耳边哼哼唧唧:“我不管,我就是想要黏着你嘛。”
白榆再次伸手把曲钦闫脑袋推开:“好了好了,我会想你的行不行?你快走吧,洛阿姨还在校门口等你呢。”
曲钦闫还是走了,走之前还聪明地给自己讨了个好处:下次告白的时候,白榆就不能再说拒绝的话了。
宴会晚上才开始,和曲母碰面后,曲钦闫就成功沦为了拎包小弟,陪她在商场逛了大半天。
下午三点,满载而归的曲母带着蔫头巴脑的曲钦闫回了家。
车开进院子,曲钦闫终于回了些血:“妈,下次你让小姑陪你去好不好?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懂什么服装搭配嘛。”
边说,他边推门往里走。
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两个人后,曲钦闫第一反应就是先退出去看看他进的到底是不是自家的门。
“你在门口挡着干什么呢?”曲母推开曲钦闫,“小易呀,补课累不累啊?阿姨给你去厨房拿些水果去。”
接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曲小姑探出脑袋:“嫂子,小易不吃橘子的!”
白榆对面的小屁孩跟着点头:“大伯母,大伯今天中午给小易哥哥买桃子回来啦。”
曲钦闫裂开了。
不是,怎么听起来他全家人都认识白榆了呢?
太阳光有些刺眼,见曲钦闫跟个门神一样站着不动,小屁孩皱着鼻子开始嚷嚷:“三堂哥,你要是想在外面玩,可不可以把门关上啊?”
白榆双手环胸,歪头看着曲钦闫。
“我,我……”曲钦闫闹了个大红脸,用力把门关上然后蹭到白榆身边,“白榆,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在给这个小胖娃补课,而且,你明知道今天要来我家,结果在学校的时候,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陪我演戏。”
白榆眨眨眼:“我都来过你家多少次了,你这个主人连这都不知道?”
曲钦闫不管,和白榆挤在同一张单人沙发上:“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根本还没来得及回家看看好不好。”
曲母正好端着果盘出来了,闻言,一巴掌拍在曲钦闫头上:“谁让你这么不着家的?之前打电话让你回来你偏不,现在还好意思来小易面前卖乖?”
曲钦闫想反驳,嘴巴都张开了,才发现自己还真找不到反驳的点来。
白榆给小屁孩补完课就拿着包准备离开了,曲钦闫见状,也放下手机要跟上去。
“你干嘛呢?”曲母揪住他衣领,“你别不是忘记你是回来干什么的了吧?”
曲钦闫神色一僵,而后梗着脖子回道:“怎么会,我就是想要出去送送白榆而已!”
曲母松手:“那好吧,快去快回啊,送到院子外面就行了,剩下的还有老杨在呢,而且时间也不早了,造型师他们还有两分钟就到了,你不要跟着去学校,再亲眼见着小易进寝室才好。”
曲钦闫眼神幽怨:“知道了。”
给白榆把安全带什么的都系好,曲钦闫满脸不舍地关上车门,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去了。
敲敲车窗,看着白榆的脸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后,曲钦闫说:“白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反悔哦。”
白榆伸出食指抵着曲钦闫的额头:“好,我肯定不会反悔的,你快回去吧,洛阿姨他们还在家等着你呢。”
“好!”曲钦闫满意了,又问“我明天早上给你带六食堂的鸡蛋灌饼怎么样?对了,听说三食堂又出了个改良版的灌汤包,好像评价也都挺不错的样子,要不我还是给你带那个吧?”
坐在驾驶室的杨叔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正神情专注地扒着靠背套吃瓜,白榆真是想不注意都难。
“都可以,你看你喜欢吃什么吧。”白榆又下起了逐客令,“你真的该回去了,别我们还没在一起呢,就在洛阿姨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然后,曲钦闫果然乖乖转身离开了。
因为得了白榆的准信,曲钦闫进屋时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当然,如果他有的话。
半个月后,在多方借力下,曲钦闫终于策划好了一场完美的告白仪式。
在熟悉的孤儿院里,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
曲钦闫难得地脱下了他的一身球服,换上了板正的西装,他的怀里,还抱着一捧象征着浪漫纯洁的满天星:“白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白榆从秋千上下来,没想到曲钦闫竟然打着探望孤儿院的孩子们的旗号,联合着其他人偷摸准备好了一场告白。
“我当然愿意。”白榆接过了满天星,低头嗅了一下,“我很喜欢。”
不管是花还是你,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