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牌抽取完毕。
白榆、傅临肇、于柳为红方。
杨扬炀、颜星羽、卢云舒为蓝方。
六人凑在一起开始石头剪刀布,谁最先出局谁就先上台。
三秒后,第一个幸运儿诞生了。
于柳抬手将多余的头发别在耳后,后退几步,笑道:“没想到我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呢,临肇、小白,先说好,我是个抽象派灵魂画手哦,你们等会儿可要加油了。”
第二个出局的是杨扬炀。
“哎!”盯着自己的“布”,他重重叹了口气,看起来懊恼极了,“果然啊,不管是拍照还是做什么,剪刀手都是永远的王者啊。”
接着,卢云舒和颜星羽也一前一后出了局。
场上就只剩下了白榆和傅临肇,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歪头笑了笑,白榆开玩笑道:“傅影帝,我手气很不好的,你可得让着我啊。”
傅临肇点头:“嗯,我等一下出布。”
白榆笑得眼睛都弯成两个小月牙:“那,石头剪刀布!”
【醉春风: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傅影帝都说他等一下出布了,结果牧白榆还攥着个拳头就莽上去】
【王翠花:这就是现实版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你说公主请暴富:傅影帝os: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傅临肇垂眸,一言不发地盯着白榆看。
“哈哈,我那个,我……”白榆飞快地把手缩回去,背在自己屁股后面,“我说我突然失忆了,没分清剪刀和石头你信吗?”
傅临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你觉得我信吗?”
白榆眼神飘忽:“呃,你应该信吧?”
傅临肇双手环胸,却是没反驳他的话:“嗯,我信。”
【简涵钰:他们两个真的清白吗?】
【秃头大怪:我觉得不大清白】
【嚼嚼嚼:臣附议】
和傅临肇并排坐好,白榆抱起小花放在身前,然后舒服地把自己的头搁在它毛茸茸的熊脑袋上挨着。
于柳已经拿起马克笔在画板上开始她的创作了。
白榆最初还持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觉得于柳再灵魂也灵魂不到哪去,可看了几秒后,他的卡姿兰大眼睛就越瞪越圆,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贴到画板上去。
“好了!”于柳收笔,潇洒转身,然后反手敲了敲画板,“三个字,你们猜吧。”
白榆沉默,把小花塞到傅临肇怀里,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最后皱着张脸接受了现实。
一条长而笔直的竖线被画在正中央,而在它周围,还东一处西一处地分布着好几条不规则短斜线。
潦草又简单的几笔,便是画板上的全部内容。
白榆扭头,看向傅临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傅临肇脸色沉重,和他作同款拧眉状:“没有。”
于柳着急:“怎么会猜不出呢?我觉得我已经画得很像了啊。”
画得很像了?
白榆眉拧得都要挤在一起打结了,还是没看出画板上的东西到底像什么。
摸了摸下巴,他语气迟疑道:“下雨天?”
于柳摇头,双手举在胸前比了个叉叉。
傅临肇开口:“下冰雹?”
于柳又摇头。
傅临肇叹气:“柳姐,要不你给点提示吧,比如这个东西是用的还是吃的,是人造的还是天然的。”
“天然的天然的,它应该是又可以用又可以吃的吧?”于柳看向导演组的方向,说道,“哎呀导演,就十几秒钟了,实在不行就让我们跳过了吧。”
总导演拿起他的喇叭,笑呵呵看了一眼计时器:“那不行,于老师,还有十六秒才到一分钟呢,你们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猜出来了呢。”
节目组很狗,像是生怕嘉宾们积分多了似的,其中一条规则就是游戏开始后的第一分钟内不允许他们弃权,想要提词器上的题目换成新的,要么猜对要么超时。
没办法了,白榆半倚在傅临肇身上,开始了自己的猜词大法,把他能想到的全都说了出来:“棒棒糖?竹竿子?磨牙棒?火……”
总导演又拿起了他的喇叭:“一分钟到!”
“过过过!”白榆从傅临肇肩膀上离开,又满血复活了,“于柳姐姐,你快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什么吧。”
于柳转身,一边用海绵把她画的上一个东西擦掉,一边唉声叹气道,“蒲公英啊,我觉得很像的好不好,哎,真是的,你们一点儿都不懂我。”
【噗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要不是拿了尊贵的VIp剧本,打死我也猜不出这是蒲公英】
【卖女孩的小火柴:姐,真的,多画一个蒲公英咱也犯不了法】
【xswl:谁还记得姐之前主持的那档古诗词比赛节目,凭她那史无前例的抽象画风让冠军选手怀疑人生到差点泪洒舞台也是没谁了】
蒲公英啊……
蒲公英挺好的,也就有亿点点不像吧。
白榆试图说服自己,但发现这样做除了让他脑袋更加乱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蓝方的三个成员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杨扬炀和于柳合作过一回,看到傅临肇和白榆便秘一样的表情,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颜星羽捂嘴:“有柳姐在,咱们都能轻松一点了。”
于柳画画的手一顿,笑骂:“你们就是不懂艺术。”
杨扬炀躺倒在沙发上,扶着腰“哎呦哎呦”地直叫唤:“该说不说啊柳姐,央视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啊,才多久啊,就把咱们这场子热起来了。”
白榆一脸凝重,眼睛眨也不眨地直勾勾盯着画板看,于柳的手往哪边移,他的头也跟着往哪边移。
傅临肇见状,身子朝白榆的方向倾斜了几个度,小声宽慰道:“柳姐画画的技术是有些不专业,你随便猜就是,说不定还真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白榆拍拍脸,深吸口气,仰头扬起一抹笑来:“嗯,我一定会努力的,你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