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啊!她有事前一些日子就回盛都了,她没跟你说吗?”
左丘月震惊的瞪大眼,“什么?老夫就说这么多天怎么没看见她,想不到她竟然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还丢下他这个老头子。
看见左丘月的表情,季萧凛确定了他是真不知道他大侄子回去了。
想到人家一个太医,这几天帮他营里的兵治病看伤。
季萧凛尴尬的咳嗽了两下,为花菲影辩解道,“左太医消消气,可能是小影走的太急了,她也是为她母妃的事感到担心,就先回去了。”
呵呵!
听到这他更生气。
疏桐有事都不跟他说一声,而且回去怎么久也没给他写过信。
不行!
他得回盛都,疏桐有事,他不能不在。
“季将军,老夫出来的假期也用的差不多了,怕陛下责怪,你能否给老夫备一匹千里马,让老夫好早些日子赶回盛都。”
季萧凛其实有一些不舍得左丘月回去的。
左丘月毕竟是太医,这些日子救了他们营里的很多将士,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左丘月很客气的原因。
可人家都说了休假时间到了,不回去会被皇帝责怪。
季萧凛同意的点点头,“好,我让人给你准备好马和行李。”
“多谢。”
话落,左丘月匆匆离开了季萧凛的营帐。
准备好一切后,孤独的中年大叔气冲冲的骑马往盛都赶。
…………
另外一边的盛都,天还有一些微微昏暗。
因为早睡,白礼刚敲两下,花菲影就麻溜的爬了起来。
一如既往的顺序,洗好漱,穿上衣服,来到宫门口。
早已经到了的花飞皋,看见花菲影的马车,高兴的冲到刚下马车的花菲影身边,“四弟。”
“大哥,你来到真早啊!”
花飞皋看了眼四周,见其他人离他们有一些远,靠近花菲影肩膀低语道,“四弟,太感谢了,今晚我设宴,你可一定要来昂!”
花菲影瞟见其他人投过来打量的眼神,委婉的拒绝道,“大哥,现在咱俩的关系有一些敏感,我还是不去了吧。”
花飞皋想了想,赞同的点头,“也是,那有机会我再邀请四弟来玩。”
花菲影微微笑着点点头。
话落,只听钟声一响,已经来齐的大臣们迅速排好队。
花菲影、花飞皋见状,也不闲聊了赶紧找自己的位置站好。
两人不知道的是,有一道目光带着阴暗死死的盯着花菲影的后脑勺。
卢太师垂下眼睑,迈着步子走上阶梯。
昨天他才查到让他宝贝儿子废了的人,居然就是花菲影。
想到自己儿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还不能再人道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花菲影上前一步,低头说道,“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看到今天主动站出来的花菲影,皇帝有一些惊讶,挑了挑眉,语气上扬,有一些好奇,有“哦?襄王有何事要启奏啊!”
花菲影从怀里拿出她舅查到的张证据,以及她自己写的折子
皇帝身边的王公公见状,抱着佛尘迈着小碎步跑到花菲影面前,接过花菲影的折子,又转身迈着小碎步将东西递给龙椅上的皇帝。
皇帝第一次见到自家四儿子写正儿八经的写折子,一时之间有一些欣慰。
打开折子目光一扫,越看眉毛越皱。
看完折子的内容后,又拿去季萧凛寄给花菲影的万良一卖国的证据。
龙椅下方的大臣感到一阵低气压,疑惑花菲影写了什么内容的同时,也不敢抬头惹起皇帝的注意,纷纷迈着头。
皇帝气的一掌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大胆万良一,竟然敢私通敌国。”
大臣们见皇帝发怒,吓的齐齐跪地,只有花菲影一人站着,“陛下息怒。”
“父皇,万良一虽死,但是肯定还有同伙,还请父皇严查。”
“朕知道,朕不会让牺牲的北境将士寒了心,来人,将万氏一族收押,万氏主支满门抄斩,其他发配北垣修筑边城终生不得离开北垣。”
“是陛下。”
“卢太师卢竹青与万良一来信密集,暂停太师一职,全家不得离开卢府,直至大理寺查清无系,可解除禁足。”
卢太师听到皇帝的话,身体愣,立马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陛下,老臣冤枉了,老臣从未与万良一这等买国贼有联系啊!这一定是诽谤,还请陛下还老臣清白。”
不可能,他已经把所有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这一定是花菲影父子在诈他。
他不能露出马脚,对他不能露出马脚。
花菲影扭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卢太师,你怕什么啊?要是真不是你的字迹,查清楚后不是就没事了嘛!”
卢太师恨恨的盯着花菲影的眼睛,“襄王殿下,老臣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冤枉老臣?”
哦呀!
老头还挺能演哈!
这么一副绝世大无辜样子,要不是她知道剧情,知道他给她舅家埋了一个通敌的罪名,还有给她舅身边安插奸细,她都快相信他了。
花菲影学着他的样子,露出一抹无辜的表情,“这怎么能叫冤枉呢!本王这叫就事论事,卢太师你可不要乱泼脏水啊!”
“陛下,老臣的心天地可鉴呐!如果陛下不相信老臣,老臣便只有一死证明自身清白了。”
说着,满脸悲凄的扭头看向一边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