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眯眯的拍了拍徐薇的后背道,“不要慌,楚家不可能要她当妻的。”
想来想去,男人还是觉得她说得对,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在了地上,想来明日家主也不会多加惩罚了。
“幸亏我徐资得一良妻。”徐资说着就要抱住女人。
女人一把推开它,娇笑道,“别恶心我了。”
“还有你,以后离公主远点。”推开徐资后,女人特意朝徐薇叮嘱道。
月明星稀,微风和畅,暗中激流勇进,注定是个不平安的夜。
次日一大早,徐府热闹极了。
徐芮雅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颤道:“家主,是徐薇。”
“是徐薇带亦王妃过去的。”
闻言,徐薇眼神呆滞,仿佛被抽去了魂,徐芮雅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卖她,刚要上去讲清楚事情的原委,母亲将她拉到身后道:“芮雅也不能这么说,你和那楚公子情投意合,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确实有违常伦。”
“不是这样的。”徐芮雅刚要解释,就被家主打断。
“你们都把嘴给我闭上。”
“父亲。”徐芮雅的母亲跪在地上道,“芮雅一向乖巧,一定是有人背后陷害她。”
家主冷笑道:“乖巧?”
“你这女儿可和乖巧搭不上一点关系。”
“以后那些资源就给薇儿了。”
喜从天降,徐薇激动的看了母亲一眼对她顿时崇拜的五体投地,连忙跪在地上道:“谢谢爷爷。”
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徐芮雅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倒流,双目无神,脸颊上的肌肉隐约在颤抖着。
徐家看向坐在一旁的徐衡道:“晓雅和楚然有没有找到?”
徐衡立即站起来道:“已经在找了。”
“快一点。”
“临南县那边呢?”
“都准备好了。”
许久,徐芮雅才从巨大的抽离感中回过神来,道。
“爷爷,君衡已经答应娶我为妻了。”
显然她已经被完全抛弃了,家主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这里。
徐薇高高兴兴的跟着母亲离开这里,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徐芮雅一家人。
她的母亲将她抱如怀中,抽泣道:“我可怜的女儿呀,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
“要是你哥哥在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的。”
徐芮雅眸色阴沉,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沈云禾换了一身纯黑色的衣裳,戴上面纱便离开了公主府。
宋家和公主府可谓相距甚远,一个在城的东边,一个在城的西边。
走了好半天,待日上三竿时才来到宋府。
黑色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大字宋家。
大门两侧的柱子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给人以厚重威严。
侍卫皆披衣戴甲,手握长枪,表情肃穆。
说明缘由后,侍卫恭敬的将沈云禾请了进去。
“你就是清儿说的那个神医?”刚靠近宋以清的院子便听到一道厚重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灵力气息,却让人探查不到灵力的深度。
黎胜国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这还是继君衡后,沈云禾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威压,她转过身,不卑不亢道:“是的。”
可那道声音的主人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年迈,乌黑发亮的头发中掺杂着几根白发,眼角堆在一起,除此之外时间再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他依旧年轻,依旧精神抖擞。
“没想到竟然如此小。”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眸竟然泛出笑意。
“那我就当您夸奖我年轻有为了。”沈云禾厚着脸皮道。
“真是有趣。”男人笑着摆了摆手道,“清儿就在那个院子里。”
与他作别后,沈云禾走进了院子里。
宋父宋母早早的就等在了院子里。
宋母紧张的看着敞开的大门道,“这神医什么时候来呀?”
宋父将她揽入怀中道,“夫人莫要着急,神医一会儿就到。”
话落没片刻,在宋母眼巴巴的目光下,沈云禾走了进去。
“你是神医?”宋母看着面前比自己年龄还要小的女孩不可置信道。
“我不是神医。”沈云禾摇了摇头道。
闻言,宋母明显松了一口气。
可沈云禾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再次将心提了起来。
“不过宋以清要找的应该就是我。”
宋父握住宋母的胳膊,眼中满是探究之色,似是不相信眼前这个小丫头能够治好让所有名医束手无策的病症。
“请问姑娘师承何处?”
沈云禾直视他探究的目光,坦荡道:“我相信这世上有才者倍出,您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去将他们请来,您公子的病定会药到病除。”
“父亲。”刚走出门的宋以清便听到这句话,连忙走向前,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沈云禾,明白的大致缘由,不悦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宋母将宋以清拉住,小声道:“她资历尚浅,恐怕是江湖骗子,你崽等等,母亲定会为你寻来名医治好你的。”
向来恭顺的宋以清竟然挣开宋母的手,气愤道,“母亲您是嫌我们家请的名医太少了吗?”
“爷爷找了多少能者,可一点用都没有,如今儿子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您就不能让我试试吗?”
宋母执拗的重新拉住宋以清的手,向来矜贵的妇人眼泪簌簌落下。
她不敢去赌,她只有这一个儿子。
看到宋母落泪,宋以清只能将旁的事情放到一边,去安慰她。
见此状况,宋父也劝慰道,“你母亲就你一个儿子,这些年因着你才一直拖着这条命,若是你去了,你母亲也... ...”
宋母大病后,身体一直不见好,只能说是吊着一口气活着,随时都可能去了,可却奇迹般的一直活到现在。
宋以清将宋母圈入怀中,略带歉意的看向沈云禾,摇了摇头。
可就在沈云禾准备打道回府时,一道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将二人解放。
“让神医去给清儿治疗。”
可沈云禾却觉得这声音分外熟悉,好像自己刚才听过。
宋以清看向那人,惊讶道:“爷爷。”
宋母也安静了下来,行礼道:“父亲。”
“父亲,您怎么这么早出关了?”宋父走向前道。
“快去给清儿治疗吧。”宋家家主走上前拍了拍沈云禾的后背。
沈云禾回头看去,竟然是刚才那个不算年轻的人。
宋家家主没有再说什么,深深看了沈云禾一眼后便离开了这里。
“谢谢你。”宋以清朝沈云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走进屋内,沈云禾探了探宋以清的脉搏。
可这病情却要比她想象中的严重许多,上次的侍卫只是灵丹破碎,可宋以清体内还有毒素。
看着沈云禾紧皱的眉头,宋以清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可还能治。”
沉思半天,沈云禾看向他道:“把衣服脱了。”
宋以清很听话的把衣服脱掉后趴在了床上,露出光滑有力的后背。
银针扎在穴位上,逐渐渗出黑血,沈云禾见时间差不多了将丹药喂到了宋以清的嘴里。
穴位上的黑血越来越多,仿佛永远也放不完,得空的小神趴在沈云禾的头发上,感叹道,“这究竟是得罪了谁?”
“谁知道呢?”
沈云禾将银针一根根取下,而宋以清早已昏睡了过去。
太阳渐渐落下山去,院外的宋母急得直跺,心中开始有了不好的猜测。
正当她决定强入时禁闭的院门缓缓打开,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宋母便什么都不顾的冲了进去,嘴唇吓得发白。
“我的儿啊。”
宋家家主看向看脸疲惫的沈云禾道:“清儿怎么样?”
“洗一洗。”沈云禾倚靠在门框上道。
屋内这时传来宋母哭天喊地的声音,“我的儿呀。”
原本还算淡定的宋父心上一慌,连忙冲了进去,刚打开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入眼的便是一位夫人抱住一个全身满是黑血的男人。
“抓住她。”宋父眼眸微眯,心上一沉,走出去看向沈云禾身边的侍卫道。
“我看谁敢?”宋家家主站在沈云禾身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