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神医的名讳可是家喻户晓。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沈云禾看向排得没有今天的队伍,一时间有些头大。
她想过有很多人,但没有想过有这么多人。
掌柜则在一旁眉开眼笑道:“人多了好呀。”
他愁了这么多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很快便开始了第一位患者。
这是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身着一些粗布麻衣,一看就不好惹。
沈云禾长长出了一口气,笑眯眯的看向他道:“你有什么病症?”
“我想要修复我的灵根。”说着说着男人的脸上浮现一抹喜悦之色。
沈云禾探上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腕,眉头微微蹙起。
小神在系统里说:“宿主他根本就没有灵根。”
看了这人是来找麻烦的,沈云禾抬头仔细观察着男子的神情,而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中闪过一抹躲闪。
沈云禾放下手,长叹一口气道:“这位公子,医术和仙术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闻言,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很快被愤怒代替,粗粝的手指抓住桌子的边缘。
“你还神医,连灵根都修复不了!”说着男人用力将桌子掀起。
可无论他使多大的劲,桌子就是纹丝未动,他错愕的看向沈云禾。
只见她笑眼盈盈的将手掌放在桌子上,道:“这个患者既然没有病那就先离开吧,不要耽误后面的人治疗。”
男人手臂处青筋爆起,额头上也隐隐出现细密的汗珠,手指上没有丝毫泄气,语气极其不屑道:“还神医,我看庸医吧,不会连治好宋公子都是噱头吧。”但只要仔细听就能够听到他话语里的咬牙切齿。
沈云禾维持着刚才的笑容,继续道:“这位患者既然没有病那就先离开吧,不要耽误后面的人治疗。”
男人也不再挣扎,冷哼一声后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里。
第二位似乎也不是善茬,这是沈云禾对他的第一印象。
男人长得贼眉鼠眼,上来便说了一大堆的病名,“我头疼,肚子疼... ...”
小神在系统内吐槽道:“拙劣。”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会儿捂捂肚子,一会儿揉了揉头,沈云禾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就开颅。”沈云禾打断道。
她实在不想听男子报病名了。
说罢,沈云禾示意身后的药童将男子拖进去。
男子起初还走得极其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走到一半时,突然道:“开颅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开颅就是将你的脑袋锯开。”沈云禾道。
“什么!”男人心中一惊,连忙将身侧的药童推开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治疗方法。”
可药童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挣开,死死捏住他的胳膊。
男人心中的恐惧越发汹涌,在他眼中沈云禾此刻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就是在杀人。”
“这是古籍上记载的治疗方法,你不是头疼,身体疼吗?”
“杀人啦!”男人害怕的朝人群喊道。
“杀人啦!”
“大夫杀人啦!”
沈云禾苦口婆心的劝解道,“相信我!”
看着她如此认真,但他自己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沈云禾骂道:“你就是个庸医,明明我什么病都没有,你却要我的命!”
“对呀,你没有病。”沈云禾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眼眸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平静的让人感到诡异,犹如波涛不惊的潭水深处暗流涌动。
男人立即反应了过来,原来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是在耍他,登时怒火中烧,他抬起手甩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耍我!”
沈云禾丝毫不慌,眼中带笑,抓住他的手腕,手指用力,只听咔嚓一声。
男人捂着疼痛难忍的手腕瞪了沈云禾,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走前还不忘抛下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
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在沈云禾给一位少女看病时,徐苟带着一支守卫朝这里而来。
看着气势汹汹的守卫,沈云禾黛眉微微蹙起。
排队的百姓纷纷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为首的守卫一袭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手掌握住悬在身侧的刀柄上,不怒自威。
徐苟站在一旁,微微弯腰,讨好道:“将军,就这她在这里招摇撞骗。”
被唤做将军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放在刀柄上的手指收紧,语气凌冽道。
“你就是那个骗子?”
掌柜则拿着银子走向前笑得满脸谄媚,男人看见他手上的银子后眼中明显一亮,但碍于徐苟在场,目不斜视的看着沈云禾。
“你下去吧,本官一定公事公办。”
朝少女微微颔首后,沈云禾抬起眼皮冷冷的看向他,冰冷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
见她依旧如此嚣张,徐苟添油加醋道:“将军,你看她竟然用那种眼神看着你,简直是目无尊长!”
“您们可一定要为民除害呀。”
掌柜在一旁眼睛都快挤抽筋了,奈何沈云禾就是不理解他的意思。
被他这么一挑拨,男人恼羞成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是看不起我?”
沈云禾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丢在地上,冷声道。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
“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得罪的。”
“哐当”一声,众人的目光被地上的令牌吸引,纷纷伸长了脖子。
掌柜则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可算是找到,主子不管事,银钱不少的好差事,可不能就这么黄了。
徐苟不屑的将地上的令牌捡起来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耍什么花招!”
可目光在触及到令牌上的字后,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男人伸长脖子看过来,脸刷一下就白了。
“你竟然是公主殿下的人... ...”徐苟哆哆嗦嗦道。
在沈云禾获得胜利后,一时间风头无两,没有人愿意在这时候触这霉头。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男人立即撇清和徐苟的关系道,“是这徐苟在其中挑拨离间。”
掌柜虽没有看清令牌上的字,但清楚听见了徐苟说得话,立即转变了态度,颇有一副狗仗人势的感觉。
“徐掌柜这是眼红我们济世堂生意好?”
“将军以后看人可要擦亮眼睛,切莫被这等肮脏之物污了名讳。”
“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要是被公主殿下听到了,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如今公主殿下早已不是往日的公主殿下,诸位那些肮脏心思还是要藏一藏的。”
“是,是,是。”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徐苟,忙点头哈腰道是。
掌柜冷哼一声后,走到沈云禾身后。
见二人还不走,语气不善道:“二位还不走,是还想要鸡蛋里挑骨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