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孟鹤忱倒是没有那么吃味了,便听他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地开口:“你说我们两个只是朋友。”
听到这个话,阮梨第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什么朋友?”
见孟鹤忱望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幽怨,阮梨突然想起了他说的应该是刚刚直播间里的事情。
回想了下她说的话,顿时感觉有些无语,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
“那不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吗?那么多人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只能用朋友来代替了。
而且那些观众都对你格外热情,我要是暴露出我们俩的关系,估计我可能有些招架不住。”
“是吗?”
阮梨表情坦荡:“确定以及肯定。”
见状,孟鹤忱心底最后的一丝不高兴情绪也彻底消失殆尽,心头涌起了愧疚。
看着阮梨被包的密不透风的两根手指,有些心疼。
敛眸低眉:“对不起,宝宝。”
被他这么一哄,阮梨也要好受的多,没有刚刚那么不爽了。
“好吧,那我这次就原谅你。”
第二天早上,阮梨被自己给痛醒的。
在睡梦中,她忘了自己的手受伤的事情,下意识就想要用右手去扯铺被子。
刚一用力,一股钻心的疼痛便涌了上来,直接将她从梦里面给痛醒过来。
没忍住啊啊的叫了两声,给正在浴室洗漱的孟鹤忱吓了一跳,连嘴角的泡沫都还没有擦干净就冲了出来。
“怎么了?”
阮梨颤颤巍巍的将手从被子里掏了出来,举在孟鹤忱的面前,一脸可怜兮兮的。
“我刚忘了手受伤,所以造成了二次伤害,好痛啊。”
“等下去医院看看?”
阮梨不太情愿:“应该不至于吧,就在家喷点药就行了。
上次脚扭了也没去医院就好了,大概是十指连心,所以痛感要更剧烈一点。”
听她这样说,孟鹤忱便由着她。
接着,阮梨坐起来,就要下床。
他突然出声:“等一下。”
惊了一下,阮梨便没有再动。
就见孟鹤忱拿起拖鞋给她套到了脚上。
鞋子里,阮梨勾了勾脚趾尖,心情好一些:“我穿鞋还是没问题的,上次才是脚受伤。”
孟鹤忱站起身来,丝毫并不觉得做这些事情有什么问题:“我知道。”
既如此,阮梨心安理得地享受,踩着拖鞋来到了洗漱间。
牙膏是翻盖的那种,所以她一只手也可以挤牙膏。
结果手还没伸到,孟鹤忱先她一步,将牙膏拿了起来。
然后另一只手拿起阮梨的牙刷,将牙膏挤了上去。
阮梨抬手去接,孟鹤忱却不给她,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结果,下一秒,就听孟鹤忱有些命令的语调:“张嘴。”
阮梨眉一皱,脑门儿上写满疑惑:“也不至于啦…我左手也可以刷牙的。”
而他却丝毫没有松动:“我帮你。”
“行吧。”左手确实不太顺,阮梨妥协。
身后贴上他的身躯,阮梨背靠在他的胸膛上,坚实的臂膀让她很有一丝安全感。
阮梨咧嘴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孟鹤忱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捏着牙刷,伸进了阮梨的嘴巴里。
目光透过洗漱台上的镜子落在阮梨的面容之上。
细腻的牙刷与牙齿的摩擦,绵密的泡沫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嘴巴里是一股清甜的柑橘味。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孟鹤忱仔仔细细,比阮梨平常自己刷的还要认真。
而后,他轻掰了下阮梨的下巴,低声说道:“不要咬着牙齿。”
阮梨听话地打开牙关,透过光明洁净的玻璃能看到内里的粉嫩,他将牙刷伸进了牙齿内侧。
她放松着身体,任由孟鹤忱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转过去,确保里里外外都能洗刷到。
刷牙完接着就是洗脸。
一般早上阮梨都没有用洗面奶,直接用流动的温热的清水冲洗几下,擦干后就可以了。
见孟鹤忱又要帮忙,她连忙将他推到一边:“这个你还真不好帮忙,我自己可以。”
虽然只有一只手,那她就多洗一会儿就行了。
等洗完脸擦干水分,倒是擦水乳这些有点不太方便,都是需要扭开盖子的。
阮梨心里默默想着:下次她要买一些带按压泵头的。
孟鹤忱注意到阮梨的视线稍微有点久停留在那些瓶瓶罐罐上面,很快懂了意思:“那我帮你。”
“那你先洗个手。”阮梨开始指挥。
孟鹤忱打开水龙头,还用洗手液搓洗了一遍,然后将手擦干。
阮梨指向其中一个瓶子:“先用这个。”
他将其拿起,打开盖子,然后按照阮梨教的那样,倒在手心里面,在两个手掌之间相互摩擦了一下便贴到了她的脸颊上。
阮梨微仰着头,看着孟鹤忱的眼神专注且认真,轻柔仔细地给她涂抹。
他用冷水洗的手,冰凉的液体和触感稍微缓解了她两颊发热的症状。
第一次被人这样帮忙,说实话,阮梨还是有些不习惯。
之后的护肤品也按这样的步骤来,倒是孟鹤忱越来越熟练。
擦完脸后出去,阮梨便感觉有些如释重负,莫名的感觉浴室里面有些闷,让她有点燥热。
结果还没等她松口气,便听后面传来孟鹤忱的询问:“你今天打算穿什么?”
阮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道:“怎么了?”
“我好帮你去衣帽间拿过来,然后给你换了。”
听到他这句话里的重点“给她换衣服”。
阮梨皱起眉头,刚想说她自己可以换,但好像确实有点不太方便。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让家里的保姆帮我就行了,不用麻烦你。”
孟鹤忱大步走了过来,带着些难以忽视的强大气场,把阮梨一把搂进怀里,眼神炙热。
“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是我该做的。”
但阮梨其实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让孟鹤忱帮她,她会超级不好意思。
克制住心跳加速带来的紧张感,阮梨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让保姆帮我。”
却听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
见他这样,阮梨气急败坏:“你不要这么霸道。”
结果他还装上了,表情有些委屈:“我哪里霸道了?丈夫帮妻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