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所有保姆都在客厅里收拾整理。
阮梨两眼一亮,居然有这么多。
不愧是孟建业,真是好大的手笔。
她踩着拖鞋来到楼梯间,突然听到爪子扒拉门的声音。
估计是刚刚人太多,所以保姆把嘟嘟关到了房间里面,这会儿它有些闹腾了,阮梨便走了过去将门打开。
刚掀开一个缝,嘟嘟就兴奋地从里面钻了出来,蹭在阮梨的腿上。
她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嘟嘟亦步亦趋地跟在阮梨的身后,一人一狗下了楼。
刚到楼梯口,客厅里的保姆纷纷给阮梨打招呼:“少夫人。”
其中一名离得较近的给她解释道:“这些都是老爷派人送来的,是专门给少夫人的。”
阮梨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扫视了一圈,语气轻快:“都有些什么呀?”
阮梨平常和她们相处都很融洽,所以几个保姆也没有太过紧张,像是聊家常似的开口:
“可多了,少夫人,这一排全是最新秀款礼服,这边是秋冬季最新高定。”
阮梨看过去,挨个打量,随手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她前不久才在某珠宝奢侈品牌看过的最新款。
当时就让她有点心动,但这条项链一经公之于众,就因太过受欢迎,价格被炒到了很高,所以她便望而却步了。
没想到居然今天会这么轻松的拿到她手里,阮梨心情格外的愉悦。
再想想孟鹤忱,她不禁在心里有些吐槽:怎么他就没从他爹那儿学到这一点呢?
果然,消费是最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情,更何况这还没有花阮梨自己的钱。
看到这满屋子琳琅满目的商品,阮梨感觉她的手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
家里做饭是不需要保姆来干的,有专门的厨师,因为今天临时提出要炖汤,所以比平常的饭点要晚了一些。
等饭菜做好,才是保姆去通知阮梨和孟鹤忱两人用餐。
不过今天保姆都在忙,阮梨便没再麻烦她们:“你们先弄着吧,我去叫他下来吃饭。”
说罢,她踩着拖鞋上了楼,嘟嘟黏着她,也跟在身侧。
阮梨伸手去开门,嘟嘟也兴奋地往门上一趴,也想要进去。
拧动把手,将门打开了缝隙,嘟嘟率先钻了进去。
接着,阮梨推门而入,一边开口:“你儿子叫你吃饭了?”
嘟嘟扑在孟鹤声的腿边,一顿贴贴磨蹭。
孟鹤忱撸了撸它毛绒绒的脊背,转过头来,声音有些低缓:“等一下,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阮梨慢慢走近,有些感叹:“忙了一上午还没忙完呢。”
说着话,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而后上半身轻靠了上去,两个人脑袋贴靠在一起,嗓音亲昵:“忙什么呢~老公?”
却见孟鹤忱突然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在开会。”
这话一出,顿时给阮梨整得脑袋一懵,抿着嘴巴,有些无所适从。
视线落到了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个没有开视频的线上会议,通过头像大概有十多个人在会议间。
此刻,所有人的听筒都打开着,而孟鹤忱的话筒也开着麦,显然刚刚他正在讲事情,却突然被阮梨闯了进来。
也很明显,阮梨刚刚说的所有话,都被会议室里的人听见了,太社死了。
阮梨咳了两声,不太自然的开口:“额,那你先忙,我先出去了。”
但嘟嘟还有些缠着孟鹤忱,不得以阮梨走过去一把将它抱起。
养了这么久,嘟嘟体型早就大了一倍,阮梨抱着还有些费劲。
刚一出门,就将嘟嘟放在了地上,孩子大了,抱不动了啊。
三楼客厅,阮梨一下扑倒在沙发上面,掩面默默感叹:要命…这也太尴尬了吧。
而嘟嘟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凑到她的面前,舔舐她的手腕。
感觉到手上的湿意,阮梨左手一把薅住了嘟嘟的脖子,蹭了蹭,心里无声的呐喊。
不会明天寰亚集团总部就传出孟鹤忱隐婚生子的传言了吧?
她都有些不知道以后再怎么去他公司了。
没等她躺多久,孟鹤忱就从房间走了出来。
路过客厅,看到阮梨还在沙发上,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走进过来,蹲下了身,手落上阮梨的肩头,稍微扶正她的身体。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阮梨抬起头,有些无语:“你刚刚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你在开会呀,害我在你下属面前讲了些有的没的。”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事情烦恼,孟鹤忱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对此不太在意。
“这没什么,现在公司都知道我是已婚人士,在家里开个会,出现我老婆的声音不也正常吗?”
因为上几次的偶然事件,阮梨的名字已经在寰亚集团不算是一件隐秘的事情了。
孟鹤忱捏住阮梨左手手腕,将她一拉,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下楼吃饭了。”
被他这一番开解,阮梨倒是要好了一些,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苦恼也挽回不了,所以便由着去吧。
来到餐桌上,看到今天炖的乌鸡山药汤,给阮梨香迷糊了。
瞬间心思就落到了干饭上面。
因为阮梨手不方便,厨师特意给阮梨盛了一碗汤,而后摆在了她的座位前。
“少夫人多喝点补补身子。”
阮梨抬起不习惯的左手捏住了勺子,而后舀了一勺汤喂到了嘴里,动作虽然缓慢,但好在还顺利。
浓郁鲜香的鸡汤在味蕾上弥散开来,一个字,绝了,给厨师大妈比了个大拇指。
咕嘟咕嘟,把这一碗都喝了个光。
见状,特意留下来照顾阮梨的厨师拿起另一个碗,准备盛鸡肉。
孟鹤忱从桌子对面站了起来,走过来,从她手上接下:“我来吧,你也下去吃饭吧。”
既然主人家发话了,她也没有再多打扰,离开了餐桌区域。
盛满一碗之后,他落座在阮梨的旁边,“我喂你。”
“你帮我拿个勺子或者刀叉吧,我自己就可以吃,不用麻烦你。”
孟鹤忱夹起一坨鸡肉喂在阮梨嘴边,行动代替了答案。
“那你喂我吃,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