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儿同样也是一副见鬼的样子,一度怀疑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站在餐桌前收拾碗筷的女人是姜漫。
她这出去一趟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难道说是许知行骗了她,根本没有来首都接她,所以姜漫伤心欲绝下决定痛改前非,打算跟贺霆琛好好过日子?!
这么想着,陆雪儿越发觉得是这样,心底也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这可不行,姜漫要是不作妖好好过日子了,那她岂不是更没有机会跟霆琛哥哥在一起了!
毕竟不可否认也让她倍感嫉妒的就是姜漫的那张脸,太漂亮了。
贺霆琛肯定也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松口跟姜漫离婚,所以平时的小打小闹都由着她。
陆雪儿见状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当即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了过去,“漫漫,你会洗碗吗,要注意点啊,别手滑打碎了。”
姜漫端着盘子和碗筷转过身,偏过头看了她一眼,“雪儿,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要不你来帮我洗?”
陆雪儿眼皮跳了下,不过为了在苏婉还有贺霆琛面前表现自己,她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啊,漫漫,平时在家里碗都是我洗的。”
“姜漫,你这说的什么话,人家雪儿特地来给我们送吃的,你还要人帮你洗碗。”苏婉忍不住训斥道,“你要是不想洗就放下,我自己洗就行。”
姜漫又转头看向苏婉,笑了笑,“妈,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怎么可能让她洗。”
说完她便抬脚不紧不慢的朝厨房走去。
陆雪儿看了眼姜漫离开的身影,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面前椅背上挂着的布包,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她往前走了两步,手搭在椅背上,抬眸看向对面站着的苏婉,开口道:“苏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绿豆糕你们记得吃呀。”
“现在就回去了,你不是要跟姜漫聊会天吗?”苏婉问。
“我看漫漫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而且她还出门一下午,现在又要洗碗,肯定很累,我还是等明天再来找她吧。”陆雪儿善解人意的说道。
苏婉瞬间抓住了关键所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还以为姜漫只是出门了一两个小时,“雪儿,你说姜漫今天出去了一下午?”
陆雪儿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瞥了眼一旁坐着擦手的贺霆琛,开口道:“对啊,我还看漫漫装了好多钱还有油票,粮票,布票到包里,苏阿姨,漫漫是帮您出去买粮油布这些东西的吧?”
苏婉皱了下眉头,“没有啊,家里这些生活用品我从来没有让她出门买过。”
“啊?”陆雪儿故作惊讶,“那漫漫装油票那些东西出门做什么...而且还装了很多...”
苏婉第一反应就是姜漫想要带着这些东西逃走,但是逃走的话她人怎么又会回来?
她顿了下,忽然又想到什么,抬眸看向贺霆琛,猜测道:“霆琛,你媳妇不会是拿着这些偷偷贴补给她家里吧?”
“等她出来问问。”贺霆琛脸上没什么表情,从椅子上站起身,紧接着抬脚往沙发那边走去。
苏婉和陆雪儿两人见状也立即跟了过去。
......
姜漫洗完碗从厨房出来走到客厅,就发现坐在沙发那的三人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她。
“姜漫,你今天出门怎么还带了粮油票那些?”苏婉眼神锐利的盯着她,质问道:“而且数量还不少,就连钱也带了很多,你出去干什么了?”
姜漫挑了下眉头,目光划过陆雪儿身上,开口否认道:“妈,你听谁说的,我什么时候带这些东西了?”
“雪儿说看到你放进包里的。”苏婉说。
姜漫转身走到餐桌那,将挂在椅背上的布包拿了下来,紧接着又走了回来,手里拎着的包放到茶几上,“妈,那你自己看看我包里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些。”
苏婉见她这么说了,也没客气,直接伸手拿起包,打开翻了起来。
里面除了家里的钥匙,就只有三张十块钱的纸币。
苏婉将包重新放回茶几上,抬眸看向她,将刚刚的猜测说了出来,“你是不是都寄出去了,给你家里贴补用了?”
姜漫对于她的质问,脸上不见一点慌乱,自然是因为事先做好了准备。
卫生间的位置就在去二楼的楼梯口那边,苏婉叫她去洗手的时候,她先是上楼将包里装的一堆东西都放了回去。
考虑到陆雪儿可能会过来搞事情,所以她没有将包放下,又带着下来洗了手,然后来到餐桌吃饭。
“妈,家里的粮油票那些一直都是你在保管,数量多少你也都清楚,你去看看有没有少不就知道了?”
苏婉闻言微微愣怔了下,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是糊涂了,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点。
姜漫既然敢提醒她去看,那就说明她并没有偷偷拿,而且她的言行举止看起来都坦坦荡荡的。
那这不就是说陆雪儿撒谎骗了他们?
苏婉转头看向身旁坐着的陆雪儿,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是挺不能理解陆雪儿为什么要骗他们,当即问道:“雪儿,姜漫根本没有拿,你为什么要说看到她拿了?”
陆雪儿也懵了,“苏阿姨,我是真看到漫漫装进包里了...我这也没有理由去骗你们啊...”
“这...”苏婉也搞不懂了,这陆雪儿确实也没有理由来骗他们。
“妈,你去看看有没有少。”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贺霆琛忽然开口道。
苏婉闻言抬眸看向他,点了点头,当即从沙发上站起身,往楼梯口走去。
陆雪儿看了眼苏婉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眼姜漫,见她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心底不由得的慌乱了起来。
难道是她回来后将东西全都放了回去?
自己这是中了她的套?
可是姜漫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起来,知道自己会上门说出这事,这也太不对劲了。
陆雪儿下意识的绞着手,开始坐如针毡了起来,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待会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