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把那床湿被子盖在了你的身上!”沈初见恶狠狠的话像是来自地狱里最阴狠的诅咒。
林静宜瞪着双眼看着眼前已经物是人非的女孩,感到十分陌生疏离。
“初见,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林静宜觉得此时此刻的沈初见陌生得害怕,周身的寒气让她整个脊背都在发凉。
沈初见冷笑一声,帽檐垂得更低,昏暗的灯光下只能只能看到她那双阴鸷的眼睛。“我怎么了?呵——”
沈初见冷笑,说出的来仿佛是从牙缝间咬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爱阿寒,就我不可以!凭什么别人可以站在他的身边,我就不行,到底我比苏曼差在哪儿!家世吗?还是出身!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沈家以前在滨海也不比他苏家差,况且,她苏曼已经和苏国安断绝了父女关系,凭什么她可以站在萧寒的身边,我不行!这不公平!不公平!”
林静宜看着沈初见,声嘶力竭的低吼好似在诉说这么多年来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沈初见会把喜欢萧寒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来说。
“初见,我没有嫌弃过你的家世。你们沈家和我们萧家原就是故交,我又怎么会嫌弃你的出身。你这么优秀,我怎么会嫌弃。只是,你知道的,萧寒看上的东西或者喜欢上的人,是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决定的,伯母不过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是爱在心里装事的人,性格上不合适,你不要……”
“别解释了林静宜!晚了!七年前你和萧临川说的话我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你不过就是嫌弃我们沈家衰败,没办法给你带去商业价值,嫌弃我,不让我喜欢阿寒。”
“林静宜,我说过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晚上把那床湿被子盖在你的身上。你应该陪着萧临川一起下地狱的。”
“要不是想让萧寒心生愧疚,你觉得我会救你吗?”
“不妨告诉你,当年萧家的那把火就是我让人放的。只是可惜了,只死了一个萧临川,你却没死!真可惜。”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你马上就可以见到萧临川了,到时候你们在地下一起作伴,多好啊。哈哈哈——”
丧心病狂的笑声响彻在林静宜耳边,只觉得震耳欲聋。林静宜死都没想到当年萧家的那把火竟然是沈初见主事人干的,当年她不过就是个刚满20岁的孩子,居然会干出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林静宜的心像是被撕成了碎片,一片一片血淋淋的掉落在地上,那种感觉就像是万箭穿心,疼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我们?我们到底哪里做错了?”想起大火的当天晚上,萧临川在火海中被火烧得疼得挣扎的样子,林静宜的泪水就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下来。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能让沈初见做这样的事情。
“我说了,萧寒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阻止我的人都得死!”
“可是,你就不怕萧寒知道了,怪罪你恨你吗!”
“恨?呵——你们都死了,有谁会知道呢?到时候苏曼才是杀人凶手,要恨,萧寒也只会恨她吧。”沈初见姿态极其傲慢,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胸有成竹嘴角一笑的样子像是看到了她美好的未来。
“疯子!疯子!沈初见你疯了!枉我十多年前到沈家觉得你可怜,才将你带回萧家抚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成了引狼入室,还将临川害死。你真是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白眼狼!”知道真相,林静宜已经是满脸泪水,哭的撕心裂肺。她恶狠狠的骂着眼前的面目全非的女孩。可是,恶毒的话似乎已经刺激不到沈初见,只见她一脸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嘴角黔起的笑意像是在欣赏一件满意的作品。她抬起手,整理了一下手上的手套,又压了压帽檐,接着一步一步向林静宜靠近。
看着沈初见不断向自己靠近,林静宜紧张的手推着轮椅不断向后退,“你……你要干什么!”看着沈初见不断阴沉下来的眼眸,林静宜被吓到了,说出的话不由得的结结巴巴。
沈初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当走到距离林静宜不远的地方时,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了那辆轮椅上。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轮椅的把手,然后突然发力,推着轮椅朝温池的中央疾驰而去。轮椅上的林静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
\"啊——\"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惊叫,轮椅和林静宜一同坠入了温池中。水花四溅,如同一朵盛开的水莲花般绚丽夺目。沈初见站在温池边,冷眼看着林静宜在水中挣扎,心中毫无波澜。
池水渐渐淹没了林静宜,她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轮椅和人一起沉入了池底。
最后看了一眼池底的林静宜,沈初见心中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她勾唇笑了笑,一个得意的笑容浮上面容,紧接着迅速离开了。
沈初见再次回到宴会上时,又换上了那条看上去极其温婉的礼裙。她缓缓走向宴会中心正和别人交谈的萧寒。她看着萧寒,走的每一步都极其坚定。
“阿寒。”她出声叫他。男人缓缓回过头看向她,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你去哪了?”男人开口问。
“工作上有点事情,出去打了一通电话,耽搁了一会儿。”
“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没,没事,都搞定了。放心吧。”
沈初见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萧寒则继续转过头和别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