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莲听到他的表态也就放心了,至少打从心里也是不反感的。
“最近也不回来看看?你爸这段时间总是时不常的提起你呢。”
迟樾闻言冷哼一声,“他提起我能有什么好事。”
柳沁莲知道这二人的关系一直是剑拔驽张的,迟怀文在迟樾那儿也是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可言。
但也终归是亲父子,到头来还是有着血缘的枢纽,也不能轻易断了来往。
从前迟怀文对迟樾一直是严厉以待,也是想的他能在事业上作出一番成就,好接手迟家的一切。
结果,成绩是做出来了,但是两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远了。
更何况还有这联姻的事情在前,心里更是多了许多芥蒂。
即便柳沁莲也看不过去,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迟怀文能这样轻易的就同意迟樾和乔予桐的事情,也是因为她是梁致远的女儿,说白了,门当户对的观念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知道你对他有很大意见,但是无论如何......”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迟樾给打断了。
他心里也是纳闷,以往的时候柳沁莲从不会在这方面上和他多说什么,甚至大部分是站在他身边的。
于是不由道:“他是不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今天怎么这么为他说话。”
其实迟怀文年轻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竞争力的,无论是从颜值上,还是能力上,当然也是幸运的,无论是迟樾的生母还是现在的柳沁莲都能在他身边很久。
柳沁莲出声道:“说什么呢,还不是为了你小子,少跟他作对,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时间已经不早了,本来不困的,但是听着这些家长里短的唠叨,不自觉的就感到疲乏了。
“知道了,妈,不早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吧。”
柳沁莲知道说多了也没有意义,只是嘱咐道:“好,你别忘了,跟小乔说见家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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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樾的行动力还是很快的,刚有找房子的想法,就托手底下人去办了。
他没有选择自己名下那个大楼的公寓,因为里面还是住了不少学生的,且不说公开与否的问题,来来往往被人看见了,对乔予桐的名声也不好。
这间房子他是按照之前医院附近的那间公寓的陈设去准备的,只是大了许多,更像是一个家了。
晚上他也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一个人来了这间房子里。
因为是南大周边的房子,大大的落地窗正好能看见那边的一角,他就这样站在窗边看了好半天。
心里想的全是,要不要再买一个那种超高倍数的望远镜,没准还能看见点儿什么。
正想着,手机就突然响起来了。
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接通后乔予桐软糯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你今天不过来了吗?”
可能是他们的校园约会频率实在是很高,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迟樾一不来,心里还有点儿空落落的。
他沉吟片刻道:“你希望我过去吗?”
乔予桐顿了顿,口是心非道:“随便你。”
她努力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迟樾看着外面的点点星光,忍不住道:“这里风景太好了,不舍得出门了。”
乔予桐很快捕捉到他话中的漏洞,“出门?你现在在哪里,没在公司吗?”
迟樾意味深长的回道:“在家里。”
乔予桐理所应当的以为是在他那个及其奢简的大房子里。
“这样啊,那你赶紧休息吧。”
迟樾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又出声道:“你不想来找我吗?”
乔予桐看看时间,这个点儿过去,好像有些没必要吧?
“现在?”
迟樾反问道:“不愿意?”
乔予桐不懂迟樾为什么如此坚持,“不是......”
从学校到他那里的距离其实一点儿也不近,但是又不想用这么直白的理由。
迟樾不由分说道:“好了,我把地址发你,直接过来就好。”
紧接着便挂了电话。
乔予桐正发愁呢,一条位置消息就过来了。
她点开一看,大学城城南路北世元府衙......
什么情况,他的地址怎么会在南大附近。
难不成是搬家了?还恰好搬到了她附近?
这可不单单是个巧合而已,乔予桐的放下手中的事情就朝着世元府衙那边去了。
大学城周围的公寓也好,房子也好,就是属于黄金地段的,自然价格也是飘升到看不得。
她们之前的时候也路过好几遍,乔予桐根本不用看地图就能能找到。
到门口的时候,她给迟樾发了一个消息。
很快迟樾便又回过来了楼号和门牌号。
乔予桐一边找一边狐疑,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房子是一梯一户的,她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迟樾系着围裙从里面探出身子来,一副家庭煮夫的样子,“来了?”
乔予桐直接看呆了,“你在干什么?”
迟樾也不解释,拉着人就往里面进。
乔予桐看着这熟悉的陈设摆件,“这是......”
迟樾接道:“家。”
乔予桐不禁失笑,“所以你刚才说的家是这里?”
迟樾点了点头,在他心里,有乔予桐的地方才是家。
“嗯,我们的家。”
乔予桐听见这话心里瞬间漏了一拍,“看着倒是有些熟悉。”
迟樾解释道:“我很喜欢我们当时住的那两间公寓,所以大致风格很像。”
乔予桐能明白他的心意,她也很喜欢。
“干嘛要选在南大附近?”
她明知故问道。
迟樾不说话,只是用炙热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才道:“你说呢?”
乔予桐觉得自己此时像是被盯上的猎物,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不明动机。”
迟樾勾着嘴角朝她一步步靠近,又危险又迷人。
眼看着一个吻就要落下来了,乔予桐猛地抵住他的胸膛,用鼻子嗅了嗅,“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味道...是糊味吗......”
迟樾也俨然惊醒道:“糟了,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