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樾不客气的出声道:“我看你还是少说两句比较好。”
付嘉平讪讪的笑着,立马岔开了话题,“行行行,我不轻言议论,那我们还是说回乔妹妹生日的事情,话说你是准备大办还是小办。”
迟樾毫不犹豫的回道:“我不打算大办。”
他知道乔予桐不喜欢热闹,所以也不打算整那些大操大办的仪式。
这下整付嘉平不知道怎样发挥了,毕竟他擅长的就是那些极其强烈的冲击仪式感,起码在视觉冲击上的惊喜不会差。
但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迟樾一句话给否了。
元恺嘲笑道:“行了,你那些馊主意就留着自己用吧,别说乔予桐和你身边那群女人不一样了,光是你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出了名的难拿捏,你觉得你能搞定他?”
本来付嘉平就有些望而却步了,一听见元恺这话放弃的更快了。
“我看也是,你们两个,不管是哪一个我都搞不定,我摆烂了,不干了。”
说罢就直接在沙发上躺了起来。
然而迟樾和元恺两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交谈了起来,“什么情况到底是,你认真的?”
迟樾不悦道:“别的事情你可以怀疑我,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是绝对不能的。”
元恺笑道:“这哪是怀疑,再说了,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怀疑你的,你就差脸上都写着老子全对了。”
迟樾这才满意的靠坐在沙发上。
静默了几秒道:“在她的事情上,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元恺出声道:“你从一开始想娶的人就是她我知道,但是乔予桐就这样答应你是我感到很意外的。”
迟樾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什么意思,难道林茜不想嫁给你?”
元恺闻言直接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我跟你说你的事呢,你老是把我拉上垫背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乔予桐现在不是还在上学吗,你就这样下手了?”
迟樾理所当然的表示,“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你不要把她说的像一个未成年一样。”
元恺很是不客气的开口:“但是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迫不及待吃嫩草的老牛一样,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这次绑架的事情刺激到你了,毕竟之前你一直主张要尊重她的节奏。”
迟樾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想着应该如何解释。
“不能说和这次绑架完全没有关系,但至少不是什么绝对的直接关系,顶多也就算是个催化剂。”
元恺“啧啧”两声,一副鄙夷的样子,“真该把你那天的样子拍摄记录下来,让你自己也看看。”
迟樾的大掌乍然落在元恺的背上,“你今天好像对我的事情格外的上心啊!”
元恺也不加掩饰,“废话,如今和尚都要脱离未婚的阵营了,我还不能阴阳两句了?”
迟樾打趣道:“别光阴阳啊,你得行动起来,光说不练可不是你的风格。”
元恺顿时不说话了,拿起眼前的酒一杯杯的喝着。
迟樾来了精神,出声问道:“林茜的事情,你跟家里提过吗,他们什么态度?”
元恺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道:“嗯,知道,但是没深入聊过,他们心思最近一直在元姝身上,也不太管我的事情。”
迟樾听见这话立马道:“我先提醒你,你最好给我上上心,要是没打算有什么结果的话,趁早结束,别耽误人家。”
他之所以有立场说这话是因为林茜是乔予桐最好的朋友,要是真跟元恺崩了的话,关系难免会有些尴尬。
元恺直接开口骂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你是认真的,我也是。”
迟樾不明白了,“那你在犹豫什么呢?”
元恺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你应该了解,我父母在联姻这件事情上不是那么专制的人,元姝他们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把希望都落在了我身上,你这一求婚,倒是给了我不少紧迫感。”
迟樾也是经历过这种时候的人,所以深有同感,“这你得放在明面上去谈,越拖不好办。”
元恺点点头,“确实是该提上日程了......”
别的话迟樾也没有多说,这种时候,话听的越少,心理压力就越小,他也不想给元恺增加那些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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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到一半,迟樾就接到了易航打来的电话。
原以为只是公司的事情,但是谁知电话一接通,传来的竟是靳远山的声音,而且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个臭小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瞒着我,是不是当我死了!”
“你现在在哪里,赶紧给我滚回来!”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一句接着一句的,迟樾根本没有辩解的空间,只能被迫听着。
别看靳远山岁数大了,那声音却还是洪亮的很,透过听筒直击鼓膜。
就连离着老远的付嘉平和元恺都听得一清二楚,纷纷凑了过来。
不等迟樾说话,靳远山就已经挂了电话。
“我去,老爷子这是发飙了?”
付嘉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架势是要跟着迟樾一起去看热闹。
元恺则是冷静的多,倒像是意料之中,“看来人已经杀到南城来了。”
这通电话是用易航的手机打过来的,迟樾都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易航一定是含糊其辞的为他找着理由,但是靳远山岂是这么好蒙骗的,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专程赶过来的。
迟樾立马起身道:“你们喝,我先走了。”
元恺提醒道:“你别忘了自己喝了酒,别动车。”
说罢转头看了付嘉平一眼,“用他的司机。”
付嘉平倒吸一口凉气,“嘿,你倒是挺会慷他人之慨。”
路上的时候,易航已经给迟樾发了消息通风报信,此时靳远山正端坐在主位等着审人呢。
到了公司,迟樾波澜不惊的往里面走,易航骤然冲了上来,“迟哥你可回来了,老爷子这次可是大发雷霆......”
“行,我知道了。”
别人对付不来这老爷子,他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
面色淡然的推门走了进去,偏偏这靳远山不给他什么喘息的机会,躲在门口见人进来拿着拐杖就冲了出去,一顿乱打。
迟樾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靳远山这么狠,嘴也不动了,直接大打出手,根本来不及反应。
靳远山边打边骂,“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当老头子我死了,南城发生这么多事情你是一件都不跟我说!”
迟樾容他打了两下撒撒气,后抓着拐杖制止道:“差不多行了,您是真下的去手啊。”
靳远山冷哼一声,“这才哪跟哪儿,这点儿疼你就受不了了,想当年我们当兵的时候......”
他刚要说上一说,很快就意识到话题偏离了。
“你个臭小子,别在这儿跟我扯其他的,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迟樾暗道也不知道是谁先把这个话题打开的。
他揉着被靳远山拐杖敲红的额头,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南城最近发生的事情可是不少,您问的是哪一件?”
靳远山听见这话又把拐杖举了起来,“你还跟我贫是不是?”
迟樾虚势的挡了一下,也知道这拐杖不会真的落下来。
“不跟您说是知道您的反应,这么大岁数,您想折腾我们还见不得您这么折腾呢。”
靳远山长叹一声,“这怎么能是折腾,事关人命的事情,你说要是真有什么闪失我还一个人傻傻的蒙在鼓里呢,换做是你你不难受?”
迟樾当然也能明白靳远山的苦心,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您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靳远山还想继续说,但是也知道发生这种意外最难受最心疼的人也莫过于迟樾,索性不再继续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没事就是万幸,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说罢,又开始念叨另一件事,“对了,你爸情况现在怎么样?”
迟怀文生病的事情也是一直压着消息的,但还是传进了靳远山的耳朵里。
提到迟怀文,迟樾有点儿变了脸色,并不是很乐意提起的样子。
靳远山见状道:“怎么?你们父子俩这仇是消不下去了?”
迟樾回道:“我们之间没什么仇,您别瞎说。”
靳远山笑道:“好好好,没仇,是我瞎说,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他是怎么个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