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予桐一问,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立马佯装出一副委屈的神色。
什么话也不解释,活像一个娇嗔的小怨妇。
看的乔予桐既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她当然知道迟樾额头上的伤是哪里来的,从这伤也能看出靳远山还是很生气的。
不等迟樾开口解释,靳远山就已经出声道:“是被我打的。”
说的时候还颇有一种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感觉。
乔予桐还能说什么,小心翼翼的出声道:“那外公...您现在消气了吗?”
这种时候总不能跟老人去计较那么多吧,更何况,靳远山还是出于担心她的角度。
靳远山虽然对迟樾还是有很多不满的,但是鉴于是乔予桐问的这话,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毕竟迟樾婚都求了,也算是有了新的进展。
“你都发话了,我还能生气吗?”
乔予桐笑道:“那就好。”
现在靳远山一心都在见家长这件事情上,与其和迟樾商量,还不如和乔予桐去商量这些事情。
“对了小乔,我这次来也匆忙,也不知道阿樾跟你求婚这件事情,所以要是提出想见你家里人会不会显得有些唐突?”
乔予桐闻言连忙道:“当然不会,就算是您不提,我也会提的,我妈妈一直听我说起您,也想见您来着,还有许叔叔,他最近还淘了很多新茶,您也一定会喜欢的。”
靳远山听的连连拍手叫好,“真是有心了,这样看来我也得先准备准备。”
说罢便看向了迟樾,“你叫易航送我回一趟酒店。”
殊不知易航早就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听见自己的名字直接推门道:“靳老,我可一直在门口候着您呢。”
靳远山冷哼一声,“算你小子还有点儿眼力价。”
随后和乔予桐道别后便跟着易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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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远山这一走,乔予桐可算是舒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担心老头子生气。
不过看向迟樾的方向,这人已经开始挂脸了。
她缓缓走到迟樾身边,轻声道:“生气了?”
迟樾扭过脸不看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翻着手里的文件,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乔予桐不给他继续看文件的机会,直接伸手合上,“看我!”
话音刚落,迟樾懒洋洋的掀起眼皮,不悦的情绪直击眼底。
“现在想起我来了?”
乔予桐知道这人是闹脾气了,也不出声,而是轻轻呼了呼他额头上的红印,说实话,过了这么久,已经褪的差不多了,但她心里还是格外在意。
“还疼吗?”
突然的一股暖流经窜额头的位置,迟樾的心底一颤。
“干什么?”
乔予桐很有耐心的哄着他,“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现在还疼不疼?”
迟樾语气有些不佳,“头上的伤早就已经过了疼的时候了,现在是心里的伤更疼。”
乔予桐强忍着笑意,没想到这人闹起小脾气的时候还有些难搞。
“那我应该怎么治愈你心里的创伤呢?”
迟樾板着脸看着他,“我看你刚才的意思,好像是和外公站边的,现在人一走,你开始调转方向了?”
乔予桐也有理有据的回着,“那我也得搞清楚的事情的始末啊,外公是为了我的事情来的,我总不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吧?”
迟樾品了一会儿,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好人咯?”
乔予桐“嘶”的一声,“你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外公比你更像小孩儿,更需要人哄的。”
迟樾斜眼看着她,“你是觉得我很好哄?”
乔予桐见状也开始拿范儿,“我可是接到易航的电话的,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救你的,你现在有点儿得寸进尺了我觉得。”
迟樾闻言捏了捏她的脸,“我看你才是被我惯坏了,有些得寸进尺,我又不是拿捏不住老爷子。”
乔予桐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些不信的样子,“你都被打成这样了,就别嘴硬了。”
迟樾一脸深意,“反正我人都要娶到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乔予桐听见这话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你就是这样拿捏人家的?”
迟樾得意的点点头,他有时候觉得乔予桐的出现不止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更像是一条纽带,将他周围一切原本淡漠不知如何言语的关系都串联到了一起去,不止是靳远山,还有迟怀文......
所有的一切也有了新的盼头。
这也让他的心里更着急了,下意识的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此时已经是空空如也。
他乍然握住乔予桐的手,“戒指呢?”
乔予桐就像是知道他会问,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慢悠悠的从脖子里掏出一个项链,戒指赫然挂在上面,“这里呢,在学校,带着有点儿不方便。”
迟樾追问道:“有什么不方便,怕被别人看到?”
乔予桐见他这幅小心眼儿的样子,回道:“倒不是怕被别人看到,就是觉得带着有些高调。”
果然是乔予桐的行事风格。
迟樾伸出自己的手,“那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少点儿什么?”
乔予桐这才想起,这戒指是迟樾自己做的,下了不少的功夫,但是他的那枚还没有开始制作。
她故意吊着迟樾的胃口,“明明是你向我求婚,难道还要管我要礼物?”
迟樾闻言凑近了一些,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可是你已经答应我了,所以也要对我负责,该有的也不能少。”
乔予桐伸手揽住他,“好,该你的肯定不会少,我也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迟樾第一次觉得,原来简单的承诺也能这样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