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清回到家里,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都是在反抗中的一些皮外伤。
而后走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呆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出来,她努力想要洗刷身上的痕迹和气味,但都是无用。
因为除了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伤害也在不断加深。
之前那些不好的回忆再一次笼罩着她......
就这样一夜无眠,叶凡清在沙发上呆坐了一整晚的时间。
到了早上又恢复了理智,她穿好衣服拿上包去了警局,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像从前那次一样放过聂少风了。
无论他是精神问题还是其他什么,叶凡清都势必要指认把他给送进去。
然而当叶凡清来到警局诉说完整个事件后,接手的警察突然叫停。
“请您再说一遍您的名字?”
叶凡清应声回道:“我的中文名字叫叶凡清,是有什么问题吗?”
警察起身用手势示意她稍等一下,随后起身从另一个桌子上拿过一份文件。
“你看一下这个,和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事件。”
叶凡清有点茫然的接过文件,这里面记录的正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她的名字却没有在其中出现,只是简单用一个女士一带而过,更多的是放在聂少风伤人的那部分,其中还不乏他从前的那些行径。
警察看她的脸色有些僵硬,不由问道:“难道不是一个吗?”
叶凡清没有说什么,含糊其辞的道谢后离去了,事发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她当然知道是谁报的警。
从信息获取的时间上来看,梁见深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把聂少风给捉拿归案了。
倒是自己完了一步。
正想着,手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说来也是神奇,她到家后没多久,就收到了一个快递,本以为丢失的手机和包包都被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
她脑海里除了梁见深想不到其他人了。
接通电话后,是她研究生的同学,现在也是在研究所一起工作的。
“凡清,你没事吧,我听说聂少风又找你麻烦了......”
这件事叶凡清还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面解释道:“我昨天晚上和师兄他们夜班,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要去作什么证明,这才知道的,因为时间太晚,我们又害怕打扰到你,所以现在才联系,你没事吧。”
他们都是和叶凡清一起过来的,对之前她和聂少风的事情也知情,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关切。
确实是最有资格作证的人,按照这边的法律,行判的话证据和证人一个都不能少。
这应该也是梁见深去找的吧......
“我没事,不过可能要缓一段时间了,麻烦你帮我跟导师请个假。”
对面很快回道:“你放心,这边有我们盯着呢,你好好休息,不要逞强,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开口。”
叶凡清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好,谢谢。”
挂了电话,她直接从警局打车去了医院。
虽然梁见深已经说了不需要她的照顾,但是他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叶凡清很难做到无动于衷,放他一个人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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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梁见深看着眼前的人直接笑出了声。
“不是,你这出差的时间赶的挺好啊?”
段立恒把手上的行李箱推到一遍,上下打量着他。
“我也没想到,你能给我这么大个惊喜,说说吧,什么情况。”
段立恒无论是于他还是于叶凡清都不是外人,所以梁见深就把大致的情况讲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样。”
在说的途中,段立恒的神色就已经开始变了。
梁见深出声道:“怎么了?”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段立恒也没什么隐瞒的了,“你知道我和凡清是怎么认识的吗,就是因为聂少风,几年前的时候她就因为这件事情,心里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当时是我给她做的心理咨询和治疗。”
其实在段立恒开口的一瞬间,梁见深就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了。
“那你觉得她这次会如何?”
梁见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不敢叶凡清现有的状态中去判断什么。
段立恒却很确信,“她能做到自己调试,如果调试不了也应该是你的原因。”
梁见深不理解,“为什么会是我的原因?”
段立恒解释道:“我们中间有过联系,通过简单的交谈我能感受她对从前那件事情的接受程度,而且这一次她对聂少风也没有回避,不然断然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中,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她现在唯一的心理负担应该是你。”
梁见深回想起叶凡清昨天晚上的样子,还是理解的。
“我就是不想让她有任何的负担,但我现在做什么都像是趁人之危一样,你懂吗?”
段立恒点点头,确实很难把握这个平衡。
他只想搞清楚梁见深现在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你是打算伤好了再有所行动?”
梁见深皱眉,“你不要搞的我这么像伺机行动好不好,我只是不想让她觉得我目的性这么强,剩下的就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