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妹一起吐槽了威廉姆·华莱士的作死行为,苏尔继续开始往下讲。
“华莱士在这次前往赴约时,被叛徒出卖,在格拉斯堡处被俘虏捉拿,不过出卖他的并非是罗伯特布鲁斯,而是约翰·曼提斯。
布鲁斯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已经痛改前非,这次邀请华莱士也是真心与其结盟抗英,可惜终究是天不遂人愿。
而罗伯特布鲁斯得知这次出卖有他父亲的手笔后,彻底与其断绝父子关系。”
“诶,果然是鸿门宴,可惜这华莱士没有樊哙等人相助,孤身赴宴,实在是愚蠢。”四妹说着翻了一个白眼,同时也在替华莱士可惜,这样的义士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四妹评价完,抒发了心中的愤懑不平后,苏尔才又继续开口。
“华莱士被一路押送到了伦敦,二世的王后曾与华莱士有旧,又钦佩华莱士的为人,所以专门带了毒酒来到了牢房,祈求华莱士可以喝下毒酒,死的轻松些。
因为王后清楚知道,自己的公公,爱德华是如何残忍之人。
必定会对华莱士处以极为严酷的折磨后,在杀死华莱士。
不过华莱士最终也没有选择服毒自尽,再行刑当头,华莱士受尽了折磨后,才被斩首。
再被斩首时,执行官员问华莱士是否愿意效忠宣誓国王,而此时的国王也恰巧在城堡内等着华莱士的服软,因为华莱士服软投降后,苏格兰就会失去脊梁。
可是华莱士努力的张开了嘴,在最后的生命里高喊着曾经就喊过的话,当时是口号,现在是遗言。
一声‘自由’,让华莱士人头落地,也让爱德华死不瞑目。
也是这声自由,让罗伯特布鲁斯与英格兰死磕到底,确保了苏格兰人民的自由。
华莱士的纪念碑后来被立在了苏格兰的爱丁堡,以此纪念他的英勇无畏。
华莱士曾经最喜爱的诗歌也被世人传颂。”
苏尔说着,顿了顿,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念道:“告诉你我的孩子,
在你一生中,有许多事值得争取!
但,自由无疑最重要。
永远不要带着脚镣,过奴隶的生活。”
四妹听完,已经是泪流如注,黑色的眼妆挂在了脸上。
如果只是一个英雄故事,哪会让她流泪?
无非是自由二字太过可贵,她此时不正是笼中之鸟,戴着镣铐的奴隶?
盘丝岭她半步都走不出去,就好像被圈养起来的家畜一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年了,就得被随意宰杀。
“苏尔?你说,我这一生能走出盘丝岭吗?”四妹颤着声音问道:“能去看看你说的那座座青山吗?”
“能,一定可以。”苏尔笑着答道,顺便掏了点餐巾纸递给了四妹。
元帅都叫他帮忙了,那他干脆好人做到底,全都搭救得了,所以包自由的姐妹!
“谢谢,我……失态了。”四妹擦去了黑色泪痕后,第一次对着苏尔行了一福礼,“我先去缓缓心情,到时候时间到了,我就来带你去见母亲。”
四妹说完,便匆匆的离去。
时间过了晌午,来接苏尔的并非是四妹,而是二姐。
二姐一来就有些急切,看来宴会的事情确实让她忙的有些不可开交。
“见过苏公子,见谅我来的晚了些。”
“无妨。”苏尔表示理解,“府内之事为大。”
“公子果然通情达理,且与我来。”二姐说着就让苏尔跟上“这花宴期间,三妹五妹最是繁忙,大姐与我也得安排府里的事情。
本来应该由四妹来接你的,可是四妹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去伸手揭那符箓,因此受了伤。
我暂时忙完了事情,就匆匆来了。”
听完二姐的话,苏尔才明白了四妹为什么没来接她,看来是华莱士的事迹感动了她。
盘丝洞里的路苏尔已经跟着四妹认过一遍,何况有着二姐带路,两人很快就到了若仙庵。
若仙庵内,紫蛛儿正静静的坐在庵内大院里的案台前。
六妹正绕着院子里跑着撒欢,手里拽着一根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着一只喜鹊形状的小风筝,因为在山洞内无风,所以只能不停的靠跑让这风筝飞起来。
“诶呦。”
六妹一个不注意就撞到了进门的二姐,二姐不注意也是一个趔趄,反应过来后立刻把摔倒的六妹扶了起来。
“小心些,记得看路。”
“知道了,二姐。”
对这最小的幺妹,二姐的态度向来温和,二姐嘱咐了幺妹几句,让她去外面放风筝后,就带着苏尔直接来到了紫蛛儿面前。
“来了?坐。”紫蛛儿指了指身侧两边的座位说道。
“是,母亲。”
二姐对着紫蛛儿一礼,随后拉了拉苏尔,让苏尔坐在了左侧的首座,自己则是在苏尔坐下后,跑到了紫蛛儿右侧的座位坐下。
“年轻人,你是大唐杭州新城人?”
紫蛛儿问道,她可不是自己那几个没出过远门的女儿,当年做天上仙子地上妖精的时候,天南海北哪里没有去过?
盘丝岭离大唐国界都有七千多里了,什么人能独自一个人走七千里?
当年那唐僧到这里都快六十难了,期间几经生死,其中有几难就连当年的猴子都难以处理,跑到了天上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渡过了难关。
虽然紫蛛儿不喜欢那猴子,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孙悟空的本事厉害到可以在三界排的上号。
当年也就是那猴子觉着男不与女斗,让那呆子解决后续,不然盘丝洞的七姐妹哪个能活?
所以紫蛛儿十分怀疑苏尔的身份是凭空捏造的,这年轻人或许也为了根器而来,当然也可能只是为了钱财,她打算借今天的谈话试试能不能看出破绽来。
如果是前者那就拉去做肉茧子产丝,如果是后者,那招来为婿也无妨,只要三女儿开心就好。
不过紫蛛儿率先排除掉了苏尔是天命人这一正确答案,因为紫蛛儿觉得花果山的马喽应该不会闲的去学诗词歌赋这种东西。
“没错,的确如此。”
“我好些年前也去过那,约摸着是有……将近五百多年了。”紫蛛儿回忆道:“那时候的天下还叫大汉,天子还是姓刘。
我记得那时余杭地界还是叫做钱唐县。”
“夫人说的不错,汉朝确实是这个名字。直到前朝立国时,才有的杭州之名。”
“我记得那里有个宝刹,叫什么来着……”紫蛛儿一副年纪大了不记事的模样。
“灵隐寺,天竺僧慧理在飞来峰下所建,算是鼎鼎大名。”
之后紫蛛儿又试探着问了几个问题,问了一路来时是否有磨难,又是怎么度过的。
结果苏尔皆是对答如流,虽然紫蛛儿依旧抱有怀疑,但是暂时还是熄了继续试探的打算。
“哈哈,原谅老身,老身已经百多年没能离开此地了,一时间话多了些。”紫蛛儿见苏尔答得滴水不漏,便找了个借口打了个哈哈。
接着只听见紫蛛儿又问道:“苏公子,你觉得我洞中的女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