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猛回头一看,自己居然还在堤岸上,不禁吃惊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鬼打墙?”
独孤雁掩着嘴吃吃地笑道:“殿主哥哥,这个湖是幻影,假的。”
“幻影?真是稀奇,别人造亭子是给人休闲玩的,没想到这里的亭子只是给人看的。”叶猛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这个幻湖是天域的结界,外面就是俗世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两人边走边聊,来到一个拐弯处时,听到一阵骂声:“臭乞丐,别挡道,滚开!”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有一对身穿古服,背着长剑,看样子是从外地来的男女,正对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拳打脚踢。
“住手,你们太过分了。”
叶猛见状大喝一声,飞掠过去,抬起手就是“啪啪”两巴掌,把这对行凶作恶的武者扇飞在地。
他急忙扶起老人,前后左右检查一番,关心地问道 :
“老人家,您没伤着吧?”
老人用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阿雁,带这位老人家找个大夫看看,我们走。”
叶猛背起老人和独孤雁准备离开,那个被扇飞的男子站了起来,挡住两人的去路。
“站住,好你个乡巴佬,打了人还想走,有经过本少同意了吗?”
叶猛问道:“阿雁?这镇上是不是有很多不长眼睛的狗啊?”
“嗤——今天好像是多了一点。”
独孤雁笑着点点头,她的心里头一阵嘀咕:“没想到殿主哥哥说起话来,真够损人的。我喜欢!”
“小哥,你们别管我,快走吧。”
老人看着对方来势汹汹,不想连累两人。
“老人家您放心,此事我管定了。乾坤朗朗,怎可让鼠辈如此猖狂。”
叶猛柔声安慰背上的老人,又狠狠地瞪了挡路的男子一眼,大声骂道:“好狗不挡道,滚!”
“你这乡巴佬是怎么说话的?骂谁是狗?给我跪下道歉!”
那男子说完,欺身上前,抬起脚就想踢他的膝盖。叶猛背着老人,侧身一闪,顺势狠狠地踹出一脚。“扑通”一声,那男子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泥。
独孤雁走过来双手交叠于胸,踩住那位男子的头。满脸杀气地说道:
“再敢狂吠,信不信我踩爆你的脑袋。”
“放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幻剑宗的大弟子范春,是天域新晋的天骄。”
与男子同行的那个女子,恼羞成怒地跳出来大声呵斥。
头被踩着起不来的范春,依然不知悔改,反倒自我膨胀地张口威慑:“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知道得罪什么人吧?还不把脚给我挪开!”
叶猛冷眼地看着这两个小丑的尽情表演,说道:“哦?幻剑宗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你不仅犯贱,而且还犯蠢。”
“乡巴佬,我看你是在找死,幻剑宗可是麒麟殿的附属宗门,你侮辱我,就是侮辱麒麟殿。”
范春气不打一处来,完全忘记自己的处境。搬出宗门的背景来打压,逼叶猛俩人就范。
与范春同行的女子也在一旁帮腔附和:
“说得对,侮辱麒麟殿就是与我凤殿为敌。”
叶猛眉头紧蹙:“凤殿?正气堂堂的凤殿,怎么会有你这种货色?”
“大胆,你竟敢质疑凤殿?老娘乃是凤殿泯灭长老门下的大弟子晴烟,跪下道歉。”
“你叫谁跪下道歉?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独孤雁不由得火冒三丈,收起踩在范春头上的脚。走到晴烟面前,撸起袖子,狠狠地朝她的脸上“啪!啪!”甩了两巴掌。
“你竟敢打我?我杀了你!”
晴烟左手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右手抽出宝剑,发疯一般地刺了过来。
叶猛惊呼一声:“阿雁,小心!”
“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辉!”
独孤雁轻叱一声,身子微侧,伸出两手指夹住急刺过来的剑身,稍一用力,“当——”,宝剑断成两截。
独孤雁并没就此放过晴烟,只见她的手一抖,晴烟的右手臂被斩落。
“今天断你一臂,以示惩戒,若再敢恃强凌弱,以武犯禁,下一次就是要你们的项上人头。”
晴烟脸如死灰,右肩膀血流如注,范春急忙拿出金创药粉帮她止血。
她一直以泯灭长老的大弟子自居,眼高过顶。没想到这次出来历练,居然不是人家一合之敌。
让她愤愤不平的是:对手居然比她要小好几岁的女孩。
嫉妒!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