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这是提醒她用招丨魂灯引路呢!
招丨魂灯上贴引路符,不仅可以起到通知、引路等作用。
还可以精准锁定对象,比用嘴巴去喊丨魂,引得一路的同名同姓、孤丨魂野丨鬼一起来要好得多。
只是符咒事大,得老唐来搞定。
如若他再来个“功力加倍,万无一失”符,还怕牛有粮不来?!
栩栩走进堂屋,老唐竟然在闭目养神!
心大到如此?
破罐子破摔?
栩栩情绪激动的盯着老唐,老唐却突然睁开了眼,“想好怎么做了?”
“嗯。”
“说来听听,你给他制定了啥回家路线?”老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势。
“没什么路线,就跟着大路回呗,临时改道他不愿意走怎么办?”栩栩直说。
老唐不置可否,他反问道:“十字路口你能搞定?做事就要做漂亮,想到困难就要想办法去解决,选定最优方案,不要老想着失利了再补救。”
栩栩恍然大悟!
难怪老唐进屋不久就开始折纸灯笼,这是早就想到直接走最短直线,绕开十字路口呀!
“嗯,我明白了。”栩栩乖乖的回道。
她突然变出一张讨好的脸来,“老头,再来几张功力加倍符呗?两张就行!”
老唐怔愣两秒,顿时会过意来!
“要符没有,要找骂你就尽管来!”老唐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狭长的木匣子,往桌上轻放,“用这个!”
栩栩作出唏嘘的表情。
她打开木匣子,里面躺着一支玻璃状形似笔一样的东西。
笔管呈血红色,管身润泽透亮,笔尖材质不同,像松树上渗出的松油微微火烤后的软糯样。
“这是笔?”
“嗯,天然红翡,最有灵气的石头。本身就具有辟邪、驱鬼,辟病延年的功效。用它,应该可以满足你功能加倍的愿望!”
经老唐一番介绍,栩栩顿时就觉得这笔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握着它就似有神助般的信心。
“天哪,老头,你竟然有这么好的笔,这可是笔中贵族,就被你这么委屈在你这个破包里!”栩栩爱不释手,有些心疼起笔来。
“你准备用什么画符?”老唐没理会她犯痴,直接问正事。
“用朱砂或鸡冠血就顶好了,又容易得来!”栩栩自觉回答完美。
老唐不屑的哼了一声,“你是请人回来办事,不是驱外丨鬼,用阳性这么烈的材料制成符,你是不准备他全乎全尾的回去了是吧?”
栩栩迷糊的看着老唐,“那……那用墨水?”
说完,又心疼的摸着红翡笔,“可惜了……太可惜了……”
“那就用你的指尖血,你至阴又最具灵性的血,总配的上至阳又最有灵性的石头吧?”
老唐的眼中也不经意流露出满意和欣慰。
就像一个老父亲终于为女儿觅得了一门佳婿似的。
栩栩满脸惊喜!
当即就去做画符准备。
她搬了一个四方桌到门外靠山的一侧,那里清幽,没人打扰。
又摆上香案,黄纸……
一切就绪之时,老唐走到他桌前叮嘱道:
“普通人亦可画符,虽功力不及年久的修行者,但制符讲究专注,摒弃杂念,用好你的念力,就能达到“聚精会神”的符咒之效。”
“今晚的事就是小试牛刀而已,大胆去做。”
老唐说完,再没出现。
太阳逐渐西下。
栩栩终于放下笔,站起身,伸开双臂,舒展起来!
她满眼含笑的欣赏着黄纸上自己的杰作!
嗯,越看越满意!
她满心欢喜拿到老唐跟前,老唐瞟了两眼,“可以了!”
没有称赞的话?
栩栩微微失落!
这几张符不仅让她流了好些指尖血,更是让她觉得心力被抽空了似的!
看似简单几笔,耗的却是真真的心血!
巫洋洋正在准备祭祀用品和他们几人的晚饭。
栩栩经巫洋洋口头指导,在她家里又找出一块白布、香烛、和牛有粮的照片。
又用墨水瓶现做了四盏简易油灯。
吃饭时,牛有草才姗姗到来!
这人果然指望不上,巫洋洋今后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饭后,巫正钢率先到来!
果然很钢!
二十五六岁,一米八的大高个儿,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面容刚毅,一看就是阳气往外冒的主!
最让人稀罕的是,他说话却轻言絮语。
似乎跟巫洋洋不熟,跟她说句话还脸红。
六点半左右,指定的这几人陆续到位。
屋外坡道上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远远观望。
栩栩召集大家围坐一块,准备对晚上的事做个简单说明。
“啥?你是主事儿的?”
巫玉梅震惊,不敢相信。
“嗯,是我。”
栩栩冷声道:“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我师父!”
栩栩本就看不惯巫玉梅,也懒得跟她细解释。
其他人跟巫玉梅反应差不多。
但大家见老唐端坐一旁,没吭声,栩栩又一副我最能的模样。
都到临门一脚的时候了,就都忍着没说话。
“晚点,我开始做丨法,就会叫牛有粮大叔回家,他会从门外左侧小路上来……”
栩栩正说的认真,巫玉梅“哼”的一声冷笑。
“你怎么知道他会从这回来,你问过他了?”
“自然是我早有安排。”栩栩神情自若的说道。
“我用引魂灯给他新开了一条回家的路,他从墓穴一出门,就只能沿着我给她指引的路线走。”栩栩看向巫玉梅,“你要去参观下吗?”
巫玉梅鼻息轻哼,嘴巴一揪,朝向别处。
“那我继续说,大家尽量别打岔……”栩栩叮嘱好又继续说道:
“堂屋四个角有四盏油灯,油灯熄灭就代表他回来了。我到时候会问他问题,他会通过这双筷子来做反应……”
“筷子?筷子能咋反应?”巫正金问道。
“筷子会动,会蘸碗里的水显字,碗里的水我做过特殊处理……”栩栩正跟大家解释。
“不是我打岔哈,到时候黑灯瞎火的,我们又不好一直盯着他看,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在作怪?”巫培乾打岔道。
“是啊,又看不见,谁知道你请没请上来!”
巫玉梅话一出,其他几位似乎也有此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