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也随之转头看去,那女子分娩桃腮,娇小玲珑,此刻正在舞蹈,娇小的身躯舞起来异常动人。
吴昊在现代的时候,也是在生意场上混过的,知道杨帆这么一夸,估计今天晚上会有故事发生了。“男女有别嘛,不过说男人不如女人,这我就不同意了。”
吴昊想起了前世互联网上一个段子,便笑着和众人说。
“哦?大人有何高见?”
杨帆笑眯眯的,时年五十多岁的他仍是一头黑发,精神饱满。
“哈哈,娲皇创作女子留下了漏洞,可我们男人,却能帮女人补上漏洞。”
噗!!
一旁正在喝酒的右指挥使龚伟一口酒喷了出来。
“哈哈,大人真是不拘小节......”
杨帆和龚伟,甭管是觉得不好笑的,还是觉得有辱斯文的,都哈哈大笑起来。
开玩笑,左都御史说的笑话,那能不好笑?
三人就在这个热闹的氛围里继续喝酒吃菜,好不热闹。
推杯换盏不知多久,吴昊觉得有点醉了,便想先去休息。
却被杨帆拦住:“这是哪里去?此处就在驿馆,不如多喝几杯,到时候醉了直接睡一觉就好。”
吴昊心想也是,加上长时间舟车劳顿,确实也想放纵一次,便答应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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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杨府。
一盏昏黄色的烛光照亮着偏厅。
杨帆手握书卷,脸上虽然有些陀红,但眼睛却极为明亮,此前在酒桌上的醉意竟全是装出来的。
此时一旁站着的人脸上斜着裹了一条白布。
正是此前和吴昊发生过冲突的钟军!
话说钟军拖着残废的身子回到济南,找主子杨帆报道之后,果然受到重用。
尽管如今他依旧是三管事,但在杨府里,地位却已经是事实上的大管事了。
钟军看了看驿馆的方向,有些担心地问道:“大人,那吴昊今日有提及小的?”
杨帆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提你干什么?”
“可他那日,明显就是针对大人您啊。”钟军急了,还以为吴昊跟杨帆当面把话说清楚了。
那他就从一个代主受过的忠心奴才,变成了一个惹是生非的小人。
“呵呵。”杨帆轻笑两声,“他打你,不过是为了给我看而已,并不是说就一定要跟我鱼死网破。”
“啊?这小的就看不懂了。”钟军弯了弯腰。
杨帆年近五十,此前生了十多个,全都是女娃。
直到钟军的妹妹进了杨府,他才老来得子。
所以连带着,也对钟军比较看重,看到钟军受了这么重的伤,眼睛都被打爆了,还强撑着不肯医治以免耽误时间,也要过来给他通风报信,心里还是颇为受用的。
因此,杨帆也不吝多解释几句。
“他打你,只是为了告诉我,他这一次可不好打发走。”
钟军听得有点云里雾里,随后眼神一亮:“那吴昊可是想要些钱财?”
“呵。”杨帆轻蔑一笑。
“他二十来岁便位列九卿,又岂是那贪恋黄白之物的俗辈?”
杨帆说了这句,停下了,不再继续往下说。
钟军也十分识趣地帮忙挑了挑灯芯,不再多问。
在杨帆看来,吴昊此来,肯定是需要一些钱财打发的。
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也许还需要有些表态。
毕竟他的钱粮亏空是实实在在的,怎么都逃不掉。
如果吴昊不帮忙说上几句好话,可能他杨帆的前途就交代在这里了。
听说如今应天那边,大皇子和二皇子储君之争很激烈。
杨帆觉得,吴昊就是想要自己跟他站在同一战线,才动手打了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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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吴昊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努力睁开眼睛。
头顶上有一层纱笼罩着,房间内摆放着雅致的红色壁柜,墙壁雪白一片。
房间的窗户紧闭着,银烛台上还点燃着一支只剩下一小截的红蜡烛,弥漫着浓郁而甜腻的香味。
吴昊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是哪里啊?”
他困惑得自言自语。辗转起身时,他才发现床上居然还有一个人!
她卷曲在被子里,只占了一小点儿地方,由于是被推着吴昊,也看不清楚她面貌,只看到一头漆黑的秀发和裸露在外的玉肩。
盯着那小巧雪白的肩头看了好一会儿,吴昊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肯定是昨天喝多了,然后被人给安排了!
这要是传出去,堂堂左都御史去地方巡视,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先留宿青楼,那还了得。
吴昊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离开。
从床榻上下来,穿好衣服,出了内厅,发现两个丫鬟正站着等候。
看到吴昊出来,丫鬟连忙跪倒行礼,正要说话。
吴昊皱了皱眉,知道是跑不掉了,便先问道:“里面那人,是谁?!”
小丫鬟被吴昊严肃的语气吓着了,一脸惶恐回道:“大...大人,那是咱天香楼最当红的歌姬彭润玲。”
“哟,还是歌姬呢?”
跪倒在地的丫鬟没有看吴昊的表情,但是听他那声音大体猜到他的想法,身在青楼,这样的男人见得多了。
“大人,彭润玲以前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大人您是第一个客人,以前有富家公子曾出价五百两,都没答应他梳拢。”
“行了!”
小丫鬟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也不敢问,只是头更低了些,贴着地面。
吴昊根本不是在乎里面女子卖不卖身的问题,而是想问出是谁安排的,见这丫鬟问不出什么,才有些不耐烦。
小丫鬟十二三岁的年纪,被吓到身子颤抖。
她昨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贵人,楼里的妈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得罪了贵人,不然可没有她好果子吃。
吴昊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吓着她了,便亲自扶她起来,把小姑娘弄得更加惶恐了。
吴昊苦笑,摆了摆手,让她出去了。
刚穿越到明朝的时候,被别人下跪总是觉得不自然,可现在时间久了,自己竟也觉得理所应当。
还对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发脾气。
吴昊反省了一会儿,才开始观察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