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莲怕你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啊!”说着,耶律青莲撒娇地扑进墨翊寒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看着耶律青莲哭得如此伤心,墨翊寒心疼地哄起来。
“阿莲请放心,本王与你的承诺,永远都会记得,阿莲永远是本王心中的唯一。”墨翊寒的眸光似乎闪过一抹挣扎,却仍旧一脸认真地允诺。
听墨翊寒这么说,耶律青莲满意地抬起了泪眸,踮起脚尖,调皮地在墨翊寒的俊脸上“啵!”亲了一口。
而后含羞带怯地依偎在墨翊寒的怀里,心里所想不言而喻。
墨翊寒被撩拨的也来了兴致,弯腰抱起耶律青莲就朝着雕花大床走去。
熙云殿的下人们赶紧识趣地出去,并贴心地关上门,心里都在佩服自家主子的手腕越来越高了。
凌寒殿里,夏芷汐泡完药浴,便换上凉爽轻便的睡袍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赤着玉足沐浴在阳光下。
巧儿蹲在主子的脚边,正在细心地为主子涂抹药膏。
“王爷一回来就被那个坏女人勾了去,到现在也没过来瞧瞧您的伤势。”巧儿替自家主子抱不平。
“不来挺好,清净。”夏芷汐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道。
“您可是因为王爷才被罚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来安慰您几句吧?”巧儿愤愤不平地继续嘟囔着。
“这点小伤算什么,俗话说得好,最是无情帝王家,赶上点子背,脑袋搬家都不足为奇。”夏芷汐闭着双眸,幽幽叹息一句。
“小姐,您,您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生气?”巧儿眨着大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家主子。
“有什么可生气的?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人家是先来的,我才是不该出现的那一个。”夏芷汐自嘲一笑,一脸释然地回道。
“可是她无名无分的,是不被认可的啊?您才是陛下跟娘娘钦点的宵王妃!”巧儿一脸不认同地纠正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有陛下跟娘娘认可也不行,关键您还得跟王爷处好关系才行!毕竟王爷才是这王府的真正主子!”巧儿在一旁急得忙给自家主子支招。
“瞧你,急什么,若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去,若是不属于我的抢来也守不住。”夏芷汐抿嘴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见自家小姐如此不上心,巧儿急得直跺脚。
一晃十日已过,夏芷汐的脚踝已经彻底好了,终于可以下地随意走动了。
这几日凌寒殿格外的冷清,仿若一下子成了王府中被遗忘的角落。
而熙云殿日夜笙歌,好不热闹。
王府的下人们一下子又倒向了熙云殿那边,看来还还得是王爷的白月光能在王府站稳脚跟,那个挂名王妃早晚得下堂。
墨翊寒为了向耶律青莲表真心,一直刻意避开凌寒殿。
耶律青莲整日缠着墨翊寒,见墨翊寒不再去凌寒殿,这悬着的一颗心,也暂且落了底。
哪曾想安静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夏芷汐又被娴妃娘娘盯上了。
娴妃娘娘名义上是召她去宫里请安,实则是因为她未曾与墨翊寒圆房被罚跪。
大热天的,一跪就是一个时辰,夏芷汐做足了防晒措施,咬牙挺过去两日。
她回到王府对此事只字不提,她可不想卑微地博得墨翊寒的同情,那样乞讨来的感情,太过廉价,自然也不会长久。
既然耶律青莲会使苦肉计,她自然也会使,不过她这次要对自己狠一点,这样才能骗过所有人,包括墨翊寒。
第三日,夏芷汐再次在碧霄宫罚跪时,才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感到天旋地转,头重身子轻,一下子栽倒下去。
不过她晕倒的正是时候,恰巧墨翊寒下了朝去给娴妃娘娘请安。
一踏进碧霄宫的大门,墨翊寒就瞧见了那抹跪在院子里的单薄身影。
墨翊寒不由地剑眉轻蹙,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跟厌恶。
上一次,母妃召她来,被他遇到了,难道这次也是偶遇?还是她与母妃刻意为之?
就在墨翊寒一脸狐疑地思量时,只见那抹身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墨翊寒立即足尖点地,施展轻功,瞬间来到了夏芷汐的面前,一下子接住了夏芷汐。
只见少女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细汗,双眸紧闭丝毫不像是在演戏。
墨翊寒心中的猜忌消除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关切与担忧。
“喂?你,你醒醒?快传太医!”墨翊寒一脸焦急地吩咐道。
碧霄宫的内侍立即应和一声,一溜小跑地去传太医。
当墨翊寒抱着昏迷的夏芷汐踱步进入娴妃寝殿时,只见娴妃娘娘正端坐在凤椅上悠哉地品着香茗。
娴妃娘娘见墨翊寒气呼呼地抱着夏芷汐进来,强抑制住内心的愉悦,佯装淡漠地瞟了一眼墨翊寒。
“母妃,儿臣已经跟您知会过了,您有何事直接找儿臣即可,犯不着跟她一个无辜的女子过不去!”墨翊寒一脸不悦地开口。
“找你?找你有用吗?有用的话就不会至今未圆房了,这件事难道她就没有责任吗?她若是对你温柔体贴,殷勤有加,本宫不信你们会成亲半个月还未曾圆房!”
娴妃娘娘放下茶盏,怒气冲冲地开口。
“看来你们两个全然没把本宫的话当回事!本宫只不过罚她跪在院子里忏悔一个时辰,她就晕倒了,这身体也太差儿吧?”娴妃丝毫没有怜惜之意,一脸凉薄地继续道。
墨翊寒没再开口而是抱着夏芷汐转身离开,直接去了偏殿。
墨翊寒小心翼翼地将夏芷汐放在了偏殿的软榻上。
这时,墨翊寒才无意中发现夏芷汐的裙子上染了两团血色。
一看那位置,刚好是膝盖处。
墨翊寒蓦地心底一痛,俯身轻轻地掀开夏芷汐的裙摆,只见亵裤的膝盖处也是两片血红。
墨翊寒气得一拳砸在了墙上,母妃逼他可以,为何还要害这么善良无辜的夏芷汐。
这几日,他刻意避开凌寒殿,一来是怕自己跟夏芷汐接触多了把持不住。
二来是怕阿莲再无中生有,乱吃飞醋,哪曾想这几日她过得如此艰难。
此时,墨翊寒心中的怒火燃到了极点,他气夏芷汐宁可默默承受,也不愿意派人将此事告诉他。
看来他在夏芷汐的眼中确实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下官参见王爷!”这时,李太医背着药箱急三火四地赶到,一进门就恭敬一礼。
“李太医免礼,快给王妃瞧瞧伤势如何。”墨翊寒赶紧吩咐李太医给夏芷汐诊脉。
李太医取出一方丝帕铺在夏芷汐的皓腕上,坐下来认真为夏芷汐诊脉。
“王妃脉象虚弱无力,定是这些时日太过劳累,心思郁结才会有此症状,理应补中益气,把身子慢慢调理过来。”李太医一脸严肃地说。
“下官给王妃开几副补中益气汤,早晚煎服,连服十日,定会见疗效。”
内侍赶紧递上纸笔,在一旁研墨。
李太医洋洋洒洒将药方及服药期间的注意事项都写在了纸上。
“王妃几时能醒来?”墨翊寒瞟了一眼夏芷汐那苍白的小脸,一脸担忧地询问。
“王妃只是太累了,休息半个时辰会醒的。”李太医不由地轻叹一声。
可怜的姑娘啊,嫁给皇家注定要遭罪的,唉!
李太医又叮嘱了几句,留下一盒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这才起身告退。
碧霄宫的内侍赶紧按照李太医的药方去给夏芷汐抓药,如意亲自将汤药煎好了,端着去喂夏芷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