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有劳钰王了。”金雪莲俏脸一红,心底一喜,乖巧地跟在了墨如钰的身后。
画舫上的贵女们都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盯着金雪莲,她们多想成为钰王身边的女人啊!
金雪莲心里愈发的得意,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人人都羡慕又嫉妒她。
听说太子妃长得倾国倾城,她倒是很想瞧瞧,不知所谓的倾国倾城是否属实,还是众人吹捧的罢了。
此时,画舫已经沉了一半了,舫上的人们愈加慌了神。
紧要时刻更是考验人品的时刻,那些平日里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男人们,大多数很惜命的选择自己逃之夭夭,都不愿意带上一个不会凫水的累赘。
虽然湖心岛离这里不过百米远,但是他们仍旧选择了独善其身,不冒一点儿险。
墨如钰却带着金雪莲,奋力游向湖心岛。
救援的几艘小船此时也将画舫上其余的人救上了船,一起驶向湖心岛。
钰王一直带着金雪莲游到湖心岛,这才将金雪莲先托上岸,而后他潇洒上岸。
还贴心地吩咐婢女拿来披风给金雪莲披上,免得她受寒。
金雪莲的俏脸绯红,心如迷路的小鹿乱跳着,这样的好男人真是千载难逢,她似乎喜欢上了钰王。
这时,她苦苦寻找的那抹身影也出现了,不过那抹身影却一直无视她的存在。
墨翊寒一直守在夏芷汐的身旁,嘘寒问暖,好不殷勤。
此刻,金雪莲也看清了夏芷汐的容貌,饶是看惯了各色美人的她,也不由地惊呆了。
只见她立在观景台的栅栏旁,如花树堆雪,秀雅绝俗,美目流盼,媚意荡漾。
一袭月白衣裙更是将她衬托得轻灵飘逸,不似那凡间人。
见此情景,金雪莲终于明白了为何墨翊寒会对夏芷汐如此体贴入微,关心备至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别说是个正常的男人,即便她一个女人都觉得夏芷汐是难得一见的尤物,格外的养眼!
“赶紧搀扶大燕公主去换件衣裳,可别着凉了。”这时,夏芷汐如莺啼般开口吩咐道。
金雪莲不由地又是心底一颤,这女人长得好也就罢了,这声音还如此魅惑好听,她到底是人,还是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半晌回过神来,金雪莲这才开口道谢:“多谢太子妃记挂,本宫这厢有礼了。”
“公主不必客气,来者即是客,我们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公主见谅。”夏芷汐笑得一脸灿烂,温声细语地说。
她们可不是照顾不周吗?让人家远道而来的客人在水里泡了一刻钟,好在有惊无险,还有俊逸无双的钰王救场,才令金雪莲毫无怨言。
婢女引领金雪莲去换衣裳,夏芷汐则招呼着其他“受牵连”的贵女们换衣裳,吩咐婢女们煮些姜糖水给大家去驱寒。
湖心岛布置得很漂亮,借助天然藤蔓及竹林,搭建起一个个小棚子。
竹林旁还有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漂亮的鹅卵石跟肆意嬉戏的小鱼。
根雕桌椅更是既应景又雅致,就连盛放食物的盘子碗都是就地取材,纯天然纯绿色的,荷叶、竹子、青瓜、南瓜都派上了用场。
荷叶叫花鸡、南瓜盅、蟹酿橙、竹筒饭……美酒也是盛放在竹筒里的。
放眼望去,各式美食,样式别致,美轮美奂,不像吃食,更像是艺术品。
皇后把招待客人的重任委以夏芷汐,自然是想借机考验她一下,探探她除了能说会道,容貌俏丽外,有没有真本事。
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可不是只有容貌就够了,她更需要聪明睿智,能成为太子的得力助手才成。
夏芷汐自然是明白皇后的心思的,设宴在湖心岛,这可是皇后提议的。
湖心岛可不比皇宫里,一切都需要她吩咐去张罗,自然考验她的时刻也到了。
这些贵公子跟贵女们参加过数次的宴会,还真是数这次独具创意,令他们不由地眼前一亮。
无论是那就地取材的盘碗杯盏,还是树根桌椅,都令他们耳目一新。
宴会上的美食也是讲究色香味俱全,令大家赞不绝口。
金雪莲此时此刻对夏芷汐的印象不由地有了改观,之前给夏芷汐定位的就是魅惑太子的妖魅艳俗女子,如今看来是她小瞧人家了。
她眼中的夏芷汐举止优雅,谈吐不凡,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
金雪莲微微垂眸,她来中原之前可是命人查过的,夏芷汐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嫡女,母亲早亡,父亲为户部尚书。
如今听说父亲被贬为五品小官,这家世背景似乎无缘太子妃一职。
可是她却偏偏成了太子妃,而且备受帝后以及百姓的拥戴,看来她是个隐藏不露的厉害角色。
宴会刚开始没一会儿,男子们便开始吟诗作对,生怕错过他们一展才华的好机会。
贵女们刚刚被湖水“洗了脑”,如今再看某些“才华横溢”的男人们,丝毫提不起兴致来。
紧急关头,他们只顾着自己逃命,这样的人真是不可托付终身,宁可找个外在条件差些的,也不能只图华丽的外表。
相较之下,她们就更加仰慕钰王了。
紧要关头,钰王都能顾及大燕来和亲公主的安危,这样的男人才是她们心中最理想的伴侣。
钰王此时正自斟自饮,玉如的脸庞挂着浅笑,俨然是一人一世界,好像睥睨众生的仙人一般,举手投足皆是仙气飘飘。
这时,夏芷汐也注意到了这位紧急来救场的钰王,前世她跟钰王仅几面之缘,她不了解钰王,但是知道钰王根墨翊寒是一条战线上的。
前世她不仅助纣为虐害了墨翊寒也害了钰王,这样墨明渊才脱颖而出,顺利成了储君。
好在这一世,她不再糊涂,没站错队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听闻钰王绘画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今儿可否让我们开开眼啊?”这时,有人笑着恭维道。
“是啊!钰王,今儿可否让我们一睹您的画作?”有人立即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