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看的手都在发抖,他的母亲齐文丽根本没溺水,而是老太太在大帅在前线打仗期间把她偷偷送走,在监狱里找了个女死囚犯又找了易容大师做了易容,然后把人放在池塘里,故意让丫环婆子发现,一阵兵荒马乱,也算是给了所有人一个交代。
霍恒,“她现在哪里?”
老太太摆手,“不知道,二十多年了,从没有她的音讯,我也从没去打听。”
霍恒,“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太太,“按照当时的事情,她犯下的罪是要浸猪笼沉塘的。倒不如趁着你爹不在家,我和她商量好做了个她自己跳塘的现场,这事儿就结束了。”
霍恒,“我姐知道吗?”
老太太,“霍青是个聪明又心思细腻的孩子,虽然没跟她提起过你们的母亲,但我觉着那件事她应该有觉察。”
老太太说,“虽然我们看到的现场真的没法不怀疑你母亲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我就是不肯相信那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文丽格格能做出的事情,但事实就摆在面前,而张家当时势力太强大,不处理你母亲根本不行。又有老三那个野种从中做鬼,我必须趁着你父亲在前线打仗就得把这事儿了了,否则,他回来这事儿我就做不了主了。”
霍恒冷笑,道:“真是可笑至极,连给他生了一双儿女的枕边人都不信。”
老太太,“当时的情况,换做是你,可能比你父亲还要无法接受,还要绝望。”
当时事情出了后,霍恒的母亲齐文丽就被大帅关在了霍府后院的地牢里了。
老太太说,“也许赵家那小子说的是真的,毕竟他的母亲和你母亲是好姐妹,她们都是前朝的格格。只是,你娘还算过了几年好日子,那件事情之前你爹也很宠爱她,虽然妾室众多但真正能让你爹看重的就只有你娘,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
可赵家那位真的是可怜,赵督军在世的时候从小混蛋到老,他是燕王府家管家的儿子,从小就喜欢燕格格,可燕格格有喜欢的人了。后来他就去当兵,混着混着就混出了点名堂,当了新军的一个总兵统领,燕王府站错了队,家道中落的燕格格被那混账用枪逼着嫁给他的。
所以,赵洲骑那狼崽子和他爹一样,也不是个东西。”
霍恒,“听过一些他们的事情,那燕格格后来是怎么离开赵督军的?”
老太太叹气,“具体我也不清楚,都是听说的。燕格格受不了赵督军的做派,生了赵洲骑后就失踪了。有人说被她的表哥带着出国了,有人说当了尼姑了,具体谁也不知道。”
霍恒捏着那封信,和信封里面的一枚上等的平安扣,一动不动的在那站了十多分钟后,才放松身体,拿出那枚平安扣,问老太太,“这个是?”
老太太,“你娘留给你和霍青的,霍青的在他出嫁的时候就给她了,这枚,你娘叮咛我一定要给你媳妇戴上的。可以保佑你们平平安安。”
很漂亮的羊脂玉做的金镶玉平安扣,穗子和挂绳都是手编的,很复古风。
霍恒将那平安扣拿在手里轻轻摩挲。
老太太见霍恒已经不那么绷着了,便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恩月戴上?”
江恩月觉着气氛实在太压抑了,说,“哎呀老太太,这是人家未来大帅夫人戴的物件儿,我不配。”
老太太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也就你这个皮猴儿能说出这样的话逗我笑。霍恒,还傻愣着干啥啊?这么好的机会求婚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流行求婚吗?”
霍恒这会儿脑子也不那么灵光了,说:“这也太仓促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呢!”
老太太,“又犯傻了,随你吧!”
霍恒看向江恩月,“这个本来就是给你的,求不求婚都要给你的,你还是自己保管吧!”
江恩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霍恒看了眼老太太,喊了声明月姑姑,对老太太说,“您说了这么多话肯定累了,就让明月姑姑伺候您歇了吧!我们先走了,明儿个再来看你您。”
江恩月被霍恒拉去了小栋楼。
栀子竟然在一楼浇花,原来的几个丫头和婆子都在进进出出忙碌着,屋里屋外和她在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大帅!江小姐!”
栀子闻声一回头手里的洒水壶都掉在了地上,“小姐?!”
栀子是真的被江恩月惊到了,俩人抱在一起,江恩月拍打着栀子的脊背安抚她,可栀子不一样,在她心里,她家小姐就是死了啊!
韩晋带着几个副官往屋里搬东西,栀子怒瞪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韩晋,“大帅不让说,再说了我暗示过你的,是你自己太笨,又来怪我。”
栀子,“你。”
霍恒,“行了,都去忙吧!”顺手就拉着江恩月上楼了。
二楼主卧的门一开一合,江恩月被霍恒一个公主抱丢在那张大床上,外套胡乱丢在地上欺身而下。
江恩月双手护在胸前,“你干什么?”
霍恒轻而易举就把人压制的动弹不得,粗糙的手指捏着江恩月的脸颊,凑近,“算账。”
江恩月,“算什么账?”
霍恒,“新账老账一起算,江恩月,我给你的自由太过火了是不是?”
江恩月掰霍恒的手,“你捏疼我了。”
霍恒掐着她的脸不松手,“疼吗?我觉着这张脸有点过于好看了,干脆掐坏算了,省的你不听话四处乱跑,脸变丑了我看你怎么出去见人,嗯?”
江恩月哭戚戚,“霍恒,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放开我,疼,呜呜!”
霍恒咬住江恩月的唇,坏笑,“是这样动口吗?”
一场疾风骤雨般的狂吻结束了,霍恒若是再不结束,他估计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脑子里已经在暗示自己,她本来就是我的妻,要了她也是正常,可他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以江恩月这个犟种的脾气,他若是把她办了,肯定就完蛋了。
霍恒又狠狠在江恩月唇角掠了个几个吻,沉声道,“恩月,我们办一场婚礼吧?”
江恩月瞪着霍恒,“床上求婚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