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你这接人……”赶车的马夫欲言又止。
“钱不是问题!我乃房家二郎房俊难道还会少了你那点马车钱?!”房俊摆手说道。
原来这位公子是房家二郎房遗爱?!
马夫听他自报家门,一张脸顿时笑成了菊花。
谁不知道如今的房家日进斗金呐!这房家酒楼都快开满东西两市了!
“二郎,您坐好!”马夫说完,便赶着马车朝梁国公府驰去。
“大叔,可否快些?我赶时间呢!”见马车慢慢悠悠,房俊连忙出声催促。
“二郎你的伤……”马夫有些迟疑。
“大叔放心,我的伤不碍事!你只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梁国公府就行!我有十万火急之事啊!”房俊一脸急切。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观众找齐了,但大戏提前落幕了,要是真这样,那自己可就白忙活了呀!
辩机啊!辩机!你可得为男人争口气呀!可千万别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驾!”
马夫见他一脸急切,也没再迟疑,用力一扯马缰绳,朝梁国公府一路疾驰而去。
回到梁国公府,房俊让守门的门子付了马车钱,他快步进入府内。
“哎呦喂!二郎,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是要吓死阿娘吗?!”
刚来到前院大厅,卢氏便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看到房俊满头大汗,连走路一瘸一拐的,顿时脸色一变,连忙上前一把将其扶住。
房俊被打的消息房玄龄回来之时,就跟她说过,可她没想到房俊竟然被打的这么惨。
“二郎,伤口还疼吗?来!阿娘为你擦药!”卢氏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便准备扶着房俊去擦药。
“阿娘我已经擦过药了!我阿耶呢?!”房俊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擦药啊,他现在一心只想拉着老爹去高阳公主府看大戏呢。
“哦,刚刚有人来找你阿耶,他有事出去了!”卢氏随口回道。
什么?这么不巧的吗?关键时刻老爹竟然不在?!
房俊一脸的失望之色。
“二郎怎么了?有什么事也可以跟阿娘说啊?!”卢氏见状,顿时心中很不是滋味,酸溜溜的说道。
哎,对呀!找老爹干啥?找阿娘就行了!就阿娘这恐怖战力,十个老爹都不是对手!
所谓君子欺之以方!老爹作为一个读书人太古板了!
要是李老二跟他谈什么君臣之谊,那以房玄龄的性子还不得吃哑巴亏,忍气吞声呐!还不如老娘去!一招狮吼功绝对能震慑全场!
想到这,房俊急声说道:“阿娘,高阳她出事了,咱们现在必须得赶紧去高阳公主府!”
“出什么事了?”卢氏疑惑的问道。
“哎呀!阿娘事态紧急,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房俊说着,就拉着老娘大踏步的往府外走。
卢氏见他如此急切,也没多问。
很快,马夫铁柱便赶着马车朝高阳公主府一路疾驰。
“二郎啊,下次可莫要这么冲动了!陛下他可是马上皇帝,南征北战十几年,身上的煞气太重,你可莫要再招惹他!……”
卢氏看着儿子趴在马车上,心疼的直抹眼泪,不自觉的开启了唠叨模式。
呃……
听的房俊是一脸的无语,想到一伙老娘要是看到那场面,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老娘啊,老娘,希望到了高阳公主府你还能维持住慈母的人设!世家嫡女的风范!
就老娘这火爆脾气,估计会喷的李世民满头满脸呐!
…………
与此同时,高阳公主府。
李世民骑着马一路疾驰,不到半刻钟,便来到了高阳公主府。
“拜见陛下!”两名公主府守卫见李世民突然驾到,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见礼。
看门的门子见状,更是慌忙的跑进了公主府,准备提前告诉主家,让其迎接圣驾。
“紫鸢,公主呢?”门子来到后院,见紫鸢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回廊发呆,不见李漱的身影,于是连忙急声问道。
“公主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呢,怎么了?”紫鸢猛然回神,娇声说道。
“哎呀,快叫公主出来!陛下来了!”门子急声说道。
什么?陛下来了?!
紫鸢听到这话,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自家公主和辩机在房间干什么,她心中自然是一清二楚。
万一陛下要是看到两人……
想到这,紫鸢浑身一颤,连忙朝门子急声说道:“你先让管家去迎接陛下!我现在立马去叫公主起来!”
说完之后,她便撩起裙摆,朝厢房疾跑而去。
门子也连忙按照她的吩咐去找府上的管家了。
“咚!咚!咚!”
“公主殿下,你起了吗?陛下来了!”
李漱和辩机正颠鸾倒凤,殊死缠绵呢。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紫鸢惊慌的呼唤声。
什么?陛下来了?!
什么?父皇来了?!
辩机和李漱听到这话,顿时感觉脑海中有千万只苍蝇在乱飞一般,嗡嗡作响。
辩机更是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直接就掉到了床底下。
“公主怎么办?”辩机捡起地上的僧袍,慌忙的往身上套,一边看向俏脸煞白的李漱,急声问道。
“别慌!”李漱深吸了一口气,朝他摆了摆手,接着朝门口大声问道:“让管家先去招待父皇,本宫马上就出来!”
“管家已经去了!公主你快出来吧!”紫鸢急声说道。
“你们这群混账!高阳病重为什么不派人进宫告知于朕?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朕的高阳要是出事,朕诛了你们的九族!”紫鸢话音刚落,后院大门处便响起了李世民愤怒的咆哮声。
“公主,陛下已……经快到后门了!”紫鸢朝后门处看了一眼,颤声说道。
“公主怎么办?怎么办呐!”辩机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手里拿着的僧袍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你还不快穿好?难道你想让父皇看到你衣衫不整吗?”李漱见他如此模样,瞪了他一眼,急声说道。
辩机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恐惧暂时压了下去,手脚麻利的穿起了衣服。
穿着小衣的李漱本想将衣裙穿上,但想了想,又放下了。
因为她的衣裙发饰太过繁琐,想要穿戴整齐,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