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其实没有回酒店,他Y语不太好,出门完全就是找丢。
陈生看上去不靠谱,但他其实也挺会照顾人。
他酒劲缓缓后,就让人给他安排了最舒适的客房休息。
宴会散后,陈生对着桌上的醒酒汤发呆,这个味道好熟悉。
他看看倒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这味道出奇的好。
“你煮的啊?”
“嗯。”
小胖乖乖点头。
陈生左右看看,眸色有些异样,“你从网上学来的?”
“不是,我以前跟我姥姥学的,她是个老乡医,这是她的秘方。”
陈生闻言,手一顿,“合着就是只有你会煮呗。”
“对啊。”小胖又点点头,“这怎么都算药,我得看着,煮不好就没用的。”
陈生看向小胖得目光变的晦涩,“你这手可以,爱喝酒的都喜欢。”
小胖眉眼弯弯,用力点头,“我舍友就很喜欢。”
“……”
同是男人,陈生自然看出来这舍友实则是他喜欢的人。
他到嘴的话硬生生卡住。
他总不能说,前几天在国内时,他从一个老阿姨那喝到了吧。
听说是一个贵妇圈很出名的男模,人性感,技术也好,十分受欢迎。
那天他喝的就是那男模煮好送来的。
“你经常给他煮?”
“他在酒吧工作,经常喝醉,我会提前给他煮好带过去,他同事们也喜欢。”
“……”
得,真是傻孩子,这是完全不知道他舍友去讨好贵妇了。
陈生想着,有时间告诉萧沉一声,别真让人坑了他这小助理。
半夜。
陈生发烧了。
他迷迷糊糊自己找水喝,被深夜赶工的小胖看见。
“你不叫人吗?”
“今天不想让人继续烦,就放假了。”
这种随时大小假的老板,他怎么就没碰上。
还好,他有一个随时大小红包的哥夫。
小胖摸摸他的额头,“你还真发烧了。”
陈生好久没被人关心了,一时错愕,“嗯,大概吧。”
“去医院还是吃药?”小胖倒了温水递给他。
“药。”
小胖问了在哪,很快拿出药剂。
陈生靠在岛台上静静看着他忙。
他把药送到嘴边时,陈生微微垂眸,对上小胖干净的眼。
萧沉能留几年的小助理,果然有点不一样。
有点可爱。
小胖送送手,“陈总?很难受吗?”
陈生回神,“有点晕。”
“你酒品真不好,以后还是少喝点比较好。”
陈生随意哦了声,慢腾腾的喝药。
小胖嫌他慢,抬抬杯底。
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吃药的陈生,三秒喝完了药。
他正发呆,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小胖提醒,“陈总,有信息。”
私人时间还找他,那绝对不是小事了。
陈生勉强从小胖的脸上挪开。
打开信息,看见陈飞和一个贵妇疯玩的照片时,陈生眸色一暗,小心看了眼洗葡萄的小胖。
妈的,搞了他小妈绿了他傻逼爹的男人,就是小胖嘴里的舍友。
陈生按按跳动的眉心。
一个月前,陈生受命调查他小妈出轨的男人。
查到这男人纯粹就是骗女人搞钱后,继续深究就查到了他国内的关系。
竟和小胖扯上了关系。
这还真是麻烦了。
他会调查陈飞,也和萧沉有关。
“陈总?”小胖把榨的果汁递给他,“我看你嗓子不舒服,喝点这个吧,能舒服些。”
\"小胖。”
小胖偏头,“?”
“我有件事想问你。”
见陈生如此严肃,小胖瞬间紧绷起来,“你……我可什么都没碰坏,你别讹我。”
“我就是想问你,考虑考虑背叛你萧哥,跟我干吧,工资十倍。”
小胖顿时觉得陈生这资本家又犯病了,“你钱这么多,直接捐给我呗。”
陈生掏出手机就开始给他转账,一小会会就百十万,“捐你了。”
“有病。”
小胖一一退回,翻了个白眼不伺候了。
没走两步,他又担心的回头,“难受就给我打电话啊,我要忙工作了。”
陈生低头晃着手里的葡萄汁, 把电话打给萧沉。
萧沉刚落地,“怎么了?”
“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
“好消息。”
陈生喝口果汁轻轻品茗,“查到勾引我小妈泄露你消息的人了。”
“谁?”
“小胖的舍友,陈飞。”陈生第一次觉得葡萄汁这么好喝,“哦,这就是坏消息了。”
关于陈飞做的事,一句话很难概括,总归不是勾引几个女人的事。
“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先办温白。”
挂断电话前,萧沉听见陈生的坏笑,“行啊你,精虫上脑,真狗!”
陈生的来电让萧沉冷静下来,他放慢了脚步,失去的理智回笼。
他绝对不能再被温白轻易左右。
“萧沉,你怎么回来了?”
宫晔希忙了一整天,看见萧沉时,太阳穴突突直跳。
温白好大的本事,就这么把人整了回来。
他可是知道萧沉今天一整天的行程有多紧。
他这是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就把人弄回来了。
“有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温白缠人。
宫晔希轻轻咳嗽,缓了一口气才走到他跟前,“你……不会是去见温白吧。”
“不是。”
他见我。
“是……吗?”
宫晔希不得不报以怀疑,“那正好,我有些事想和你谈一谈。”
“不要。”
宫晔希扶额,“萧沉,温白正在恢复期,你忍忍。”
“我不用忍。”
萧沉说的一本正经,宫晔希一个字都不信,“你没和白爷说你回来了吧?”
“萧沉!”
宫晔希刚提到温白,他就远远招手,迈着急步走来,捧住萧沉的脸就吻下去。
萧沉仰头。
温白亲住他的下巴。
他也不恼。
往下探。
当着人的面,咬了他的喉结。
萧沉耳尖滚烫,没好气的瞪他,“温白,你敢再咬个试……”
温白果断咬下去。
“你……”
萧沉的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把温白勾的浑身发软,倒在他怀里,“萧沉,我头疼~”
宫晔希错开眼,无力的压压眉心。
温白眼里的欲望是真的一点不藏着,火辣辣的逼人,宫晔希一个旁观者脸都忍不住发红。
“哪疼?”
温白拉着他的手。
“……”
萧沉磨磨牙,“温白!”
死不正经,刚见面就招惹他。
温白揽着他的脖子轻笑,“萧沉,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亲不到萧沉就说情话哄他,“萧沉,没人比我更喜欢你。”
“萧沉。”温白蹭着他的肩窝,“萧沉萧沉,你让我玩玩你……不是,让我伺候你。”
“……”
温白毫不掩饰的喜欢都要把他点着。
他一定是有病才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见他!
不,送上来让他骚扰!
萧沉挣扎好几回,温白越抱越紧,“萧沉,我们去洗澡吧。”
一路上,温白牵着萧沉,轻哼着歌,长腿迈开,和小跑一样回了房间。
没等萧沉反应,温白热心的帮他脱掉衣服,“我的主人,请沐浴~”
萧沉瞳孔一瞬间扩张。
手不受控制的收紧。
把他拽到跟前。
他轻轻摩挲,哑声问:“你发什么疯呢?”
“你不是喜欢让我乖吗?”
萧沉想占有他,他满足了,才能把他吃干抹净。
前期当然要多牺牲一些。
温白指腹落在他腰上,眉眼倒映的全都是萧沉。
“我很乖,做什么都很乖。”
温度逐渐变得滚烫。
萧沉把他硬拽进来。
和他在一起,病态的相处,这样反而让他更有安全感。
掌控温白时,他好像短暂的拥有了他。
是的,也只是这样短暂的拥有了他。
温白吃饱喝足,眼睛都亮了。
他窝在一旁,看着萧沉穿好衣服要走,“穿裤子不认人,说的就是你。”
温白总结,“渣男。”
扫见他开裂的嘴脸,萧沉双手压在他两侧,“你是个病人,能不能有点自觉,适可而止?”
“我已经很吃亏了。”温白郁闷,“我是单方面取悦你。”
“我主动了,你晕过去了。”
“……”
温白现在受不的刺激。
直观的那种。
温白从来没那么丢人过。
萧沉只不过主动了一点。
他的大脑就发出了防备预警。
他猝不及防的昏了过去。
温白把被子拉上来,把自己埋进去。
“你好好养病。”
“别闹了。”
“听见了吗?”
温白不理他。
萧沉硬拉开被子,看见他在发疯,低咒了一句,把他拎了起来。
“温白。”
温白媚眼如丝,抱着被子盯着他,“萧沉……我想你。”
碰碰手也行。
温白身体比脑子快。
他刚这么想,手已经伸出去了。
萧沉气得拍掉他的手,“温白!没我的允许,你要是敢乱搞,你这辈子别想碰我。”
“我不乱搞,你也不让我碰。”
萧沉笑了,“行啊,你试试。”
他退后一步,“来吧,我看着你是自己玩的开心,还是和我玩的开心。”
温白眼角发红,找到了自己的重点,“你要和我玩?”
“脑子好了再说。”
以前温白不喜欢他的诱惑,烦。
现在他一心只想和他这样那样,还烦。
温白摸摸后脑的伤,想到自己给自己留下的话。
“你很想我好?”
不想。
“你总会好。”
温白拉着他的衣角拽回来,“你喜欢以前的我?”
“没人不喜欢。”
“现在呢?”
一个他都搞不定的热情色胚子,“你觉得呢?”
温白拿不准,他想起来视频里的自己,是个万人迷,要是没有萧沉,他自己都会爱上自己,想想心里好不舒服。
他莫名有些恼,揪着萧沉的衣服三五步往前,强硬地想要亲上去。
萧沉不出意料地躲开了。
这下,温白生气了,“以前的我就这么好?我们可是顶着一张脸。”
自己跟自己吃醋这种事,恐怕也只有现在的温白能做出来。
萧沉也看出温白的委屈,火上浇油,“嗯,特别好。”
“有没有搞错,以前的我甩了你好几回,你还喜欢?”
温白完全把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当成了两个人。
“萧沉,你要喜欢我。”
“我,现在的温白,最喜欢你。”
“他心思多,坏的很,他指不定又算计什么呢!”
萧沉的心脏猛地惊颤,“什么意思?你想起来什么了?”
“总之,你要珍惜我。”温白不想深想那些话中深意,什么好好告别,告什么别。
萧沉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和他抢。
要真有人不要命,那就杀掉。
温白眼底冒出火花,他欺身而上,用力咬他,“萧沉,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眼中疯长的占有欲如此肆虐,好似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
萧沉从未见过他如此暴露过自己的情愫,他的心失控与他的直白,“温白,话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那你,还要在我身上留下姓名吗?”
温白看见萧沉眼中的决绝,笑着勾住他的小指,“要吗?”
他指间撩拨萧沉的掌心,“算我求你,嗯?”
他主动撩起衣角,“让我永远属于你。”
三五句话语间,萧沉又自愿走入温白布置的陷阱,“我可不会给你用麻药。”
这种烙印,该要刻骨铭心。
每一针的疼痛都是他占有的恶意。
温白,这一生……
“不死不休。”
温白望着镜中的刺青,指腹划过,他兴奋的眯着眼。
“真好看。”
温白看了又看,阿权进来时,他撩起,“看,萧沉的名字。”
阿权心里苦。
神啊,把白爷还回来啊!
他不敢看,背过身,闷声说:“白爷,夜少来找您。”
夜慈,资料里提到了,那群人里唯一一个能信得过的人。
这话很有意思。
夜慈刚从枪林弹雨里活下来就得知温白再失忆,他感觉天都塌了。
温白坐在客厅里,咬着薄荷糖,察觉到一股可怜兮兮的狼狗视线,这才抬眼。
“来了。”
熟稔的语气好像依旧是好友见面。
夜慈抱有幻想的靠近,“你……失忆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
“你派人告诉我的,说那个混蛋动了你的神经!”
温白感觉夜慈都要哭了,“动也是动的我的神经,你没事哭什么?”
“谁哭了!”
夜慈捂着痛苦的心口,“你不是事事了如指掌,怎么就让他们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