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满脸惊愕,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少族长竟然会催婚,这已经令人瞠目结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还催婚,而且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催婚。
更为震惊的是,张家的大长老和各位长老,竟然会心甘情愿地放下手中的权力,去悉心教导族内的花朵。
就在他们震惊得合不拢嘴之时,只听“噗通”一声,张寒睿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晕倒在众人面前。
知晓内乱原因的张家族人,低声呢喃着,声音虽小,却还是被旁边的小辈听了去。
这惊得周边人如遭雷击,脑袋晕乎乎的,当然,这些人只是听族内人以讹传讹,对此还抱有怀疑的态度。
犹记得当初,圣女三岁时便纹上了麒麟,她硬是咬着牙坚持到纹完才晕倒,那时的圣女才不过三岁而已。
族长亦是……,记得当初圣女宣布完,与她同样身为未婚夫的,正是张家的族长。
只是那时候,没有人知道张海官究竟是哪一家的孩子,也是因为家族内乱,才让张海官从神坛上跌落。
就是这样一个玩命的人,在家族放逐之时,凭借着心中那若有若无的一纸婚约,硬是从族内夺得了传承之物,青铜六角母铃。(这些自然是家族内不明真相的人相互传颂的。)
然而在族内众人的簇拥下,郑重地举起族长的信物,青铜铃铛母铃和黑金古刀。
只是在那时长老宣布完毕后,族长才昏厥过去。
旁边的张海奉动作敏捷,迅速接住倒地的张寒睿。
赶忙将张寒睿带到他的住处。
大长老这边条理清晰地讲了几点家族未来的发展规划,这才让族人散去。
张汀晚早已昏厥,张海冰将她带到张寒睿旁边的院子。
在散去的人群中。
都看到了吧,没想到少族长如此俊朗, 一名年轻漂亮的女族人,不禁有些失神。
张寒睿也未曾料到,仅仅是一次祭祖,宣告他的回归,让族人们相互见个面,他竟然会被家族内的女孩子如此关注。
而当事人此刻正静卧于榻上酣眠,即便知晓了此事,也定然不会在意。他本就非那等见了女子便无法自持之人。
次日正午,张寒睿方才苏醒,稍动身躯,感受一番。除了纹身之处略有微痛,身体并无大碍。用过午餐后,便前往家族学武堂。
待到张寒睿现身于学武堂,众人见其到来,皆面露惊愕之色,少族长怎会来此学武堂?
此时,一名武场教官快步奔来,少族长,您怎会到此?
张寒睿凝视着眼前的教官,缓声道,“我来学武堂上课。”
这名教官闻听少族长所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少族长,大长老莫非为您寻得了更为出色的教官何老师,您无需来学武堂的。
“难道只因我是少族长,便应独享族内资源不成?亦或是这学武堂无法教授于我?”
此二语一出,那名教官额头霎时布满汗珠,“岂会,岂会。”
“告知我此处的教学时间,此外,这两日安排我与晚晚入最初学文的班级,今日下午,我便在练武场了,好了,你且去忙吧。”
这名教官无可奈何,只得应了一声,旋即匆匆向武学堂管理层禀报。。
罢了,我已知晓,你如此安排即可,至于族人如何教导,少族长亦当如此。
然
教官尚欲言,那人径直打断,休要多言,一视同仁,于学武堂中,并无族长长老之分,在此学武堂修习,唯有学生这一身份,少族长断不会动怒,若他连此等觉悟都无,下一任族长从族内另选一人便是,好了,下去安排吧。
教官只得颔首,应下了,
不多时,这些从外聘请之教师皆已知晓。他们并未在意,只是时常慨叹,此乃何家族,无论教授何物,皆能学得极快,且能举一反三,
且在此处,他们能得见自上古流传而下之古史,且历朝历代皆记载甚详。当然,他们于此之待遇颇高,一月可得五十块钱,正常教学之休息日,每月有三日可与家人相见,当然,此皆需张家人统一安排出行。当然,那些家中有孩童者,亦可来张家之学武堂修习文化课,武学课张家人是不教授的。
观演武堂这边,张寒睿很快便融入其中,与众人一同学习。
而张汀晚直至夜晚方才堪堪醒来,她亦颇具毅力,别看平素行事不羁,爱玩,然该学之知识皆未落下。
因张汀晚尚年幼,故这几日未去学武堂。
哼,可恶之寒哥哥,醒来便去了学武堂,也不陪晚晚玩耍,只知读书习武,除却读书习武,闲暇时便是抬头望天了,真不知此等怪癖从何而来。
张海冰听着自家闺女坐在那里,小手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絮絮叨叨。好了,出去看看你的寒哥哥回来否,我去做饭了,言罢,转身去了厨房。
知晓了母亲的意思,张汀晚应了一声,便起身朝学武堂的方向行去。半途,遇到归来的张寒睿,张汀晚也不顾男女有别,一下跃上张寒睿的身,动作甚是娴熟地来到他的后背。看着这熟悉的动作,想必是长时间练习所致。
张寒睿见此并未多言,这丫头自会跑起,就喜爱趴在他的后背,让他背着她。起初尚不熟练,而后愈发熟练,怎不多休憩片刻?张寒睿手托着张汀晚的小屁股,向上托了托。
“母亲让我出来看你是否归来,叫我来接你回去用饭。”后背上的张汀晚说道,双手却极不老实,捏捏他的脸,揪揪他的耳朵,连头发也未曾放过。
感受着后背小人的举动,张寒睿告诫自己不可动怒,毕竟是自己养大的,日后还是自己的媳妇,他不断地自我宽慰,这肯定已不是首次如此了。
斜阳之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
“对了,明日与我一同去学武堂上课,我已安排妥当。”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犹如惊雷,将正开心的张汀晚震得心情瞬间低落。
在山中她就未曾停歇,本想着出了山便无需再看那些字了,未料想回到家族后仍要学习那些,一想到此,她的脑袋便耷拉下来,贴在张寒睿的肩头,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问道:“不去行不行?”
“不行。”张寒睿缓缓说道。
“唉,我怎如此命苦,刚出魔牢又入魔窟。”张汀晚闷闷不乐。
张寒睿着实无法忍受张汀晚不停地聒噪,遂加快步伐。
回到住处,张海冰刚做好饭菜,虽说不上精致,餐桌上张海念几人已然归来。
众人用过餐,张寒睿与张海义稍作练习后,于院落中落座。念姨、义叔,现今既已归族,你二人的婚事日程也当提上日程。此前随我母亲,事务繁多,以致婚事耽搁。言罢,又看向张海冰与张海奉,奉叔、冰姨,如今你二人已有晚晚,是否也应将婚事补办。二女闻言,面泛红晕,略带羞涩,因小辈操心其婚事而略显窘迫。而张海奉与张海义则笑容满面,喜不自胜。见二女似有言语,张寒睿打断道,此事就如此定了,明日让族老择一良辰吉日,你两对便同日完婚,也为族人开个好头。自此,张寒睿与张汀晚每日皆往学武堂。时光荏苒,半年转瞬即逝。在族人的共同见证下,两对新人终成眷属,完成大婚。此乃家族改革婚姻制度的重要一步,若仅凭言语,以张家众人性情冷淡,实不知要待到何时。张寒睿不知为何,忽生奇想,命人搜罗众多恋爱话本小说,更专门建造一栋用以存放这些画本小说的楼阁。并言明,让族人每日抽出两个时辰观阅。可见,张寒睿为催促张家人恋爱成婚生子,可谓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