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睿与张汀晚,凝视着眼前的告示,嘴角微微上扬。
浏览过樱花国的通缉令后,张寒睿携着张汀晚悄然无声地返回族群。
次日,内院族人惊见少族长与张汀晚在族内闲庭信步,少族长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传至众长老耳中。
大长老怒不可遏,气得吹胡子瞪眼。清晨时分,几位长老匆匆会面,未发一言,便命执法者直接将少族长二人拘捕。
茫然无措的二人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不明就里为何执法者会将他们羁押。
步入议事厅,张寒睿二人望着面色阴沉的众人,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面对如此阵势,张寒睿和张汀晚只得强打精神,硬着头皮向众长老问好。
出人意料的是,众长老似是早已商议妥当,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冷哼。
同时,大长老不阴不阳地说道:“这是在外游荡够了,终于舍得回来了?还是被人追杀得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地逃回来了!”
张寒睿面沉似水,听着大长老不阴不阳的话语,并未动怒,只是沉着地拉着张汀晚,稳稳地坐在凳子上。
“我不过是想念大家了,所以才回来看看。”张寒睿语气平静地说道。
张汀晚听着张寒睿这番没个正形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随后,她转头对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别听他胡言乱语。”
众长老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长老们气得说不出话来,不明就里的人恐怕还会以为是他们理亏。
见无人回应,张寒睿便要拉着张汀晚离去。
这时,二长老赶忙开口:“等等,说说吧,为何不带麒麟卫出走,而且一走就是数年。若不是大陆上有消息流出,我们还以为你们遭遇不测了。你们若出了什么事,让我们如何向圣女交代?”
听到这里,张寒睿重新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用手掏了掏耳朵,沉声道。
“哦,只是想出去历练一番。同时,实在看不惯樱花国的所作所为,便略施惩戒,顺便帮扶一下爱国之士,仅此而已。”
此言一出,长老们皆沉默不语。
“你.......你......你......”众长老看着出去一趟后变得如此散漫的少族长,气得几欲吐血。
张寒睿看着众长老吃瘪的模样,又瞧了瞧想笑却不敢笑的张汀晚,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
他开始讲述其中的缘由,以及樱花国那些惨绝人寰的手段,如此这般,详细地叙述起来。
众人听完,皆陷入了沉思。他们恨不能违背圣女的命令,立刻宣布入世。
许久,五长老才缓缓开口:“好了,如今少族长已经归来,大陆战局已然扭转,樱花国也自顾不暇,距离战事结束也为时不远了。”
圣女即将苏醒,近日少族长切勿外出。
待诸事尘埃落定,张寒睿携张汀晚前往探望母亲张灵烟。
张海冰与张海奉于院中静候二人归来,饭菜反复加热。
探望过母亲的二人返回住处,见等待的众人及桌上饭菜。
张海冰与张海念各拉一人,异口同声道,外出数年,清瘦许多,亦晒黑不少。
张汀晚紧拥张海冰,娘,孩儿甚是想念。
嗯,归来便好。言罢,拥抱了张海念,念姨,我们进屋再叙。
言罢,几人便迈入院子。
几位女子窃窃私语。张寒睿与张海奉、张海义,饮酒畅谈这几年的所见所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此间不时传出咒骂之声,他奶奶的,狗杂种。甚至欲拉张寒睿再度滋事。
最终在众女的威压下才罢手。
一顿饭直吃到下午,众人才纷纷离去。
自此,张寒睿于族内过起了仿若养老的生活。
每日不是散步赏鸟,便是逗弄张汀晚,偶尔指导族内小童武学,生活着实有滋有味,惬意非常。
遇见如此少族长,长老们倍感头疼,放其外出恐生事端,若不再外出,这整日闲逛逗鸟、行为不端的模样,着实令人气恼。
这日,张寒睿如平日般在庭院中逗弄鸟儿,忽地,一位陌生来客闯入。此人满脸倦容,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焦灼。
他疾步走向张寒睿,双膝跪地,高声喊道:“少族长,大事不妙!圣女她......她失踪了!”
张寒睿心头一震,手中鸟笼几欲失手坠落。他赶忙扶起那人,追问:“究竟发生何事?母亲怎会无故失踪?”
来者喘息未定,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今日拂晓,负责侍奉圣女的侍女前往圣女寝宫,惊觉屋内空无一人,四处寻觅亦不见其影踪。
张寒睿眉头紧蹙,暗自思忖:“圣女苏醒之事并未泄露,为何会有人劫持她?”
他当机立断,下令道:“传令下去,封闭全族,不得泄露丝毫消息!我去查看一下圣女房内有无线索。”
言罢,他身形一晃,如疾风般朝母亲寝宫疾驰而去。
张寒睿抵达张灵烟寝宫,逐一审视每一个细微之处。
他瞧见床榻上有一抹浅淡的血迹,心头不禁一沉。
莫非母亲负伤了?他又在房内搜寻了一番,最终在一隅寻得一块残破的布料,上面沾染着相同的血迹。
张寒睿的眼神愈发深沉,他决定从这块布料开始着手,彻查其来历。
与此同时,他派遣暗卫暗中寻访,探寻是否有其他线索。
另一边,遭劫持的张灵烟在一辆疾驰的车中缓缓苏醒。
她轻揉额头,努力回想发生何事,但脑海中却如一片混沌。此时,一个神秘身影悄然现身于她眼前......
张灵烟凝视着眼前的神秘人,停止了回忆,眼神平静如渊,毫无波澜。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掳走我?”
神秘人嘴角微扬,声音低沉:“圣女无需惊慌,我绝无伤害之意。我只是受人所托,将你带至安全之地。”
圣女紧蹙眉头道:“受何人之托?我岂会轻信你的言辞!”神秘人叹息一声,“罢了,待到目的地,你自会知晓。”
闻此,张灵烟紧闭双眸,静心回忆起先前之事。毫无被擒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