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一路上都没说话,自顾自去喝水了。
肃成闻回去操练的时候整个人心不在焉的,队员跑过终点线两秒,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晚上下班前,肃成闻带着陈祭去二楼找了局长。
局长一听说姜玲玲要来,立马一口茶喷出来,肃成闻贴心的递了张纸过去。
姜玲玲人不在mhS指挥局,但mhS指挥局都是她的传说。
她曾单枪匹马“杀入”mhS指挥局,冲进肃成闻办公室,带着手铐脚镣,把肃成闻带走……相亲去了。
第二次进mhS指挥局时,手里提着一箱黄金,“啪”一下放在mhS指挥局的大厅上,原地征婚。人路过问两嘴,狗路过都得被抓来当吉祥物。
据说还拽起一位男同事,问对方要不要做她儿媳,福利很好的。局长吃完饭回来,姜玲玲目光打量着他,若有所思。
局长一下就掏出了结婚戒指,示意自己有老婆。姜玲玲摆摆手,“别爱我,没结果。”
局长:“????”
姜玲玲一本正经地给了一个“你很好但是我们没可能”的眼神,局长至今难忘。
“姜玲玲”这三个字,成了他的噩梦。
肃成闻挑眉说了陈祭接了电话,被姜玲玲误会的事,“这人,得麻烦局长照顾两天了,他平时吃得多,别的都很乖。”
“不麻烦不麻烦,你早点把那大麻烦哄回去才是当务之急。”
“行,那我一会把人带行李给你送过去。”
肃成闻载着陈祭回家,把陈祭的东西装进行车里,连着陈祭一箱饼干一块搬上车。
肃成闻搬好东西后,开车去了局长家,开到半路,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妈的鱼没带!
他又折返回去,愣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喊了两声,肃成闻房间的衣柜里传来回应。
陈祭正躺在他的衣柜里。
肃成闻伸手要把人抱出来,陈祭死死地扒拉着衣柜门,眼神凶凶地。
“不!”
陈祭怀里抱着小饼干掉到地上。
肃成闻弯腰捡起来,瞥了眼陈祭旁边的一堆饼干,“呦?存这么多了?”
陈祭把饼干抢回来,背过身对着肃成闻藏饼干。
“我把你放局长家玩两天,过两天就来接你。”
“不。”
陈祭把衣柜门合上。
肃成闻敲了敲,“局长夫人做饼干很好吃的。”
“真、的?”陈祭忽然拉开门,眼睛发亮。
“……”完了,是馋鱼。
陈祭从衣柜里叼了件肃成闻的衣服,乖乖上了车。
肃成闻在路上想叮嘱陈祭什么,一扭头,陈祭睡着了。
肃成闻叹了口气,把车开稳了些。
肃成闻将陈祭送到局长家时,局长夫人正在做烙饼,给陈祭递了一个,陈祭张大嘴,“a~”
咬了一大口。
陈祭被烫的发红。
肃成闻立马带人去喝水了。
出来的时候,局长正替陈祭搬着行李,肃成闻过去帮忙,收拾好东西,肃成闻准备走了。
局长夫人又拿了一个烙饼过来,递给肃成闻,“小闻啊,来尝尝……”
陈祭站在二人中间,一口咬住烙饼,叼在嘴里,眼神傲慢的往屋里走。
肃成闻看着他的背影,“诶?我走了?”
“en!”陈祭头也没回,飞速吃着烙饼。
肃成闻:………
看清楚了,就是条馋鱼。
谁给好吃的跟谁走。
在家里还依依不舍的样子,走前还叼了一件他衣服,这怎么一换了地方,适应的比谁都快?
肃成闻心里不是滋味。
他开车回家,姜玲玲正双手抱胸的站在门口,“我儿媳呢?”
“妈,我都说了那是同事。”
姜玲玲推开了肃成闻,信不了一点,她进屋,试图寻找出一点关于“儿媳”的痕迹,但遗憾的是……
没有。
完全没找到。
姜玲玲巡视了一圈,穿过走廊时看见了一个10*6m的生态水缸,秀眉一挑,“儿子,你们平时在这里面做吗?”
“妈,这是生态鱼缸。”肃成闻单手扶额,“买来养鱼用的。”
姜玲玲蹲下身体,从里面捞出一条还没巴掌大的小鱼苗,“养这种鱼要10米的生态鱼缸?怎么,它是能长成鲨鱼那么大吗?”
肃成闻沉默一会,“妈,坐飞机来累了吗?要不我带你出去吃点?”
姜玲玲毫无兴趣的摆摆手,“你活该没有对象。”
她继续在别墅里找,来来回回找了三四遍,愣是没找到半点痕迹,最后扶了扶额头,“既然没有儿媳的话,我给你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人在来同江市的路上了,赶明你见见。”
“我……”
姜玲玲对着肃成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肃成闻她要睡了,肃成闻将人送回房后,拿了衣服,洗个澡就上床休息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也不知道陈祭怎么样了。
能不能适应?
这馋鱼在局长家待久了,会不会不想回来了?
肃成闻越想越睡不着……
-
局长家。
陈祭站在昏暗的浴室外,蹙眉盯着浴室里瓷砖上的花纹,不好看,不喜欢……
他鼓着腮帮子,瞥向浴室里的浴缸。
有点远。
陈祭走进去,把腿弄湿,尾巴顶起浴缸搬到浴室门口,然后打开浴室里的水龙头,人躺进门口的浴缸里。
半天等不到水。
他把水龙头开大了些……
陈祭等了几个小时才等到水,他愉悦的眯起瞳孔,翘起尾尖,数着上面的刺儿。
时不时地歪头看向窗户的位置,眨眨眼。
半夜。
局长被哗啦啦的水声吵醒,起了个夜。
出卧室时,还感叹了一句,“今晚雨下的真大啊,还打雷……”
为了不吵醒老婆,局长灯都没开,摸黑往浴室走。
走着走着,鞋子就湿了。
人迷迷糊糊地完全没反应过来。
直到走到浴室门口,撞到了一个僵硬的东西,疼的“嗷~”了一声。
他往后退了两步,立马打开墙壁上的灯。
局长差点两眼一抹黑,人晕死过去。
浴室的台阶比外面高,门关着,里面的水从门缝里飞泄出来。
浴室里的浴缸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门口,陈祭躺在里面,手中拿着不锈钢脸盆,“a”的一声,歪头看向他。
手里动作没停……
陈祭用不锈钢盆摇了一捧水,往浴缸里浇。鱼尾被浸没,他舒服的内卷着尾尖。
“我……我你你你!”
局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水顺着门缝,往楼下流,发出哗啦啦的水声。他奋斗五十年买的精致小洋房,几个小时就变成水帘洞了?
局长一边扶着栏杆,一边掐着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