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一连叨扰一月,我与东君也该告辞了。”
次日,二人向张山风辞行,便乘坐马车,往乾东城的方向走去。
叶鼎之仔细给小百里披上狐裘,怕他着凉,百里东君也给云哥拢了拢裘衣,两个人一个黑一个白,头发都未束冠,而是披散着,如此更添几分柔情。
百里东君是越来越有人妻感了,被照顾的很好,什么都不用做,又成了前世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叶鼎之很愿意看到小百里这副模样,莫名的满足。
“给阿爹阿娘还有爷爷的礼物都带齐了吗?”
百里东君问起,叶鼎之笑着点头。
“放心,少不了。在侯府多住几日再走,离家这么久,爷爷他们该想你了。”
“嗯,给外公和舅舅的礼物交给阿娘,让她送过去,咱们就不必绕路,多在家里待几日,等拜年的时候再过去。”
百里东君细细盘算着日子,以前都是怎么糊涂怎么过,如今有云哥在身旁,每一日都过的很有盼头,所以开始精打细算了。
“都听你的,那今年过年在天启还是家里?”
叶鼎之问起这个话来,李先生活了这么久,估计早就不在乎了,可还过一段时间,他便要换一个身份,能陪伴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了,既然是师父,便该尽尽孝道,多做些好吃的。
“在天启过吧,和师兄们一起,其实细细想来,与师兄们相处的时间不多,聚的也很少,趁着师父还在学堂,咱们热热闹闹的聚一次。”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叫什么。”
“心有灵犀”
百里东君立即说道,叶鼎之揉了揉他的头。
“我们家小百里与云哥心意相通,天造地设的一对。”
“嘿嘿”
回到乾东城,已经是两日后了,百里东君靠在叶鼎之怀里,睡的正好,叶鼎之抚摸着他的长发,面带笑容,不忍心叫他,便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房间里去
等百里东君醒来的时候,都是晌午了,睁眼一看,在自己房间,云哥正翻着一本书,坐的端正,壶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云哥,怎么也不叫醒我?”
“舍不得,想你多睡一会。”
听到声音,叶鼎之放下书,过去替人擦脸,百里东君也已经习惯了,仰头亲了一口。
叶鼎之有些微微发愣,百里东君狡黠一笑。
“这是早安吻,以后我要是没醒,你就亲醒我,我肯定很快就起来。”
“哪里学来的歪理,梳洗一下,该去见人了。”
“才不是歪理邪说,这话好着呢!”
“是是是”
看到人的时候,温络玉心里格外踏实,就知道云儿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把自己儿子养的白白净净,还长了一些肉。
百里成风看着自家臭小子,也舒服不少,自从有了云儿,面相都柔和了。
“阿爹阿娘,爷爷呢?”
“你爷爷去处理军务了,很快就过来,让娘好好看看。”
孩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久。说舍得那都是假话,不过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总会心安一些。
“云儿,让娘看看你。好不容易回家了,又连着在外面风餐露宿,瞧着都瘦了,是不是东君跟你抢饭吃。”
“没有的事,娘亲放心,我只是武艺精进的快,多练武自然就会瘦了。”
叶鼎之哭笑不得,不过有人关心真好。
“那可不想,都说穷文富武,这几个字是有道理的,咱们家不差钱,饭还是吃的起。我已经叫厨子做了你们喜欢吃的菜,待会陪你爹和爷爷喝两杯,天寒,喝酒暖和暖和身子。”
温络玉不这么认为,一定是因为没吃饱,她又不是没有练过武,她能不知道,总不能叫儿子折腾了吧!看看自家儿子那个傻样,一看就是被折腾的。
“好,对了,东君还给家里带来很多礼物,都是南诀那边风靡的物件,还有一份要送去外公和舅舅。”
“有心了,他舅舅要是知道自家外甥还惦记着,怕是要烧高香了,上次可还跟我念叨,外甥有了夫婿就忘了舅舅。”
“娘,您可别乱说话,没有的事。不过外公家里那一份,要娘派人送过去了,我们过年的时候再去拜见。在家里待几天,便要回天启城了。”
“这么快,不在家里过完年再走吗?”
两个孩子好不容易回来,待几天就走,温络玉心里舍不得,好歹在家里过完年,而且这是云儿回来的第一个年。
“我和云哥合计好了,在天启城过年,还有师父和几位师兄,等过完年就回来。”
“罢了,随你们,开心就好,长大了自然就有很多事情。”
听到此话,温络玉想了想也是这样,随孩子们去。
“差点忘了,给阿爹一把好剑,贪狼。”
百里东君醒来的时候,离奇发现,乾坤戒中多了很多好剑,一下子把剑匣里面的都给凑齐了,问起云哥来,云哥只说是一起捡回来的,但是他没有印象,不过云哥怎么会骗他。
正好渣爹手里没有一把好剑,这破军品阶还在仙宫品之上,对于渣爹来说,在合适不过了。
看到自家儿子从戒指里变出一柄剑来,二人有些惊讶,但是没有多问,只有欣慰。
接到贪狼的时候,百里成风激动不已,心里感慨,儿子真是长大了,知道孝敬爹了,以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就不计较了。
“好剑,我这辈子见过的剑也不少了,此剑绝无仅有,比你的不染尘差不了多少。”
“那当然,我送的东西怎么会有差的。”
为此,百里成风高兴不已,中午用膳的时候,喝了不少酒,叶鼎之都被灌的差不多了,百里东君将人扶到房间,这次换他来照顾了。
细细擦过脸颊,不得不感慨,云哥的皮相是真好,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自己可真有眼光,要是便宜了别人,不得痛心疾首。
或许是百里东君的目光太过炙热,叶鼎之睁开眼睛,伸手一揽,捧着脸直接亲了上去,没有浅尝初试,而是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