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郑月夕就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白天就到处找人打架,其实也是为了指点一二,到了晚上就开始策划培养势力的事情,整个儿就是一个愤青。
一晃眼几天时间过去,明天就是月夕了,为了参加宫宴,他们三人决定提前一天回到京城。
今日出发被安排的很早,郑月夕在大营这么久,不但没有每天早早起床,反而养成了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习惯,等马车都准备好时,郑月夕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刚刚坐起来。
简单的梳洗了一番,长发被随意的拢在脑后,郑月夕一边抓着一个包子往外面走一边嘀嘀咕咕的往外边走。
“真是的,平时只要一约好时间第二天一早我保准会起来,怎么今天就忘了呢。”喜鹊以为小姐是在埋怨自己,有些委屈的小声解释道:“奴婢叫了的,只是小姐睡得太沉了。”
郑月夕咬了一口包子,头都没回的说道:“哎呀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我自己呢。”再咬一口,“嗯,这包子味道真不错。”
“哎哟!”由于走的比较快,说是小跑也不为过,手里的包子味道又很好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郑月夕一不小心被拌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栽倒,却被迎面而来的两人一起扶住。
郑月夕抬起头,看着一人架着自己一条胳膊的两个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声,鼓鼓囊囊的小嘴又开始工作,一下一下的嚼着包子,就像是个仓鼠。
“那什么,嘿嘿嘿,我起晚了,你们是来找我的吧,我准备好了,走吧。”说完就率先往马车那边走去,谈不上什么形象的跳上了车,一股脑钻了进去。
“好险好险,还好我反应快把包子塞嘴里了,不然摔倒了肯定就会弄脏,那可就可惜了。”小丫头坐在马车上正为自己的反应得意着,丝毫没理会外面的两人已经暗暗较起了劲。
回去坐的依旧是帝焕宸的公车,公车很宽敞,人们可以面对面的坐着,中间还摆放了一张方桌,上面满是蜜饯点心。
帝焕宸仗着武功高强率先进了车厢,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想起来时小丫头睡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觉,某人暗暗得意。
有着一样目标的人还有郑烨煜,不过他的想法不同,秉承着刚回家的好白菜不能这么快就被拱走的信念,他决定暂时做某些人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可惜,他的武功没有帝焕宸高,甚至不如自己家的好白菜郑月夕,当他上车时,某人已经得意的坐在了好白菜的身边。
“小妹,你是不是没睡好,要不要睡一会儿?”郑烨煜试探性的问出口,郑月夕不明所以,一双还有些朦胧的大眼眨了眨,实话实说道:“不要,我吃了补充精神的丹药,一路上都不会困得。”
想法落空,帝焕宸有些失落,绊脚石郑烨煜却暗暗得意,可这还不够,他走到对面拎起妹妹的后脖领子,直接将人带到了对面。
“小妹你也太不懂规矩了,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和毫无关系的男人坐在一边,过来来我这边坐。”
真是小气,帝焕宸愤愤不平的想着,郑月夕坐在窗边,旁边就是那个臭小子,他挤过去也隔着个人,不如就坐在对面。
马车开始移动,这一次速度很快,没一会就已经走了老远。郑月夕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刚想伸手倒些水喝茶盏就被夺走。
茶盏正在帝焕宸的手里,他不紧不慢的倒着茶,就跟刚刚快速将自己手边茶盏夺走的人不是他似的。
“哎呀,正好本少爷口渴,多谢宸王殿下了。”郑烨煜不要脸的伸手要去接,帝焕宸无奈只能先给他。
不算烫的茶壶沉甸甸的落在了自己手上,面上的得意还未来得及退去,砰的一声,因为没做好准备,郑烨煜的手被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郑月夕将水接过来喝了一口,以为自家哥哥是想跟自己抢水喝,于是得意洋洋的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笑,气的郑烨煜直翻白眼。
郑月夕接过水杯的时候,软软的小手很自然的碰到了帝焕宸的指尖,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一点摩擦,却因为某些人的心思不纯导致他红了耳根。
一盏茶下肚,帝焕宸还在沾沾自喜,郑烨煜却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仗着茶壶在自己手里,很快郑月夕的茶盏就又被倒满。
没了茶壶,郑月夕又明显想着心事不想说话,帝焕宸只能跟郑烨煜大眼瞪大眼,若眼神有法力,两人已经战了八百回合了。
一路无话,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门口,本着谁先下车谁就能准备好搀扶郑月夕下车的目的,两个幼稚的男人又开始暗暗较起了劲。
郑烨煜仗着自己坐在门边,还没停稳时就已经将帘子撩了起来,假装自己在看外面,实则是准备着快速下车。
郑月夕一直想着月夕后要开始准备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现,见两人有些急匆匆的下了车,她一脸纳闷的站起身,缓缓地出了车厢。
想着爹娘一定会出来接自己,郑月夕老早的就把笑容挂在了脸上,结果一出车厢,却只看到两个有些傻里傻气的男人正一人伸出一只手眼巴巴的看向自己。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看着两只同样修长的大手,下意识的想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喜欢的人手上,却收到了自己哥哥受伤的眼神。
也是,以往都是哥哥搀扶自己的,小手一挪开,再看帝焕宸,原本邪魅张狂的人此刻面上尽是委屈。
看来二哥哥的手也不能放,怎么办呢,既不想让自己的哥哥伤心,也不想让心上人失望,郑月夕站在原地为难了起来。
不对呀,自己在为难什么?这两人今天怎么回事?郑月夕白眼一翻,对着两人的手心一人来了一下,什么淑女形象的也不要了,直接就跳了下去。
没能分出个胜负来,两人对视一眼,互相表达的都是嫌弃。郑月夕可不管那么多,此刻她的注意力已经被门口的另一辆马车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