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安神色几番变幻,最终竟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挑衅与决然,“……好啊,那陈其师兄可要看好了。”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说完,也不管陈其是个什么反应,就转身而去。
另一边,虞绫回到自己的住所,关上门后,开始思考怎么把洗髓丹送给谢绥安。
想了想,她还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直接给他。
这可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宝贝,可不能让谢绥安连送东西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毕竟她可没有默默付出又不让别人知道的爱好。
而谢绥安在离开后心情烦闷,独自来到了后山的竹林。
他心里清楚,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但一想到陈其对虞绫的殷勤,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抽出腰间的佩剑,随意地挥舞起来,竹叶簌簌飘落,像是下了一场绿色的雨。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转身望去,竟是虞绫。
虞绫看着满地的竹叶和一旁的谢绥安,轻笑道,“你怎么跑到来了啊?”
她本来是去谢绥安的院子里找他的,只是扑了个空,这才来竹林碰碰运气。
谢绥安看到虞绫,心中的烦闷顿时消散了几分。
他收起佩剑,拍了拍身上的竹叶,“心里有些烦闷,来这里练练剑。师姐,你找我有事?”
虞绫走上前,拿出洗髓丹,“喏,这个给你,这次青山镇之行,你也出了不少力。”
谢绥安自然认得这洗髓丹,他的眼神微微一震,随即便恢复正常。
他没有伸手去接,也没问她从何而来,只是深深地看着虞绫,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师姐知道这洗髓丹有多珍贵吗?这可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趋之若鹜的宝贝,师姐就这么轻易地送给我了?”
虞绫晃了晃手中的洗髓丹,挑眉道,“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不如就送给你咯。”
谢绥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微微皱眉,“师姐,你莫要诓我,这洗髓丹对任何修士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怎会对你无用?”
虞绫无奈地耸耸肩,“我知道这是宝物,但它对我的资质提升并无太大帮助,我有自己的修炼之道。”
“可对你就不一样了,这洗髓丹能改善你的资质,让你在修炼一途走得更远。”
说完,虞绫就将装着洗髓丹的盒子一股脑地塞到谢绥安的手上。
见状,谢绥安也不再推辞,说道,“……师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这洗髓丹,不会让师姐失望。”
他话锋一转,“不过,师姐以后可不能对其他男人也这般好了,我会……嫉妒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眼中的占有欲却愈发浓烈。
闻言,虞绫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也还算没有白费。
她佯装嗔怒地看向谢绥安,“师弟管得倒还挺宽,我对谁好还需要你批准不成?”
谢绥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不过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
他上前一步,与虞绫贴得很近,呼吸轻轻拂在虞绫的脸上,“师姐,我只是不想你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欺骗。”
特别是……那个陈其。
这么想,谢绥安也这么说了。
“你说陈其师兄?”虞绫继续说道 ,“不会吧,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啊。”
“他对你图谋不轨你看不出来吗?”谢绥安语气有些不满。
虞绫自然是看出来了,所以陈其给她送香囊时她才会果断拒绝,不想让陈其越陷越深。
但出于想让谢绥安吃醋的心思,她还是故意反驳道,“图谋不轨?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陈其师兄不过是对我有些好感,这很正常啊,我这么优秀,有人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虞绫一脸坦然地说着,眼睛却偷偷观察着谢绥安的表情。
谢绥安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盯着虞绫,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师姐,你就这么维护他?”
虞绫心中暗笑,表面却故作无奈地叹口气,“哎呀,你真是想太多了。就算他有那种想法,那又怎样?我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轻易被别人影响。你不要总是把人想得那么坏嘛。”
谢绥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和那股难以言说的醋意,“师姐,希望你真如你所说,不会被他影响。”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竹林,留下虞绫在原地有些发愣。
自己这是把人气走了?
“这家伙,不会真生我气了吧?”虞绫嘟囔着。
起初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直到她再次来到谢绥安的住所,满心欢喜地想要见他。
“师弟,是我,快开门。”
谢绥安语气淡淡的,“师姐请回吧,我在闭关,不见客。”
说完,无论虞绫在门外如何软磨硬泡,门内都再没有了一丝回应。
虞绫有些郁闷地回到自己住所,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坐在床边,眉头紧锁,心中不停地思索:她不会真玩脱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虞绫每次去找谢绥安,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让她不禁怀疑谢绥安在搞什么名堂。
而在闭关室里的谢绥安,其实并没有专心修炼。
一想到虞绫维护陈其的样子,他就满心烦躁,但又下了决心,一定要尽快提升实力,这样才能把虞绫牢牢地护在身边,让那些觊觎她的人都无法靠近。
洗髓丹的效果很显着,谢绥安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资质在不断提升,经脉变得更加宽阔坚韧,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好几倍。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的烦躁却丝毫未减。
每次修炼的间隙,虞绫维护陈其的话语就会在他耳边回响,那画面仿佛刻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妒火中烧。
“师姐你,只能是我的……”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加快了修炼的进程。
而虞绫在多次碰壁后,决定不再纠缠,她坐在榻上,双手抱胸,一脸傲娇地心想:“哼,等你出来,我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