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妈妈已经在做晚饭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想着如何在我妈妈嘴里套出来一些之前的事情。
刚刚不仅在监控室里发现了在羽翼街有人在偷窥我们,还在奶茶店附近发现了两个同样是戴着摩托头盔的人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看着我们。
“这,这算是被监视了?”白芷结巴了起来。
“要不要派人看着你们。”江雨绸说。
“有可能是我妈妈。”我犹豫了一下,“也有可能不是。”
“那先派人看着你们吧。”江雨绸看了一眼陈沫,“防止不必要的风险。”
“嗯。”陈沫点点头,“周自安,你回去试试能不能从阿姨口中套出什么来。”
说的时候还对我抛了个媚眼,眼睛看向江雨绸。
兵分两路我懂……你回去发短信告诉我也行啊,能不能别这么欠打。
我想着怎么套话。
“丁零!”手机响了。
“懂我意思没?”陈沫发的。
“不就是各套各家的话嘛。”
“明白就好,怕你太蠢没明白,现在再来提醒你一下。”
“滚!”
我气的把手机扔一边。
“哟,谁把我们家小公主弄生气啦。”我妈把菜端到我面前说。
“一个贱人。”我夹了一个青菜到我嘴里。
我妈愣了一下,坏笑的装作一切都懂的样子。
“人家也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啊,就这么拒绝人家,多伤别人的心?”我妈起哄说。
我没有理她,想着如何套话。
“妈妈,你下午去哪了?”我直接问。
“上班啊,怎么了?”
我打了个激灵。
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手机上问一下我妈在哪不就好了,再在监控里找,不就能知道我妈心里有没有鬼吗。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我拿起手机给陈沫发了几条消息。
“在我们喝奶茶那个时间,查一下羽翼街的……”
羽翼街……是巧合吗。
“羽翼街的南面与人民路交叉的周式大厦。”
我妈就在那里工作。
过了一会儿,陈沫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这算别人的隐私,估计需要点时间。”
“没事。”
“诶。”我妈拍了拍我,“问这个干嘛,快回答我。”
我看着她,有些尴尬……
找啥理由啊。
我怀疑你跟踪我?
还有比这更蠢的理由吗。
“刚刚下午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我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可是……”妈妈看着电视吃了口饭,“我们家没有固定电话啊。”
呃……对哦,我们家好像是没固定电话诶……
“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妈妈看向我,“不会和别的男孩子出去约会了吧?”
看着妈妈难以置信的眼神,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我……我。”我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没错,我是和白芷出去玩了!这不是一晚上没回来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嘛……”
我微笑着看着我妈,她好像理解了,点点头说:“哦。她晚上是和我打过电话。”
看了许久的电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随便问一下再把话题绕过去不久好了?
我问:“妈妈,你之前带我去镇上别人送给你的眼镜,你现在还留着吗?”
“你问这个干嘛?”妈妈说。
“之前在抽屉里看到了。”我答道。
她突然扭头看向我,皱起眉头对我说:“你……戴起来了?”
“没,没有啊。”我一愣。
怎么突然脸色一变。
“怎么啦,那副眼镜?”我小心翼翼的凑上去问。
我妈妈没有理我,继续看电视。
我使出我的必杀技,扯着我妈的衣袖,向她撒娇说:“说嘛~你不说人家会惦记一辈子的。”
我妈仍然不为我所动。
什么!竟然没有用?
我钻到我妈的怀里,感受着脸上被包围的温度,还有那心跳声,还有那连绵起伏的呼吸声。
多么令人安心的感觉,我竟然用来求人……
“行了行了。”我妈还是拗不过我,“手里的饭都要被你打翻了。”
“嘻嘻。”我对我妈做了个鬼脸。
“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我妈说,“扯到了很多。”
我妈想了想:“哎呀我有点懒得讲。”
“不要嘛~”我摇了摇我妈的肩膀说,“人家好奇想听~”
哦天那,我绝对不会对出我妈以外任何人做这个动作的!
“好好好。”我妈求饶,“让我先想想啊。”
“吃完饭前!”我要求道。
那副眼镜是祖宗的东西,现在几乎没什么用,因为现在的人大都熟悉了拥有电子信息的生活,人体的某些功能都已经退化,这种现象在周家普遍存在,甚至更严重,到目前为止所了解的只有我和我妈拥有这种能力,可能是老天眷顾吧。妈妈从小时候到大学毕业就几乎不碰那些电子玩意儿,所以她的能力几乎没有被时间吞噬,遗传到我身上固然就更为原始。
“我们家族?”我装作不知道,“我们周家历史很久远吗?”
“哎呀这些以后再跟你说。”我妈继续说。
但从大学毕业后老妈自个儿与老爸创业到现在,也花了大部分时间在手机和电脑上,所以能力也逐渐消失,直到那天晚上和我在外面遇到的那位老奶奶。
“你知道她是谁吗?”妈妈说,“她就是你外婆。
外婆和外公的死应该不是意外,呃……这个也以后在跟你说。那天确切来说看到他的只有我们两个。”
“这…这么刺激。”我打了个寒颤,“那外公是。”
“估计外公他阳寿早就耗尽了,已经走了。”妈妈说,“当时奶奶也是,在给了我眼镜之后,也走了。
哦对了,人在意外死亡后是会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等到阳寿耗尽,就是相当于你老死时的年纪,才能转世。”
“意外?”我疑惑了,“不是说外公外婆不是意外吗,怎么意外了还能存在这个世界上?”
“哎呀不是。我都说晕了,我就说解释很难嘛。”我妈说,“就是在被人故意陷害或者绑架撕票这种的非正常死亡的意外。
当然,有时候路上被车撞也有可能是注定的。
就像老天爷让蝴蝶在沙漠扇一下扇子,几百里外的城市几道龙卷风刮走了几个人一个道理。
所以当时你外婆消失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呀,那些事都是某些人刻意所为的。”
“那谁会害外公外婆呢?”我问。
“暂时我还不知道。”妈妈说,“到现在这么多时间,都被我浪费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妈妈有些自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