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当时那个病人失踪前所在的病房,现在都没人住了。”护士小姐姐打开灯对我们说。
这里看起来很正常,但又能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息,窗外还能看到夜晚闪烁的灯光,好像在暗示着有人来过。
“感觉这里好可怖啊。“我有点发抖。
“废话,晚上医院怨气最重了。”陈沫是,“像医院这种地方,经常成为恐怖片的取景地。”
“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白芷说。
“我觉得你们会白干活。”护士小姐姐说,“这里前阵子已经整理过了,他们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们……检查过了?”我问。
她摇摇头说:“只是整理这间房间而已,因为没有人愿意住进来。”
“既然是整理肯定有疏忽的地方。”陈沫说,“我们仔细点找。”
“那你们好好找。我去前台工作了,等会儿有人来,发现没人我就麻烦了。”护士小姐姐说完就离开了。
“不过……我们要找什么东西呢?”我问,“我们连个目标都没有。”
“害,其实只是为了摆脱她而已。”陈沫停止了检查的动作,“可能这里真的能发现什么线索,但不是我们这次的目的。”
“啥意思?”我问。
“没看出来吗?”陈沫说,“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和你们两个单独谈谈。”
“那我们离开这里不好吗?”我疑惑道,“非要到这里找罪受啊。”
“以防万一我们到时候分析遇到问题也可以即使去问她嘛。”陈沫说,“那个小姐姐至少呆在医院的时间比我们长,肯定了解医院的情况也比我们多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摸摸下巴说。
“白芷,你去外面看看她在不在偷听什么的。”陈沫说。
“哦。”
“你信不过她吗?”我问。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陈沫说,“更何况叶荷的同事也叫我别跟医院里的任何人说。”
“外面没人。”白芷回来说。
“好。”陈沫说,“你们之前跟那个女人交换情报的时候,包装过的吧。”
我们点点头:“就是有点扯。”
“没事,不知道真相最好。”陈沫说,“我现在就来讲一下录音机播放完之后的事。”
叶荷发现黎粨早已失去了呼吸和脉搏,她呆在原地发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叶姐,我忘拿东西了,我回来拿……”她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叶姐,你这是……怎么了?”
叶荷转过头看向她,满脸苍白的面孔把她吓了一跳。
“孩子……死了……”沉默了一阵子,叶荷吐出了这一句话。
“叶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有人要我杀了他,但是又有人替我杀了他。”
“什么意思?”
叶荷转身背着她:“对不起,我不想连累你。”
她走到叶荷的面前按着她的肩膀说:“叶姐!我们是姐妹不是吗!我们是共患难的姐妹!有事一起扛!有奖一起享!”
看着叶荷泪汪汪的眼睛里充斥的绝望,她的心里也十分的难受。
“拜托,告诉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她说。
犹豫之下,叶荷还是将之前的事情全盘托出。
“这个人渣!她是不是没有母亲?”她忍住没有骂出脏话。
“叶叶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叶荷说,“估计现在留有我指纹的针头也在这里。”
她拍了拍叶荷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你,但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但如果你对孩子还留有一点希望的话……”
叶荷抬起头看了看她:“希望……”
“对。”她说,“如果说,你孩子没有遭遇不测的话……”
等待到了半夜,叶荷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用裹尸袋把黎粨装进了后备箱,她也趁机进入保卫科删掉了监控录像,具体如何作为的还未得知,这暂时并不重要,这一过程看起来天衣无缝,事实上确实没留下什么痕迹,那个未在消防柜里找到的针头也在病房里被叶荷找到。第二天,叶荷便主动辞职,争分夺秒的赶回自己的老家,在另外一个城市的乡下,将黎粨的尸体埋进了地下。
之后叶荷的行踪便不得而知了,叶荷为了确保不再牵涉到她,便提出自己去寻找自己女儿的下落。
“那她家里人呢,例如她的老公之类的。”我问陈沫。
“废话,肯定知道了啊。”陈沫说,“不然她怎么争分夺秒的赶回去来减少留在现场时间的证据。她丈夫如果不知道原因的话,看自己的妻子这样还不赶快送医院去。”
“欸,那她的名字你知道吗?”白芷问。
“没有。”陈沫摇摇头,“但是她的声音……”
“声音怎么了?”我问。
“和前台的护士小姐姐差不多。”
……
“我天,你不要吓我。”我感到有点害怕,“她不会现在正在门外听我们说话吧。”
我看了看门外,门窗上模模糊糊的好像是一个人探出头的影子,好像还批着长发……
“啊……”我吓的要叫了起来,白芷捂住了我的嘴巴。
“叫什么啊,窗外的树当着外面的光了,光投射到墙上肯定是一半残缺一般完整的啊。”陈沫说。
“可现在是开着灯的啊哥。”我的嘴挣脱了白芷的手。
“但看起来确实是外面的树枝造成的。”白芷说,“可能是最近都没有病人敢在这里住,所以灯泡坏了也没人注意,现在都没外面的亮。”
“刚刚感觉灯还挺亮的啊,怎么慢慢就暗淡下来了啊。”
“哎呀,去挥一挥手不就知道了吗?”陈沫说着走到距离门口几把尺的距离。
看着门上的人影,确实是陈沫挡住了窗外的光所导致的。
“还以为闹鬼呢。”我呼了一口气。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陈沫看了看手机说,“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学呢。还有事情明天慢慢聊吧。”
我们与护士小姐姐道了别,离开了医院。
“安安,如果门外真有个人,你会怎么办啊。”白芷好奇的问我。
“跑啊,那里就一楼,翻窗应该来得及。”我说。
“怕你到时候吓的腿都抬不起来。”陈沫笑着说。
“怎……怎么可能。”我反驳说,“至少我还能动,就肯定能跑。”
灯光下,我们的影子越拉越长,长到出现在了某个人的视线下,她脱下白色衣服,换上了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