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子玩的再花哨,也是妇道人家的作派。惩罚有用的人,无能之辈,不闻不问。
在高家豪宅的粮仓里,糖包子狠狠地惩罚了智囊。便让十三姨太,把他送到城东的宅院里。不让闲杂人等知道。
城东的宅院,三进三出,正堂偏房规整,院子里高树遮惫。在界石城里,这里谈不上阔绰,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的住处。
智囊被十三姨太扶下轿车。宅院的大门口,没有群伙把守,也不见张扬。
走进院子里,智囊不由惊得目瞪口呆。院子的树枝上挂着彩绸,堂屋内外,张灯结彩。看起来,糖包子早有准备,宅院里果然是他的新婚洞房。
十三姨太送智囊进了宅院,反手就把院大门扣了。她就消失的不见踪影。
智囊跟着高谋子,混了不下十年。狗窝都没有一间。糖包子如此关爱,让他感动地热泪盈眶。
都说糖包子心狠,毒如蛇蝎。此时此刻,智囊却不以为然。夫人治军有方,赏罚分明。虽然抽过他几鞭子,智囊也是心服口服,感到踏实。
智囊不顾伤口疼痛,在院子里外转了。这院宅子,他做梦都不敢想,能在这里居住。现在,他倒是成了这院宅子的主人。
院子的大门开了,门外非常安静,没有很大的响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红盖头的新娘,她一身红装,身姿婀娜。她在糖包子和十三姨太的搀扶下,缓缓地步入院门。
没等新娘站好,十三姨太反身就把院门关了,上了门拴。
智囊觉得哪儿不对。新婚大喜,好像少了吹吹打打的乐器声,也没有喜庆的鞭炮,甚至不见过来凑热闹的贺喜的人群。
不是智囊计较,这样的洞房花烛,好像有点鬼鬼祟祟,怕见人似地。他迎了上去,问糖包子说:
“夫人,怎么不见群伙过来?”
糖包子忍着不笑,她娇嗔地轻轻呵斥说:
“还不快换新装,这就要拜天地了!”
无可奈何,媒妁之言,父母做主。智囊没有父母,那么,他的主人糖包子,就要给他拿主意,了却终身。
穷苦人出身的智囊,能娶上媳妇,无论怎么说,他还是欣喜若狂,暗暗幸福。
新郎的新装,就在新婚的喜床上。智囊的后背也不痛了,他连忙换上结婚的礼服,满面羞红地站在糖包子的面前。
糖包子端坐正堂,十三姨太就站在她的身旁。这种不伦不类的婚礼仪式,她并不感到别扭。她庄重地说:
“智囊,你有伤,不能让群伙知道。婚礼一切从简,让你们受委屈了。等到捉住李天琪,为高家复了仇,我再为你们补办婚礼,不让你们遗憾。”
终生大事,智囊不想这样偷偷摸摸,落人一辈子的笑柄。他说:
“谢夫人大恩。我这点小伤,不碍事。再说了,这是夫人的处罚,也不丢人。大喜的日子,还是热闹一点好。”
这话里话外的,分明是他要在大喜的日子里,召告群伙,让大家一起过来热闹。
糖包子自有难处,大喜的日子里,她也不想扫兴,弄得新郎新娘都不高兴。她忍着喜悦,严肃地说:
“等你们小俩口滚在喜床上,该闹该玩地折腾够了,就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新娘是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做她的新娘。是喜是忧,全都遮盖在一面红纱之下。
这是隔布袋买猫,智囊只看见新娘身材婀娜多姿。她是谁,何方人氏,家住何方,姓啥名谁,这一切都无从谈起。
不过,他能够接受。不是吗,娶媳妇都是这个样子,和新娘见了面,那才叫羞呢。
事已至此,新郎新娘也都听从糖包子的。没有司仪,新郎新娘就按照糖包子的指示。
拜天拜地,夫妻对拜。还按照糖包子的示下,面朝北方,磕拜了冥冥之中的父母亲大人,就算礼成。
自此,新郎新娘便成了正式的夫妻,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不得分离。
十三姨太拿过结着大红绣球的新婚绸带,塞在智囊的手里,推着新郎新娘进了洞房。她便跟着糖包子,离开宅院。
忽然,糖包子仿佛想起来什么,又匆匆从院子里折返回来。她进了洞房,对并排坐在喜床上的新郎说:
“智囊,你给我听好了。拜了天地,就是一家人,无法变更。今晚,你不把新娘做成你的媳妇,就不要来见我。”
说完,糖包子就和十三姨太嬉笑着,离开了智囊的宅院。
智囊不由得瞒怨,夫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浪荡的和淫荡擦边,让人无法接受。新郎新娘头一天,要做什么事,还用得着她这么淫荡地关心么。
智囊自己知道,庆贺新喜的人都走了,下来就该干什么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不就是小俩口,那些在床上不可言传的私密么。
不过,智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单独面对美女。尽管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的媳妇,他还是心里颤抖,不敢放肆。
新郎新娘并排坐在床边。智囊偷偷地窥视着婀娜多姿的新娘。
非常糟糕,智囊的心里想着,接下来就要干什么,他不由得心跳,没有勇气揭开她的红盖头。
打从新娘踏进宅院的大门,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智囊试图打开僵局,他别扭地问她说:
“娘子,你喝茶么?”
新娘慢慢地侧过身子,似有叹息地说:
“木已成舟,我们也只好这么过了。老爷何必客套呢!”
智囊呼地从床上站起来,大惊失色,这声音好熟悉。他不敢相信,天下居然有如此相似的声音。
羞怯的智囊,忽然变得惊恐万分,他连忙撩起新娘的红盖头。智囊懵逼了,他娶的媳妇,居然是高啸林的正房太太。
智囊的双腿一软,扑嗵一声,就跪倒在高啸林正房太太的面前。他懊丧地说:
“太太,在下有眼无珠,不知道我的新娘,就是太太您哪!”
新娘连忙搀扶起智囊,她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
“天地都拜了,覆水难收。原以为远嫁他处,伴着耕牛田地,和普通农人过完余生。谁知道是你,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桩怪异的婚事,让智囊左右为难。不允吧,他和新娘已经拜完天地,继成事实。现在抛弃新娘,令人耻笑。新娘更是难过。
随了这桩婚事,高啸林曾经是他的主子,娶了主子的老婆,大逆不道。
智囊恨糖包子,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害得他遭人嘲讽。丢弃了正人君子的好名声。他问新娘说:
“宅主身在何处?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新娘愁苦着脸,她低下头,悲伤地说:
“她没有说他死,只是说高家没有男人了,我永远都见不到高啸林。让我嫁人,若是不愿意,就在高家豪宅做下人,永无出头之日。”
这么说,高啸林死了。智囊的心里难受,他生气地说:
“你就住在这里,永远也不用给谁做下人。这事不行,我找夫人去。”
新娘大惊失色,她抱住智囊的胳膊,她悲伤地说:
“智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听见了,她说让你要了我,你若是不要我,就去找她,我们谁也不得好过。”
智囊犹豫了,他掀开新娘的盖头。新娘也不过二十出头,肤白貌美,面若桃花,水灵地都能掐出水来。
再看看这座宅院,就凭智囊他自己,拼死拼活地干一辈子,也未必能挣下这一座宅院。他把新娘扶到床边,他说:
“不要怕,我找夫人说说,你还住回高家豪宅。有没有高家的男人,夫人也不会欺负你。”
新娘惊谔地张大嘴巴,她恐惧地说:
“这都拜过天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你嫌弃我丑,不要我了么?”
智囊的心里一悸,拜完天地的媳妇,就是他的。他若是不要,也说不过去。这新娘,他不能要,也不能不要。
看着肤白貌美的新娘,智囊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他想找夫人拿个主意。他说:
“我让你先住在高家豪宅,等着我问了夫人以后再说。”
新娘并不是赖在这个宅院里,拜了天地,她就是智囊的人。住在高家豪宅里,名不正言不顺。她说:
“我不去。在那里吃的是粗茶淡饭,和一众下人们住在一起,脸面都丢尽了。你要赶我走,我就去死。”
说着,新娘就一脸怒气地站起来,向洞房的外边走。
智囊连忙抱住新娘,把她往床边拖。他红着脸说:
“别想不开,我又没有说过不要你,只是还没有想好。”
新娘就势倒在智囊的怀里,她低下眉头,羞怯地说:
“别嫌弃我。我十六岁就踏进高家的大门。他跟我就那么几次,屈指可数。我的身虽然破了,心还是女儿的心。”
一阵馨香袭来,智囊不能自已。他的下颌搭在新娘的秀发上,失魂地说:
“我是说你可是正房太太,我不想委屈了你。”
新娘羞涩地笑着,她踮起脚尖,仰头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说:
“做高家的太太,表面风光,哪一个不是高床孤灯,苦苦煎熬。高家有两个男人,丫鬟下人,女子就有好几百个,他俩想谁是谁。那里管你太太不太太的。”
智囊的思绪紊乱,他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糊涂过,什么问题也不会想了。他低下头,不由自主地挨着了新娘那温情的双唇。
新娘年轻,被圈禁在高墙大院里,许久不见男人,她也按捺不住对异性的期盼。能嫁给智囊这样的男人,她很知足,也是欣喜若狂。
新娘不用说那么多,她的浑身都是语言。她勾住智囊的脖子,一条腿盘在智囊的腰间,忘情地喘息着,她说:
“快!我的男人,我要你快点要了我。”
智囊爱这个女人,他毕竟是第一次,不免手忙脚乱。实话说,他觉得这样,不用回答,已经是要定她了。他喘着说:
“啊!这不是要了么,哪里还用说出来。”
疯在兴头上的新娘,噗嗤笑了,她疯狂地拖着他,就往喜床上走。她说:
“你还真是个雏儿,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吗?”
这智囊知道。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下手。他把新娘放在喜床边上,依旧喘着粗气,忘情地亲吻着新娘。他说:
“知道,我知道我要好好爱你。”
新娘疯狂地亲着智囊,便脱光了她自己的衣服。把她自己,赤身裸体地献给了智囊。
智囊亲着心爱的新娘,斜视着她那宛若白玉的肌肤,他下意识的把自己的上衣甩了出去。
新娘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这种磨叽,就伸手解开智囊的裤腰带。
忽然,智囊一个不小心,就身不由己地弹了出来。他这才明白,是得寻找落下的地方。
一声心悸的惊呼,新娘的上身离开了喜床,她身体颤抖着,搂紧了她的男人。久违了的震颤,向她的全身扩散。
该找到的,总归还是能够找到。温文尔雅的智囊,也有疯狂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做一个完整的男人,原来是心底深处,泛起来的抖动。
智囊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这才是糖包子临走的时候,对他最终的要求。一句“做成了这个媳妇”,得到了最终的解释。
原来,爱是无边无际,那么地令人神往。智囊长这么大,第一次品尝着爱的滋味。
终于,他们停止了运动。智囊仍然紧紧地搂着新娘,怕她飞了似地,不愿意分开。他说:
“我真好运,有豪门太太陪伴,也不枉活一生。”
新娘钻进智囊的怀里,嗤嗤地窃笑着,她调侃说:
“我才好运呢,买彩票都难得撞上。我的男人,才是一个宝贝,真正的钻石王老五。”
智囊轻轻地吻着他的新娘,他并不以为这是调侃。他认真地说:
“新娘,就是你了。我这一生就为你活着,同生共死,绝无二心。”
新娘翻身爬在智囊的身上,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含昏不清地说:
“我也是,有了你,现在就让我去死,我也知足了。”
智囊感动不已,他抱紧新娘,又翻身上去,忍不住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真是有点累了,智囊对他的新娘说:
“天一亮,我就去找夫人,得问问她,以后做事,能不能不这样隔布袋买猫,让人提心吊胆。”
新娘笑了,非常满足。她娇嗔地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咱们应该感谢她才是。”
智囊对脸看着新娘,神情沉稳地说:
“不,一码归一码,天一亮,我就去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