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溪秀眉紧蹙,疑惑道:“她是你师傅,你二人能有多大过错?”
“而且你师傅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绝对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就算你犯了什么大错,她也断然不会杀你的。”
“你看,即使她以为你死了,不也追封你为虚空神子吗?”
“快说,你是不是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沈灵溪越说越是愤怒,能够让顾轻辞如此的,多半是林歌对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一种念头猛然升起,沈灵溪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是那样的吧!若真是林歌欺负了顾轻辞,她第一个不放过林歌。”
啪!
沈灵溪拍案而起,冷喝道:“林歌,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对你师傅意图不轨,才让她如此愤怒的?”
林歌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我嘞个去,他都没说啥,沈灵溪就自动脑补了这么多了吗?
林歌苦笑一声,“溪姨,你感觉我这实力能欺负得了我师傅?”
“就算欺负了她,你感觉她会到现在才想杀我?”
沈灵溪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有些尴尬地坐下,“咳咳咳!一时间有些激动,勿怪,勿怪!”
东方幽幽却不干了,幽怨道:“娘亲,凭什么你就认为是林哥哥的错,若是顾轻辞的错,该当如何呢?”
沈灵溪一时语塞,她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这才无条件相信顾轻辞。
听东方幽幽这么一说,似乎其中另有隐情啊!莫非这么多年,顾轻辞真的变了?
林歌缓缓道:“溪姨,我跟我师傅的恩怨,你就别管了,我自会处理好的,你们一切照旧就是。”
沈灵溪皱了皱眉,如此来看,似乎是顾轻辞对不起林歌了,可是因为什么呢?
她着实有些想不通,而且看林歌这语气,显然也不想告诉她,果然啊!到最后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沈灵溪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管了,不过你们放心,等轻辞来了,我会应付好她的。”
东方幽幽嘻嘻一笑,“那就辛苦娘亲了。”
“娘亲再见,娘亲慢走!”
沈灵溪顿时瞪大了眼睛,“幽幽啊!你刚才可是说想我的,真就一会都不愿意陪陪娘亲?”
东方幽幽撒娇道:“哎呀!娘亲,我不是在家嘛!又不会跑,安心啦,明天一早我就去给您老请安!”
沈灵溪板着脸道:“说谁老呢?”
东方幽幽闻言连忙改口道:“娘亲姐姐,你最好看了,最年轻漂亮了,快走吧!快走吧!”
沈灵溪嫌弃道:“真是敷衍!”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沈灵溪起身,一个瞬移叫消失在原地,东方幽幽笑眯眯道:“林哥哥,看我厉害吧!”
下一秒,沈灵溪的声音悠悠传来,“年轻人,要注意一下身体!”
东方幽幽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林歌怀里,气鼓鼓道:“娘亲真是的,这种事都说的出口。”
林歌眼神有些火热,附耳道:“你娘亲既然说的出口,那我就真的做的出来!”
东方幽幽羞涩不已,“林哥哥,你真坏。”
夜近灯半,这一晚注定难眠。
………………
眨眼三天过去,东方幽幽心里一突,焦急道:“完了完了,忘了给娘亲请安了。”
林歌哈哈一笑,“你这不是忘了,你是根本不想去。”
东方幽幽直接咬了林歌一口,凶巴巴道:“还不是都怪你,我腰都快累断了,还怎么去。”
林歌邪魅一笑,“确定累断了吗?”
东方幽幽顿时没了脾气,祈求道:“林哥哥,人家想睡觉呢!好不好嘛!就饶了人家嘛!”
林歌收敛欲望,哄着东方幽幽入眠,心中默默参悟起了古道帝血。
这是一座宝山,只要林歌肯花心思,多少都会有所收获。
这次林歌不再参悟阵法,而是游走在古道大地的战斗之中,感悟不同人的意境。
没了《乾坤定煞珠》之后,他的战力下滑不少,若不尽快提升修为,只能沦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东方家族山门外,沈灵溪携手东方啸率领东方家高层出门迎接顾轻辞。
东方云境身为东方家圣女,也得此殊荣,占有一席之地。
虚空一闪,顾轻辞缓缓落下,神色复杂地看向沈灵溪,有些歉意道:“灵溪姐姐,对不起了。”
沈灵溪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痛心道:“轻辞,不怪你,只怪幽幽命薄,选了一个惹是生非的男人吧!”
顾轻辞闻言,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她的徒弟,她怎么说都可以,但是别人不行。
但是念在沈灵溪刚刚痛失爱女的份上,只好耐心解释道:“灵溪姐姐,其实幽幽眼光也挺好的,我徒弟林歌天赋绝伦,悟性非凡,乃是少有的少年豪杰。”
“只不过雷龙一族等势力太过不讲道理,竟然集体以大欺小,否则我徒弟林歌,跟幽幽那丫头断然不会出事!”
沈灵溪面露杀意,愤恨道:“好一个雷龙一族,好一个天下正道,我定要为我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顾轻辞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劝慰道:“灵溪姐姐放心,所有参与对付我徒儿的势力,全都被我连根斩断了。”
“他们二人若是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沈灵溪闻言再也绷不住了,扑进东方啸怀里,痛哭道:“幽幽啊!我的乖女儿,你怎么忍心丢下娘亲一个人啊!”
东方啸看不下去了,憋的好辛苦,他那宝贝女儿现在估计还在睡大觉呢,溪儿也真是的,演这么像干嘛?
“好了好了!客人就在眼前,我们这样成何体统,都别站着了,进屋坐着喝口茶吧!”
族长发话,其他人不敢怠慢,纷纷让出一条路让顾轻辞先行。
顾轻辞也不客气,身为虚空神女,她有这个待遇。
东方云境呆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怎么可能?林歌与东方幽幽竟然都死了?”
“那我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她的世界有些崩塌,一个是毕生对手,一个则是争取的对象,一夜间,她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