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逸风有点懵,看了下桌子上就他们两人,这才知道对方是和他说话,笑了笑,顺着对方意思,装着一副失落的样子,说道:
“想拉啊,可惜人家不搭理我。”
“唉……”
朱志峰心领神会地长叹一声,接着说道:
“求人不易啊,我也是来求人的。可我……唉……苍天不眷、时运不济啊。
只是可惜了这邀请函,老爸舍着老脸,求爹爹告奶奶才弄来的,最后想求的两组人都没求到。
一组到现在还没来,另一人直接找不到席卡,所以,这次算是赔大了。”
看着朱志峰一身装扮、几分俊朗,再加上这家伙自来熟的样子,苏逸风倒是有几分好感。
所以,接着话,安慰道:
“凡事不强求,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田新军,你行啊!!年纪轻轻的,倒是比我还看得透澈。”
朱志峰向苏逸风竖起大拇指,赞道。
看着苏逸风年轻得很过分的脸上,仅以一丝礼貌性地浅笑回应。
关于苏逸风年轻得很过分样子!!
让朱志峰不自觉得想起,请求老爸朱向阳给他搞邀请函时,那语重心长的话:
“一群中老年干部里面,就你个娃娃脸,你怎么不显眼??可不就是:人群里的秃子——头显眼!!
小峰啊,这参加团拜会的,不管在职的,还是退休的,至少科级以上干部,你说哪个不是人精?
咱还是别去了,在那场合上寻找未曾谋面的人办事,可不就是:光屁股推磨——转着圈丢人!!”
朱志峰一进来时,是发觉他这24岁年纪,确实很扎眼,本以为满场就他唯一了,没想到苏逸风比他更年轻,让他倍受打击。
想到这里,朱志峰起身,坐到苏逸风身边,好奇地问道:
“田新军,你是做什么的??”
“红旗煤球厂的。”
“那你也是企业身份啊,我也是诶,那你是代表你爸来参加团拜会的??”
“嗯!!”
苏逸风点头确认道。
朱志峰中专毕业后,分在南江四建工司做技术员,刚回临水也就半个多月,所以对县里还不熟悉。
对红旗煤球厂这样的企业,并非他工程的领域,更是不关心、不了解。
因此,得到苏逸风确认后,朱志峰恍然大悟,刚刚倍受打击的心情,瞬间变好了,笑呵呵地拍了拍苏逸风的肩膀,说道:
“我说呢,事没办成就够糟心的了,差点又让你剥夺了我仅剩的吹牛资本。”
朱志峰扬了扬邀请函,这可是他以后吹牛打屁的资本,团拜会最年轻的嘉宾头衔,他已确定了。
或许心情不错,朱志峰看着苏逸风虽然极为年轻,但浑身上下都透着沉稳与从容,很是让他高看几分,于是便盛情邀请道:
“哎哎,田新军,跟在老爸后面做事肯定不自由,我看你很投眼,要不到咱南江四建来??
我刚把南江四建,在临湖成立了分公司,现在正需要人手,虽说没有编制,但工程这块未来大有可为。
你看国家经济上去了,不管是民房,办公楼、还是工厂,肯定也要跟上去,这还不包括政府投入的各项基础设施……”
朱志峰把南江四建改制过程中,改制理由与自己在南江二年多工作经验与认识,结合起来,极力煽动着苏逸风。
苏逸风看着对方激情四射地鼓动自己的样子,心里虽然很想笑,但又客观地对朱志峰也有几分欣赏,不忍拂了人家的好意。
所以,就是一边听,一边礼貌性地点头附和,也没有为了迎合对方,胡乱地表态。
看着苏逸风很认同的样子,却迟迟不表态,朱志峰急了,拿出大杀器,凑近苏逸风,压着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田老弟,不瞒你说,我就是冲着希洛普斯集团临湖产业园来的,70亿投资,那可是70亿啊。
咱们就是分十分之一工程,那赚的钱,也足够一辈子吃不完、喝不完。
哥现在已有了门路,快的话正月十五之后,咱们就能进场。所以过来跟哥混,保证让你吃香喝辣的。
比跟在你爸身后过的爽快多………”
就在朱志峰吹牛画大饼之际,却被突然打断了:
“诶呀,小苏同学,你咋躲这里了呢??席卡呢??是不是被你顺手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