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媳妇儿跟他说过，女人和小孩儿的钱最好赚。
跟上次一样，出于谨慎周海南没有在这边多待，但两人出门的时候倒是在附近遇到不少人。
那些女人一个个搔首弄姿的朝着他们抛媚眼，身上的穿的是陆晨阳从没见过的衣服。
“这得穷成啥样。”陆晨阳咋舌：“穿个裤衩子就跑出来，连条外裤都不套，真不知羞！”
两人没有搭理那些个女人，径直回去了对岸，因为陆晨阳不会开车，来的时候全程都要周海南自己开，而周海南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决定教陆晨阳开车。
“我敢学，你敢教就成。”陆晨阳挑眉，他以前就喜欢摆弄这些玩意，可惜他们大队没有拖拉机，倒是以前在公社的时候他摸过几把拖拉机的方向盘。
“其实跟拖拉机也差不了多少，”周海南话少，只挑重点说：“点火起步时离合器、油门跟手刹配合好，货车大起步比小汽车容易，然后就是注意换挡，记住不能拖档，脚下踩着离合器，速度可以放低点不能空档滑行，你先练着能把直道开明白，等以后再教你转弯和倒车。”
好在这边空地不少，陆晨阳胆子大，记住油门、刹车和离合器之后，就爬上了驾驶位，周海南坐在副驾驶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问：“行吗？”
陆晨阳咧嘴一笑：“庞哥说了，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周海南差点呛着，连忙摆手：“那你试试吧，别紧张，我帮你看着！”
有了周海南这话，陆晨阳胆子更大了，他一脚油门踩下去大货车直接就蹿了出去。
周海南瞪大眼睛盯着他，生怕他下一脚继续补油门，好在陆晨阳除了动作有些生硬外。
其他都按照周海南教的来了，没一会儿车子就开的稳稳的，虽然有点慢但起码很安全。
两人练了两个多小时，周海南就感觉陆晨阳现在学的差不多了，他干脆趁热打铁，接着教陆晨阳拐弯和倒车。
争取回去的时候陆晨阳多少能跟他换着开会儿车，要是再让他像来时候那样一路开，周海南觉得自己肯定要累死。
就这样，除了吃饭时间，两人一天都在学车，到最后陆晨阳甚至还把车开去了岸边，只等着对方的船半夜过来。
“你小子可以。”周海南难得露出个笑：“我学车那会儿都没你上手快。”
两人索性就在岸边等着，这次对方来的早了些，还没到半夜就看到海面上出现一艘船。
抓紧时间把货装好，周海南便让陆晨阳先开车试试，陆晨阳按照他教的方法掉头上路，周海南坐在副驾驶上点了根烟问：“来一根不？”
“我不抽烟。”陆晨阳拒绝。
周海南微微挑眉，不抽烟的人兜里还揣着烟，陆晨阳这人有点意思。
陆晨阳开的慢也没有周海南熟练但是很稳，周海南盯了一会儿觉得没问题了便说：“你先开着，我眯一会儿然后换你。”
就这样一周后，两人再次回到京市。
江良听说他们回来了，高兴的张罗着请客，陆晨阳也没跟他客气，三人去了京市有名的羊肉馆子涮火锅。
“这是特色。”江良给陆晨阳介绍：“芝麻酱、韭菜花打底的小料，沾着手切羊肉片那叫一个香！”
陆晨阳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几人边吃边说起这次的情况，既然打算让陆晨阳加入，江良和周海南便不再背着他。
“上面的政策是不是快下来了？”周海南问：“等下来后我觉得咱还是去办个手续，名正言顺干这事儿总比偷偷摸摸好，再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俩现在干这个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眼红，真要是想法子给咱俩上点眼药……我是没什么，但不能因为这种事影响家里。”
陆晨阳把货先寄存在周海南那，回去之前还要江良帮他开单位证明才好带货，趁着这时间陆晨阳又去了一趟潇家。
因为不是休息日，这次陆晨阳是傍晚过去的，夏雨诗早就把给他带的东西收拾好了，看到陆晨阳上门便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该回去了。”陆晨阳笑着说：“这一趟出来的时间有点长。”
潇父没多问陆晨阳出来是做什么的，但他拍着小伙子的肩膀道：“你照顾好绵绵！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我们钢厂每年也要进原材料销货啥的，应该能帮上你。”
陆晨阳这才想到潇家的情况，他之前还真把这茬给忘了，现在闻言脸上忍不住露出真挚的笑容：“我会好好照顾好绵绵的，谢谢爸了，我记着了！”
夏雨诗给他准备了一个包裹，说里面的东西是他和绵绵，又好声叮嘱了一番，这才放人离开。
第二天陆晨阳便带着货再次坐上火车，临走前江良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道：“我这刚得到个消息，听说上头好像要恢复高考了，不过这事儿现在还没公布你也别乱说，自己知道就成，我记得你媳妇好像岁数不大，又是高中生毕业，等通知下来你可以让她试试，肯定没坏处！”
陆晨阳以前常听小知青说这事儿，没想到现在江良都听到消息了，可想而知这消息的准确性，他连忙对江良道谢，说回去就告诉他媳妇。
江良笑笑：“我拿你当自己人，你媳妇那就是我弟妹，自家人的事儿我肯定上心！”
陆晨阳再三道谢后，这才登上火车。
江良在站台上跟他挥手，过了会儿就转身走了。
一个消息换陆晨阳一个人情，江良觉得这买卖不亏。
陆晨阳这次在河市多待了几天，那些货除了卖给黑市的虎哥外，陆晨阳这次还自己跑出去卖货，在几个女职工多的工厂门口蹲守，趁着下班的时候卖头绳。
头绳是搭头没成本，黑市那收购是一毛一根，陆晨阳自己去工厂门口卖能卖到两三毛钱，而且他这头绳款式是东北这边没有的。
倒是有不少爱漂亮的姑娘小媳妇三根五根的买，咬咬牙这钱总能从别的地方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