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北的一个小镇上,有一栋老宅子,几乎所有的村民都知道它的名字——“鬼楼”。这座楼曾经是镇上最富裕的家族——李家的宅邸,但自从李家最后一位继承人神秘失踪之后,这座楼便荒废了。尽管镇上的人从未敢在黑夜中接近过那里,但仍旧有一些胆大妄为的年轻人,尤其是那些想要挑战恐惧的男男女女,总是愿意探险,试图揭开“鬼楼”的秘密。
宋仁投是镇上的一个年轻人,他性格洒脱,敢于冒险。他听说过“鬼楼”的种种恐怖传言,也见过不少人谈论这座楼时的神色凝重。但他始终不相信这些都市传说,认为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罢了。于是,他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看看是否真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那个夜晚,宋仁投带着手电筒,穿过了密集的树林,终于来到那座“鬼楼”的门前。站在那古老的木门前,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门上的漆早已剥落,留下斑驳的痕迹,门框处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仿佛随时都会被风暴吞噬。墙壁上的藤蔓蔓延,像蛇一般爬满了每一寸可用的空间。那是一座典型的中式古宅,门窗镶嵌着铁栅,气氛沉寂,仿佛隐匿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宋仁投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沉重的木门,走了进去。
楼内的空气凉爽且腐朽,仿佛数十年的尘土和霉味积淀在其中。破旧的家具被放置在屋角,残破的画作挂在墙上,墙面上积满了灰尘,甚至一些窗户被封死,只剩下少数几个缝隙让昏暗的月光透进来。宋仁投的小心脏突然加速跳动,虽然他不相信鬼怪的存在,但此刻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寒意。
走了一会儿,他来到了二楼。楼梯吱吱作响,每一步似乎都能听到楼下回荡的声音。刚踏上二楼的第一层台阶,他就感觉到一阵微弱的风吹过,随后屋内的光线似乎暗了几分。就在他准备继续前进时,一声低沉的脚步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谁?”宋仁投猛地转身,眼睛瞪大,警惕地环顾四周。
然而,屋内依然一片寂静,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宋仁投感觉到一阵不安,脑海中的怀疑瞬间被恐惧填满。他想离开这个地方,可脚步却不听使唤,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牢牢地束缚在这里。
他继续走着,走着,最终来到了房屋的最深处,那是一间卧室,房门紧闭。门上的漆已经剥落,露出原木的纹理,木门的裂缝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透出。宋仁投推开了门,站在门口,他的眼睛瞬间瞪大,惊愕地看着房内的景象。
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张床,床上放着一条破旧的绸缎床单。床单上印着一种精美的花纹,但由于年代久远,已经褪色不堪,显得格外诡异。更让宋仁投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床单的中央,赫然有一块血迹斑斑的痕迹,仿佛某个人曾在此倒下,鲜血洒遍了整张床单。
正当他想靠近时,一声柔和的女子笑声突然在空气中回荡开来,轻盈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笑声如同丝线般缠绕在他的耳畔,宋仁投回过神,看到床上赫然躺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身穿一件破旧的白衣,发丝散乱,脸庞苍白如纸,眼睛却闭得紧紧的。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正在微笑,但那笑容充满了陌生的冷漠和恐怖。宋仁投的心跳突然停止了,他顿时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影”——那个神秘失踪的李家继承人的未婚妻。
“你是谁?”宋仁投努力让自己不再畏惧,开口问道,声音竟出奇地平静。
那女人轻轻睁开了眼睛,直视着他,眼中没有任何生气,只有一片死寂。她没有开口,只是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缓缓地向宋仁投伸去。宋仁投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他拼命想要控制自己,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却在无形中支配着他。
当他的手几乎触及到她时,女人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人的光芒,仿佛在发出某种诡异的信号。宋仁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感到一股寒气从指尖传遍全身,他的手已经完全无法控制。
女人的笑声再次回荡在空气中,那笑声变得愈发清晰、愈发凄厉。就在这时,宋仁投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吹得他身体一颤。紧接着,他的脖背上传来了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脖部皮肤上出现了一个狭长的血痕,似乎有某种东西刚刚划过。
他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如同从地下传来。宋仁投不敢再停留片刻,他奋力挣脱那股让人窒息的力量,迅速后退,跌跌撞撞地逃出房间。
然而,他刚走到楼梯口时,背后又传来了女人的低语声,“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逃不掉……”
宋仁投慌不择路,冲下楼梯,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鬼楼”。当他回头望去,楼里的灯光依然昏暗,窗户间隐隐传来那女人的身影,仿佛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从此之后,宋仁投再也没有敢接近那座楼,而镇上的人们也开始传言,那个曾经在“鬼楼”失踪的李家继承人,其实早已被那名女子吞噬,永远成了她的玩物。
而对于宋仁投而言,那座“鬼楼”的秘密,依然是他无法解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