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收到上书,有人写书,夸赞年羹尧是千古伟人。
皇上问是谁,颚敏说此人是年羹尧的幕僚汪景琦。
皇上大怒,传旨将汪景琦枭首示众,首级挂于菜市口十年不许拿下。甄远道虽有些不认同皇上的旨意,却也不敢出言。
下朝之后,甄远道向颚敏随口说了说,皇上此举会让百姓战栗和害怕。
颚敏本就对甄远道升官有所不满,如今听到这样的话,颚敏立即想出了一个办法来陷害甄远道。
“听说棋盘街来了好些字画书籍,甄兄不去看看吗?”颚敏问起。
“我正要去看呢,不知颚敏兄可愿一同前往啊?”甄远道还热心的问。
“不了,今日夫人嘱咐要我早些回去,我就不去了。”颚敏找了个借口。
皇上向皇后念叨:“莞嫔和她父亲一样,都对朕不喜欢的人有怜悯之心。”
“皇上,后妃不得干政,皇上也太纵着莞嫔了,让莞嫔可以随意置喙朝政。”
皇上没有说话,可表情明显不悦。
“姐姐,皇上昨日可有向姐姐问起汪景琦的事情?”
“汪景琦有罪死不足惜,可示众会吓到百姓,我总觉得有些无辜,可皇上却说宁可错杀也不能轻纵。”
“汪景琦有罪,姐姐不该为他们说话。若是皇上再问起,姐姐一定要主张严惩才是。还有,姐姐要提醒甄伯父,要小心古玩书籍,如今这个关头,若是有人蓄意陷害,会让人防不胜防的。”
“这……陵容你的意思是?”
“皇上如今对年羹尧的事草木皆兵,最忌讳的就是和年羹尧有关的人了。汪景琦如此,还会有别人,比如钱明氏不也是年羹尧的密友吗?”
“我这就让人传消息回去,让父亲母亲在府里小心一些。”
“我平时不过就是赏玩些字画书籍而已不,嬛儿也太小心了,怎至于如此谨慎。”甄远道此时还不以为意。
“如今年家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呢,你怎么还不谨慎些?依着我说,你那些书都该毁了才是。”甄夫人焦急的说道。
“夫人,那多可惜,这都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哪有说毁就都毁了的道理。别的倒也罢了,只是我近来刚得的那本诗集还没有看完,先留着吧。”甄远道还想再努力。
“拿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诗集,能让你如此有兴趣!”
甄远道不情不愿地去将书拿过来,递给了甄夫人。
甄夫人拿起书一看,里面的诗集倒普通,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便问起甄远道:“这也不是什么好诗,你收藏它做什么呢?”
“虽不出彩,我也只是喜欢而已,就拿来看看,没什么别的意思。”
甄夫人再看了一眼着书之人,当下便大惊失色。
“钱明氏乃是谋逆罪臣年羹尧的密友,他的诗集自然是大不敬的诗集,你怎么敢留着?这事还有谁知道?”甄夫人此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此事只有我和颚敏知晓,他和我一同去了棋盘街,我们一起买回来的书。”甄远道淡淡的说道。
“老爷,你糊涂啊!这样的事若是颚敏有心要陷害,你就是百口也难辩了。年羹尧如今已成为皇上的逆鳞,皇上生性多疑,对此事肯定已经有所怀疑了。”
“你是说,颚敏会向皇上告密?不可能!我与他是同僚,他不会的。”
“同是为弹劾年羹尧立过功的人,他屈居你之下,难保不会心生怨恨。嬛儿都说了让你小心身边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甄夫人这么一分析,甄远道顿时也想明白了。
“夫人说的是,此事是我糊涂了,差点误了大事。还好及时发现,不然恐要酿成大祸。夫人放心,这些有关的诗集,我都会毁了的,绝不给人留下把柄。”
随即甄远道找出,所有和年羹尧有关的人,所有诗集和字画,都连夜悄悄地焚毁了。
这边,颚敏买了所有和甄远道一样的书,终于找出了钱明氏的诗集,自以为抓住了甄远道的把柄。
便将此诗集带入宫,向皇上进言,诬陷甄远道私下收藏大不敬的诗集,对皇上有谋逆之心。
皇上虽有所怀疑,却没有证据,便传旨召甄远道进宫。
甄夫人很是担心,甄远道却一脸淡然:“夫人不必担心,皇上此时召我入宫,必是为钱明氏的事,我会小心慎言的。”
甄夫人在家忧心忡忡的,生怕出了什么变故。
“微臣甄远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传召微臣来,所为何事?”甄远道一脸淡然的样子,倒让皇上分不清此事是真是假了。
皇上一个眼神,看向颚敏,颚敏立即意会,向甄远道问:“甄大人可识得此诗集?”
颚敏拿出钱明氏的诗集,反问甄远道。
“颚敏大人这是何意?”甄远道反问。
“钱明氏乃是谋逆罪臣年羹尧的密友,收藏他的诗集便是对皇上大不敬。不知甄大人为何会有钱明氏的诗集?”颚敏问道。
“钱明氏的诗集乃是大不敬,颚敏大人邀我一同去棋盘街赏玩书籍字画,就连买书,都和我买了一模一样的。据我所知,颚敏大人平日并不醉心诗书。”
“怎么近日常常邀我去赏玩诗集,我近日得了哪些书,颚敏大人是明白的很啊!”
“皇上明鉴,此书是微臣与颚敏大人大人一同从棋盘街买回来的,微臣回去一看,发现钱明氏乃是罪臣年羹尧的密友,微臣知此乃大不敬诗集,当下便焚毁了。”
“哦?此事可当真?你既知道,为何不禀告朕呢?”皇上有些不信。
“回皇上,焚毁诗集之后,微臣心里不安,恐此书流传出去,影响民心。故微臣私下走访,将写书售书的地方都查了出来,民间百姓多是目不识丁的人,所以才盲目跟风,微臣有罪,还请皇上降罪。”
甄远道将一份详细的名单呈上,苏培盛立即去拿来呈给皇上。
“甄远道,你……颚敏此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甄远道竟然早有准备。”
“颚敏,你怎么说?”皇上看过之后,明显动怒了。
颚敏吓得立即跪了下来:“皇上,微臣没有此心,请皇上明察!”
“你确实不是醉心诗书的人,但据朕所知,你近日确实常去那棋盘街,还常常私下买回去甄远道买过的书籍,你这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