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妭忙举手一挡道:“不要随便抱别的女孩子,人家会打你。”
封渊立刻说:“你不是别的女孩子呀献献,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也不能随便抱的。”
“那什么能随便抱随便亲?”
女妭瞪他,你还想随便亲?!“即使情侣也没见人家随便抱随便亲的!”
“情侣是什么?”从来没在书上看到过呀。
实际上是各处灵脉谁也没敢给他们家尊上送过闲书。
女妭:“情侣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封渊:“那我想和献献成为情侣。你放心呢,你想让我抱时我再抱,想让我亲时我再亲!我不乱来!”
女妭耳朵都红了:我没事提什么情侣!看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封渊迷迷瞪瞪:“献献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又来了!女妭瞪了他一眼,这一眼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让封渊头脑冒出了甜蜜的泡泡。
他看起来更迷糊了,开始抱怨:“情侣是最亲密的关系都不能随意亲亲抱抱,那么结成情侣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繁衍后代吧?……”不对,怎么拐到这上面来了?她也昏了头了?
封渊开始左右摇晃,好似有些坐不稳,声音有些降低:“我也想和献献繁衍后代……”
这能是随便繁衍的吗?
女妭道:“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能随意以身相许啊!”
心里懊悔我和这个痴人争执个什么,好气!有些喘。
封渊声音又提高了,有些急切:“别激动献献!别激动!我以身相许!是我以身相许!你还没梳理真气,快打坐吧,快打坐……”
说着就又凑上前来想拍拍她的后背,顺顺气。
结果刚一起身“咚”的一声倒在了床上,磕得后脑勺好响。
他的精神力已到达极限,因为贪恋温暖,魂修过度,三魂早已深眠,他这肉身还和女妭聊天聊了半个时辰,期间还动了心机,撑不住睡了过去。
女妭措手不及只拉了一把没接住他,赶忙上前查看,看他脸色正常,确定他只是睡着了,心想他可能累极了,大概从救她回来就没怎么休息吧。
现在换她来照顾他了。
她就给他垫了枕头,整理了衣服,盖了薄毯,让他睡得能舒适些。
他的头发如黑色的丝缎一般顺滑,皮肤毫无瑕疵,面部轮廓实在是太优秀了,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展示出他绝世的容颜,哪怕只看个后脑勺,也会让人觉得,这人一定生得极帅!
女妭感叹着这上天眷顾的外貌,觉得他虽然性子率真,什么尴尬的话都敢说,但看得出来他确实发自本心。
她于他从来没帮助过什么,他却凭着一厢情愿的喜欢她就数次救命于她,这份情意已经非常珍贵难得。
女妭就在他旁边打坐调息,守着他,救命之恩得好好偿还呢,她默默地想。
女妭体内灵气浩瀚热烈,运行周转如斗转星移日月行空,中正冲和,却蕴含着极其狂烈的能量。
这寒玉床能镇定气血,使真气周转平稳不偏不倚,真是修行练功的绝佳辅助。
她修的是养生大道,奉行以柔和的方式温煦万物,即使需要大量的施热,也以渐进的方式。
她几次魂体失控,由于以往长期的温煦的修行方式,即使能量外溢,造成了大荒极度的干旱,但万星之光绝大部分仍被储于丹田深处,没有动摇根基,否则大荒早已不复存在。
她有十五万根白色卷发,那是导出万星之光的法器,此时随着灵气的运转飘飘洒洒地飞扬着,从头皮到发梢有序波动着。
虽然只有一种白色,却让人感觉所有的色彩都蕴含于其中,绚丽斑斓之极。
女妭就被包围在这绚丽的光环中,神圣又美丽不可方物。
可惜封渊没有看到这一幕,他陷入了深度的沉睡。
女妭睁开眼睛时,已过去了十天。
她感觉气脉宽阔流畅,身体轻松且充满力量,真是神清气爽。
在这赤水行宫,由这一河纯阴之水的压制,她魂体内的外来干扰平息了,犼犼的魂体好像从来没有侵入过。
她看向封渊,他嘴角微勾,不知梦见了什么,连睡觉都那么开心。
女妭不由也微笑起来:他真是一个很单纯可爱的人!即使他雕了她游泳的像,她现在也觉得他没啥坏心思了。
他亿万年来从来没有出去过,喜欢上一个姑娘,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心情,可不就是做些画像雕像么!这是最容易想到的方式了。
她以后不再在赤水裸泳不就行了,随他怎样做雕像好了。
女妭下了寒玉床,来到屏风前的案几前,现在换她看守他,等他醒来。
封渊的沉睡和女妭梳理真气不同,这是在赤水底,他是在自己本体内沉睡,纯阴灵气源源不断,他的修为进展迅速。
识海中三条魂体竟然镀上了一层淡金色,以前可没有过,他们是黑暗的识海中最黑暗的黑暗,是六界中最阴的魂。
但是无论多阴的魂也是阳气所聚,受了女妭温阳之气的呵护,变得更加强悍了。
封渊好像做了个梦,他和献献手拉着手在飞行,他觉得身体非常的轻盈,不费一丝力气,不像是在水中,大概是在天上吧?因为看到了鸟儿飞过,他出水了?
他很开心,伸手握住她的腰,她的腰只有他一掌宽。献献也很开心,她望着他笑,说“我也很喜欢你……”
他觉得开心得要炸了,抱过去想亲亲她,她却先亲过来,那石榴花般的红唇落在了他唇上……
他想他可能要疯了……
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女妭娇花般的脸,幽蓝的眼睛充满关切道:“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封渊却道:“献献,你再说一遍你也喜欢我。”
女妭一顿,道:“封渊,你做梦了?”
封渊眨了眨眼,清醒了几分,坐了起来,道:“献献,我刚才梦见你说你也喜欢我,还亲了我。”
女妭心想:这个痴人!这样的梦也能随意说出来!她脸都红透了,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