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东西都藏在袖子里,双手高举,告诉他们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带。
李贵几人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傅妹子你别去!”
少禹知道实力悬殊,这会儿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他余光撇着傅卿,“娘,别过来,我可以的!”
傅卿保持着姿势,步子小心的往前走。
“两河村所有人都听我的,你放我儿子,我可以带你们进村。”
闻言,少禹有些生气,“娘!”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窒息感瞬间侵袭而来。
傅卿急着往前走了两步,“用我,换我儿子。”
李贵几人都看傻了眼了。
那可是会杀人的!
少禹眼中满是水汽,硬生生的憋着没留下来。
“我们村里有粮仓,我可以带你去。”
只听见“粮仓”两个字,后头那几个人就有些等不及了,眼前抓着少禹脖颈的九尺男人也稍稍送了些力气。
“我就说他们村子肯定有吃的,要不这个世道他们村里的人怎么瞧着都不像是挨饿的,这一看就是有得吃,不会饿肚子的地方。”
说话这个正是早前被少禹的竹箭扎了脚的那个。
“大哥,换吧,这刺头孩子这么犟,在你手里也没什么用,不如换那个女人来,更好拿捏一些。”
男人看了眼傅卿,点头示意她过来。
等傅卿到了跟前,他却反了悔,不放少禹走了。
少禹磨着后牙槽,“你说话不算数。”
男人嘲讽大笑,傅卿也笑。
他面色一凝,神情稍滞,“你笑什么?”
傅卿笑道:“笑人在死前是不是都这么张狂?”
话音将落,她拿出袖中的小型电棍,直抵男人心口旁,毫不留情的摁下了开关。
只听滋滋几声电流,眼前九尺高的男人突然浑身哆嗦颤抖,片刻后就倒地不动了。
别说在场的其他人,就是少禹都看傻了。
傅卿把少禹拽到一边去,正准备喊李贵他们动手时,远处飞来庞然大物,因是迎面而来,李贵他们早有准备,拉着大家一起躲开。可这帮人是背对着的,根本没料到身后会有东西以这么快的速度飞过来。
只听一声震破耳膜的嗡声,那几个人已经被一口钓钟压在身下,同时掀起一阵尘土,呛得人咳嗽连连。
待尘土散去,周应淮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傅卿跟少禹的身边。
“周应淮!”
李贵几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有周应淮在,谁也不敢在村子里放肆了。
周应淮目光只在傅卿跟少禹身上,确认他们没受伤后,周应淮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直到最后,他的目光才落在不知何原因倒在地上的人。
“爹,他死了吗?”
大伙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最后又不约而同的回到傅卿身上。
他们只看见傅卿伸了伸手,之后就这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谁也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应淮眸心沉了沉,几次想要质问出口,可当对上傅卿那双眼睛时,又把话忍了下来。
村里又传来叫骂打斗声,周应淮身形一闪已经跑进了村里。
那口钓钟实在太沉,李贵他们几个人都抬不动,简直不敢想象周应淮一个人是怎么把这个大家伙带回来的。
有人试了试地上那人的鼻息,“还有气,没死。”
少禹恨声道:“先看好了其他人,一会儿等我爹回来处置。”
李贵几人没什么意见,留在村口收拾残局。
傅卿与少禹跑回去的时候,周应淮已经制服了好几个漏网之鱼。
至于其余人,要么捂脸痛哭,要么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
而狗蛋几人不知从哪里押了四五个孩子过来,交到周应淮跟前。
“周大叔,这是我们擒来的。刚才还有人想偷进你家,被我们给逮下来了。”
这几个孩子瘦骨嶙峋,年纪最大不过八岁,身上明显带着外伤,也不知道在外头受了多少苦。
可他们再苦那也是外人的事情,进两河村来抢粮食就是不行。
“丫头和乐安!”
傅卿想起被放在李云家的两个女儿,急着要赶过去。
好在李云娘已经抱着乐安领着玉丫头跟李云过来了,还没到跟前,玉丫头已经扑进了傅卿怀里痛哭了一场。
“娘,好吓人,玉儿害怕!”
傅卿哄着她,等李云娘说明白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是被他打晕的那个人愣是摸进了李云家,因为看不见,所以便乱砸一通,吓坏了几个孩子。
还好李云爹娘早早赶回来,把这贼人给擒住了。
“要不是你家玉丫头在前头挡着,你家周乐安怕是真要遭殃了。”
李云娘心有余悸,傅卿听的是心惊肉跳。
“傻丫头,你挡着锄头不就打到你了?”
“我是姐姐,我要保护妹妹。小妹摔都摔不得,怎么能打!”
玉丫头奶声奶气,却掷地有声。
傅卿听得鼻尖一酸,第一次没先急着把乐安抱回来,而是抱着玉丫头先哄了一阵。
直到乐安哭起来,她才把女儿抱过来。
不远处,周应淮正与少禹和其他人交代着什么,少禹听后又转身带着狗蛋那些小孩去了别处,而春生爹他们几个又折了回来,将看守在村尾这一处的外乡人都带到了村口。
她也想跟过去看看,却被周应淮拦下。
“你先回家,先把孩子照顾好了。”
见他带着的都是村里的男人,傅卿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又郑重的谢过李云爹娘后,才带着两个女儿回了家。
村头,狗蛋承良几个围着少禹,看着大人们把那些捂脸痛喊的外乡人撵出村子。
“周少禹,你娘到底用什么东西迷了人家的眼睛,他们怎么疼成这样?”
“都这么久了他们还一直喊疼,鼻涕口水的,像个傻子。”
狗蛋才说了这一句又被承良推了一把。
见承良这样生气,狗蛋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在说刘春生。”
“你还敢说!”
承良撸起袖子就要打人,最后还是被这帮孩子分开了。
“嘘,听我爹怎么说。”
周应淮好似没听见周遭对傅卿的议论声,他只是拉开被电击的男人的衣服,若有所思的看着上面类似于烧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