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剧情介绍,也没有原主记忆,一切都要靠自己,云汐微微颤颤站起来,环视一圈这破破烂烂又空无一物的屋子,感受到芥子空间还在,连忙找出毛衣毛裤穿上,把身上穿了等于没穿的棉衣裹在外面,没多久,感受到一股热乎气儿,整个人缓了过来。
走出没有房顶的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逼仄的小院子,正屋三间,两边有两间破旧的小屋子,同样没了屋顶,左边这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呓语声。
敲了敲门,无人应声,云汐推门入内,被屋里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屋里的地上乱糟糟铺着好多茅草,上面躺着五个瘦如麻杆的孩子。
若只是这样倒没什么,可是这五个孩子脸色潮红发着高烧,浑身上下都是伤,有些伤口还渗着血,瘆人的很。
来不及多想,云汐赶紧拿出感冒药和消炎药塞进孩子们的嘴里,没有热水,雪也是脏脏的,只能干咽,庆幸这些药不大,孩子们全都咽了进去。
然后拿出自己的一张羽绒被铺在地上,两件羽绒被横着盖在孩子们身上,准备出去生火烧热水,可是转遍了三间正屋和两间厢房,别说粮食和柴火了,锅碗瓢盆等等什么都没找到。
这是怎么回事?
云汐焦急的跑出院子,看到左邻右舍的屋子全都大开着,里面同样空空荡荡的,茅草屋顶不知所踪。
这是一座空村?
云汐想着各种可能,闯进隔壁的院子时有些眩晕,连忙吃了几口白糖压下眩晕感,把破破烂烂的堂屋门拆下拿回自家堂屋,垫上稻草,在空间没翻到打火机,连忙找到两块石头打火,用力碰撞几百下,终于点着了火,不停的加稻草直到门板被烧着。
火苗被无孔不入的风冲的东倒西歪,好在坚强的坚持住了,没有熄灭。
确定火烧起来,云汐跑去厢房费了老大劲儿把几个抱过来,地上铺上羽绒服,把孩子们放上去,盖上一件羽绒服,又有火烤着,应该能行。
而云汐没有闲着,顶着寒风跑出去,去各家各户拆门板,扒拉稻草,甚至在一家的猪圈里找到三个破碗,很破很破,但总比没有的好,如今真的是要弹尽粮绝了。
回到家,用黄黄的雪把碗洗干净,没找到水,云汐继续往外跑。
雪花裹挟着太多黄沙,不能用,用了要得病的。
在空荡荡的村子里跑来跑去,终于在一条街的尽头找到一处小井,里面的绳子挂着木桶。
太好了!
云汐提着满满一桶水回家,木门还没烧完,洗了一些大米出来,陶碗放在木门上隔着木板烧,这样需要煮的久一些,好在有用。
随着米粥的香味儿越来越浓郁,薄薄的碗也变得滚烫,云汐用找到的木棍夹在碗的两侧,努力保持平衡,小心翼翼的把碗端下来放在地上。
先晾着。
看这方法能行,云汐便把三个碗全都煮上米粥。
从她忙活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一个多少小时了,地上的孩子们还没有醒,碗里的粥凉的差不多,云汐三两口闷了。
剩下两碗喂给昏迷的孩子们,喂饭挺简单的,捏住孩子们的鼻子,自然就会张嘴。
一番折腾下来,云汐感觉自己竟然出了点汗。
如今两眼一抹黑,云汐不敢大意,拿出羽绒服套在身上,烤着火,等待五个孩子醒来,不知过了多久,被黄沙遮住的太阳慢慢显露,远远的挂在西边。
“咳!”
五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女孩儿悠悠转醒。
“你醒了?”
云汐凑过去温柔的问。
“开门!开门,陆大哥,你在不在?我买到药了。”
同时,门口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
云汐皱眉,瞅了眼懵逼的孩子,出去把门打开。
“你是谁?”
“你!你还活着!真是老天不公。”
啥意思,原主这么不招人待见?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不然不准进去。”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桃窈,陆大哥的未婚妻,你赶紧放我进去,陆大哥病了,我急着救他。”
看眼前的桃窈举起拳头,云汐虎着脸,解释道:“你少来逞威风,五个孩子我都喂过药了,此时正在退烧呢。”
“什么?你哪来的药!”
桃窈一急,从门缝里挤进院子,没在厢房找到人,连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终于在堂屋找到了。
“喂!你真的喂药了?突然这么好心?”
桃窈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查看每人的情况。
“对,我问你,这里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云汐实在想尽快搞清楚现在的处境。
“你不知道?现在惠林坊的人都跑了,说这里有瘟疫呢,你也是个蠢蛋,那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迷的连孩子都不管。”桃窈气结。
云汐心里一沉,为了男人?原主莫不是恋爱脑。
“不对,你说这些是我的孩子?你仔细看看他们和我有哪一点相似的?”云汐脸对着水桶仔细照了照,得出了这个结论。
而且生过孩子的妇人,和没生过的的身体,有很大的区别,比如第一次任务,那原主生了四个孩子,对身体造成了一些影响,身体不能剧烈运动,有漏尿风险,而现在这具身体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感觉。
“什么意思?这些都是你怀胎十月生的孩子,你生的孩子你都不想认,你枉为人母。”桃窈大声反驳。
“你懂什么?我生没生过孩子大夫一把脉就知道了,有必要骗你?还有,都说儿肖母,女肖父,你看看这几个孩子和我可有一丝相像?两个姑娘和我那所谓的丈夫有相像之处?”
云汐说这话是有自己的依据的,原主这面容很是普通,而五个孩子无一不是面容姣好,原主丈夫得好看成什么样子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亦或者五个孩子全都基因突变了?才会和父母一点不像?
可能吗?不可能!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怎么会呢?也对,若是亲生的,陆大伯怎么会天天打孩子呢?”桃窈不是傻子,结合以前的事情,很快相信了这个真相,但还是觉得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