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林抱着卫雪不撒手。
卫雪任他抱了一会儿，有些不耐，轻轻推开他，道:“殿下稍等，我去看看那些人的情况。”
褚玄林点点头，“好。”
卫雪直接略过那些被叶子所伤的人，他们已经死了，没什么审问的价值。
然而等她来到先前中了绣花针的那些刺客面前时，发现他们面色青紫，嘴角有黑红色的血迹流出。
服毒自尽，是死士。
卫雪低头思忖，如今有杀褚玄林动机的，无非两人。
一是褚玄璋，二是姜子书。
前者为了皇位，后者为了浑水摸鱼。
但是，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此处离吕洲很近，会不会……
她很快摇摇头，吕文渊性子懦弱，胆小怕事，应当不是他。
这时，白芷和沐泽带着人赶了过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没事吧？”卫雪带褚玄林离开的时候，沐泽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眼下见两人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总算松了口气。
“我没事。”褚玄林冲他点头。
“那就好。”沐泽开始打量四周，当看到刺客全都直挺挺躺在地上时，吃了一惊。
“太子殿下，是谁救了您和太子妃？”
他好奇地问道。
“是雪儿救了我。”褚玄林回答语气中有一丝小得意。
沐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啊？您的意思是……这些人是被太子妃所杀？”
“嗯。”
沐泽愣怔片刻，我*，太子妃牛*啊，以前他怎么没看出来。
“沐泽，你让人仔细给这群刺客搜身，看能否查到是何人指使。”褚玄林吩咐道。
“是。”
“我们的人损伤多少？”
“死者三分之一，伤者三分之二。”
褚玄林听了，微微蹙眉，道:“行程中断，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安葬死者，抚慰伤者，等一切妥当后，便回褚洲城吧。”
“可是殿下，您此行不是要……”
褚玄林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如今这种情况，我哪里还有心情游玩，就按我说的做吧。”
“是。”沐泽行礼，下去安排。
褚玄林走到卫雪身边，问:“雪儿，有什么发现吗？”
卫雪摇了摇头。
褚玄林宽慰道:“没关系，这事慢慢查就好，你今日受累了，先与我回马车里歇息吧。”
“好。”
马车中，褚玄林拉着卫雪的手，一脸崇拜地道:“雪儿，没想到你竟如此厉害，一个人就把那些人杀得片甲不留。”
卫雪轻勾唇角，“我幼时便一直在外四处漂泊，学点武功傍身，也是应该。”
“学武是一回事，武功高强又是另外一回事，雪儿，你真令我惊喜。”
“殿下谬赞了。”
褚玄林盯着卫雪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紧张地问:“你没受伤吧？”
“没有。”
“殿下呢？”
“有你相护，我无碍。”
“嗯。”
褚玄林轻轻拥住卫雪，喃喃道:“雪儿，我好喜欢你。”
卫雪闻言，身体微僵，一时无言。
“你不知道，你与那群刺客对战之时，我突然感觉你很陌生，仿佛你我之间隔着什么东西。
那种距离感让我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
雪儿，你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好不好？”
卫雪这才明白，原来他当时所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心口处隐隐发痛，喉咙处也像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声音。
褚玄林见她竟然犹豫了，心里的不安进一步扩大。
“雪儿，你答应我。”他轻轻摇晃卫雪的身体。
卫雪眼中闪过挣扎，片刻后，重新归于平静，“殿下，我答应你。”
褚玄林眼睛亮了亮，重新将她拥入怀中，道:“雪儿，你真好。”
卫雪神色黯然，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
她只能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去沉沦。
与这位太子殿下的情爱，如镜中花，水中月，虚无缥缈，没有结果，她也不会让它有什么结果。
*********
将死去的侍卫就地安葬后，一行人继续前进，大约半个时辰，他们来到附近小村庄。
沐泽找到村长，花钱租下两个很大的院落，让众人休整。
傍晚用饭之时，褚玄林的眼睛几乎一直停在卫雪身上。
他的目光和心思都太过直接，令卫雪感到些许压迫。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褚玄林迫不及待地拉着卫雪回到他们的院子。
迅速关上房门，走到床边。
卫雪被褚玄林甩到床上，还没等喘口气，他的吻和身体便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褚玄林一件件脱掉卫雪的衣服，也脱掉自己的。
与卫雪坦诚相见时，他的欲望到达顶峰。
像凶猛的野兽吞食猎物，褚玄林感觉只有与卫雪紧密相拥、身体相融之时，她才真正属于自己。
因此，这晚他的掠夺、占有格外猛烈、残忍。
当那股汹涌的浪潮将他淹没时，他欢喜到极致，也悲伤到极致。
仿佛死里逃生的溺水之人，他将头埋在卫雪颈侧，大口喘息。
等那股浪潮退去，他渐渐恢复了些理智，心也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不再空洞。
“雪儿，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他哑着嗓子问。
“还好，你先起来，有点重。”卫雪累极，轻轻推了推他。
褚玄林听话地翻身下来，躺在她旁边。
看着头顶的纱帐，卫雪心里荒芜一片，她有些许茫然、无措。
这时，褚玄林突然将手放到卫雪腹部，轻轻摩挲，“雪儿，已经那么多次，为何还没有动静，你说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卫雪闻言，鼻尖不知怎的突然一酸。
她调整了下情绪，方道:“殿下不要多想，应当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
要不我帮你纳两个侧妃，让她们试试？”
“你说什么？”褚玄林脸色变得很难看。
卫雪看他的样子，少见地有些慌张。
她小声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像是被她的话刺痛，褚玄林眉头紧蹙，“雪儿，你是不是心里没我？从前你说喜欢我，是不是骗我的？”
卫雪一怔，尽可能平静地开口:“殿下为什么这么问？”
“若你真的喜欢我，怎会把我推给旁的女子？怎会忍受我和她们做这种亲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