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官差大张头,喘了口气,冲到了寒家人面前。
“寒四,是哪个。给老子出来。”
寒战云眼神微眯,要不是对方穿着衙役的外衣,早就一刀砍了。
寒四,太子都不敢这样称呼。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土跋鼠,还想装回大象。
也不看看自己的命,有几条。
看来,土狗,也敢挡路了。
县城的衙役,已经愣住了。
大张头,不是来送寒家的。这是要做什么。他怎么能对,大名鼎鼎的寒少将军,这样讲话。
无理。
太无理了。
这时,孙衙役才骑着马,气喘吁吁的赶到。大张头,这个崽子,跑的太快了,飞一样。
大张头,见寒家的人,并没有理他。恼羞成怒。
拔出身后的配刀,唰的一声,长刀指向了寒战云。
寒战云并没有躲避。手指轻轻一弹,弹在面前的刀锋上。
那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铛。”
大张头只觉得,虎口一震,像裂了一样疼。
可是,他只能忍住。
寒战云看着眼前的刀,面不改色,缓缓说道。
“如果,我没认错,这是我祖父,率领十万大军,攻下楼芝国。楼芝向我大越,俯首称臣。”
“楼芝盛产一种铁,能卒练成这样锋利的刀。称臣后,年年向我大越,进贡这么锋利的刀。从此,我们大越的佩刀,也越来越锋利。”
“只是,没想到,这刀,竟然会指向我寒战云。”
大张头忍着疼,大声吼道。
“谁让你们寒家叛国,勾搭外贼。说不定,这刀,就是你祖父,叛国的烟幕。”
竟然敢诬蔑祖父!
李紫紫眼见着,寒战云青筋爆起,太阳穴的青筋,像要挣破皮肤似的。
寒战云,怒了!
他一个反手,大张头的刀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再一个反手,锋利的佩刀,已经架在大张头的脖子上。
大张头只觉得脖子上一阵疼,随即,血就泌了出来。
这时,押解寒家的官差吴大队,赶忙走上前来。
他怕出事。
刚才大张头诬蔑寒家老将军,他就知道,来了个找死的。
吴大队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的握住了,寒战云要发力的手。
两个人,同时握住了一把刀。
吴大队对寒战云说道。
“少将军,不可。”
寒战云侧目,看了下身后的寒家人,手上的力道,才缓缓的泄了气。
大张头以为是他的身份,救了他。抹着脖子上的血,好痛。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杀朝廷命官。”
扑哧!
李紫紫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大张头寻声望去,好美的女子,笑的真好看。随即,他就显摆起来。
“我是县衙,最大的衙役,是队长。”
寒家其他人,忍住了,没有笑。
李紫紫却不想惯着这个泼皮,敢用刀,指着寒战云。
不是活腻歪了,是什么。
“好大的官啊。”
大张头刚想说,跟着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可他看到,寒战云刀的眼神,吓的不敢再接话了。
李紫紫说道。
“县衙?你们的县官,也就是七品。你算个屁!”
这是李紫紫来到大越,第一次爆粗口。
吴大队已经揽过寒战云的肩膀,缓缓向马车走去,细声说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
寒战云微微点了点头,为了一个土跋鼠,搭上整个寒家,不值得。
县城的衙役,看着大张头,他们缓缓的向后退去。之前,只知道他擅长鸡鸣狗盗,从来没想过,会是非不分,还想用刀杀了寒战云。
这不是残害忠良,是什么。
衙役们,眼睛是雪亮的,也是有良知的。
正如寒战云刚才所说,寒家老将军,攻下了楼芝国。大越的军士和衙役,才有了这么锋利的佩刀。
人活着,要记恩。
要不然,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大张头虽然心生恐惧,腿也在打抖,心跳的也慌乱。他抚了下心口,摸到了藏在胸口,那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
那可是发财的引路符。
钱壮怂人胆。
大张头梗着脖子,也不顾还在泌血。大声说道。
“寒家的人,你们在流放的路上,竟然住客栈,吃酒楼。等我回去,参你们一本。”
没想到,吴大队走上前来。
“这位衙役,虽然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虽然是县里的衙役,可我是京城来的。谁是强龙,我就不用说了。”
大张头的气焰,顿时消了三分,可他想到背后的主子,立马又开始嚣张了。
“我管什么强龙,违反了大越的律法。就是不行!”
寒战云见他如此蛮横,厉声说道。
“住客栈,是因不想给县衙添乱子。我寒家要是住在城外的荒地,出了什么岔子。报到京城,上面肯定会以为,县衙和什么人勾结,要灭寒家的口。要是怪罪下来,怕是你们都要诛九族。”
大长头梗着脖子,无话可说。
其他的衙役,则连连点头。
确实如此。
县城的百姓,要是知道寒家的人住在城外,肯定会送很多吃食来。但是,也保不齐,会有坏心思的,惹乱子。比如,像大张头这样的人。
其实,今天一早,在县衙时,他们就察觉到了,县城,肯定是出了很大的事,要不然,不会全城搜捕,家家敲门,恨不得老鼠洞,都不放过。
明面上说,搜捕江洋大盗,都是骗人的。
百姓家中,能有几个银钱,还能引来江洋大盗,简直是说笑话。
以为他们这些衙役,是好糊弄的。
只是,县城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们不知道。
大张头梗着脖子,继续说道。
“那,你们也不能流放的时候,吃酒楼。”
李紫紫不依了。
“我吃什么,关你什么事。我这还有十两碎银子,是我舅舅给的。他可是当朝二品,你可以去找他问问。能不能给流放亲人,赠送银两。”
什么,二品 !
衙役们倒抽一口冷气,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六品。还是远远的瞧了一眼。
二品。
他们做梦,都没梦见过。
大张头已经理屈词穷了,他又不敢动武。刚才已经见识过,寒战云的招式了,别说和他对打,估计还没近身,命都没了。
他摸了下狂躁 的胸口,顿时,有了主意。大声说道。
“寒家的罪臣,我有你们通敌的铁证,还有你们要颠覆大越,用来买兵器,招募人马,所用银钱的藏宝图。你们要是跪下求我,说不定,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说着,他就向胸口摸去。
寒家的人面色一愣,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小县城,还能遇到诬陷寒家的妖怪。
孙衙役躲在众衙役身后,他狡黠一笑,没想到,骑了一路马,大张头把买兵器、招募人马的剧情,都编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