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果然提防艾峦,给她单独关了起来。
不过艾峦也不着急。
她坐牢还捣鼓药材呢。
一边捣鼓药材,一边捋线索。
有人来,她就收到空间去。
讷讷怕艾峦无聊,还在边上开了一小树花。
有人来,它就变木头。
艾峦有点在意女人。
女人似乎并没有艾峦想象的那么坏。
璟淅在女人眼里,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蛇兽族的孩子。
那义成呢?
义成作为部落的领导者,他为什么容不下一个孩子?
难道如女人所说,他担心璟淅在外面呆久了,立场摇摆,跟外面的部落联合,对这里不利?
可女人又说,义成确实开了链口。
这很矛盾!
一方面抵触外来的孩子,另一方面又冒险开链口。
链口开了,他不得派兵守在那里?
劳民伤财的。
他图什么?
义成对璟淅动手,可以解释为璟淅可能不是个普通的孩子,璟淅可能对义成有什么冲突,不得不让他动手。
那链口呢?跟链口有什么关系?
义成抓璟淅,但为什么不关链口?这不是两码事吗?
等等……
义成该不会是关不了链口吧?!
不无可能。
链口是璟淅打开的,璟淅能开,自然也可以关。
现在没关,是因为璟淅没去关。
通顺了!
艾峦“呯”的一声,用力地敲了一下捣药钵。
上下古没有撒谎,也没必要撒谎,他们确实看到过璟淅在毒蛇坑。
肯定是义成丢他去的。
义成想折磨璟淅,让璟淅听话,去关链口。
所以艾峦才没有在毒蛇坑找到璟淅。
义成发现没有效果,只能暂时带走璟淅。
不过以璟淅这性格,肯定不会搭理。
这小子的苦头,怕是有的吃。
艾峦想到这里,后悔不已。
她就不该信这些外人,还把璟淅的长虹收了起来。
怎么办呢……
还有哑女……
如果女人没有问题,哑女为什么怕女人?
哦!
艾峦恍然。
义成估计也派人在监视女人,跟监视艾峦一样!
所以每当女人出现,哑女就变得很乖,很傻,哑女怕的不是女人,是监视女人的那些人。
“我要见你们大人!”
“我们大人很忙!”
“非常重要的事!让他来一趟!我保证他感兴趣!”
守卫犹豫再三,还是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义成真的来了。
但艾峦这次已经闻不到义成身上那股腐肉和焦肉味了,显然,他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不怕艾峦跟他打。
跟艾峦怀疑的一样。
这家伙有秘密武器。
可以快速地就遮掩伤势。
奇怪,他用了什么药,为什么没有味?
“说,什么事。”
看她耍什么花样。
闻不到就闻不到,那就说别的事,艾峦道,“让我见璟淅,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要他帮你关链口,我可以劝他。”
“你怎么知道!”
义成脸色都变了。
艾峦只是怀疑而已,现在这么一试探,确认无误了。
“我又不是你们蛇兽族的人,我不会多嘴,我现在只想带他离开,链口的事,我劝他跟你说,并保证以后我们都不会涉足。”
艾峦原本三成把握,现在跟义成一对峙,有了五成把握。
“我如何信你?”
“他吃软不吃硬,你应该也发现了,你再拖下去,外面的人可能真的要冲进来了。”
句句戳中要害。
义成确实伤脑筋。
他拿那条蛇没办法。
同时也担心莫夺尔的军队冲进来。
“你大可试试,让我劝他,你又不吃亏,我要是不成功,你继续尝试,如果我劝他成功,你再假装放我们走,然后半路杀了我们,一了百了。”
义成都听傻了。
这小雌性竟然替他出谋划策搞自己。
不得不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但义成却不上当,笑道,“我监视你这么久,我能不知道你有空间吗?我怎么可能让你见到他,让你把他带进空间,然后没有后顾之忧跟我打吗?”
虽然打了一半,但足以看出这小雌性战斗力非凡。
“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被我关着,我都感觉不踏实。”
她若是此刻拔枪就在这里突击,也完全有可能。
“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很难成事啊!”
“你把那小子的剑和你的枪都交出来,我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
真让人无语。
一个男人,这么怕。
难怪一直缩在坼汀大陆。
“你不是要帮我劝他吗?劝他需要武器吗?”
要不然给他?
反正她空间还有别的兵器。
让璟淅找机会逃离,再找机会打死他,兵刃自然也能要回来。
“给你!”
艾峦恼火,把兵器丢给义成。
实在不行,她还有御质术。
义成收下兵器,踏实了很多,“谅你也不敢耍伎俩,还有一个把柄在我手里。”
“你还真不能拿他威胁我,那是我前夫,他都瞎了,看在旧情份上,我才顺手救他的,救不了我也不强求。”
“什么?”
“不是你问我为什么送药就胡乱一丢吗?因为情分就那么一点,没法送他跟前!他为什么来这里?就是为了纠缠我!”
“那他为什么伤成这样?”
“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呗!自戳双眼!苦肉计!我才不上当,我最多给他一点药,反正复合是不可能的。”
“你真狠……”
“这不叫狠,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得顺其自然!这个你认识吧?你们蛇兽族雄性对配偶的标记,我现在专心搞这段!”
艾峦说着还拨开长发,将璟淅的标记展示给义成看,“你赶紧的!兵器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快带我去见他!”
“……”
这小雌性年纪小小,情感倒是丰富,都把义成整不会了。
蛇兽族雄性一生只标记一只雌性,即便是强尊,他们也不会更改。
雄性忠贞,雌性也忠贞。
这种说换就换的,义成确实没见过。
“来人,开门。”
反正这小雌性现在也没有兵器,那蛇小子也只剩一口气,他的伤势又恢复了,就算她再能打,赤手空拳,也不可能打过他。
艾峦起身时,丢下了讷讷。
讷讷滚出牢房。
趁没人就跑两下,人来就变枯木枝躺下。
隔壁牢房,还关着两个人。
一个蓬头垢面的雄性,拨开两边的头发,探向眼睛绑着布条的少年,好奇道,“他们说的瞎子,该不会是你吧?”
“……”